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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歲月皆慕晚

三十一、養(yǎng)傷

朝朝歲月皆慕晚 周拾散 2176 2021-07-22 21:26:02

  三日后,蘇離夜總算是睜了眼。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活著。

  “你醒了啊!”祁晚看到他睜眼的那一刻簡直高興的要抓狂了,比上一次等了一年多還要激動。

  蘇離夜沒有說話的力氣,只好眨了兩下眼來應(yīng)和她。

  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兩人都默不作聲地看著彼此,含情脈脈。

  許久,祁晚開口道“等你傷好了,帶我走好不好?”

  帶我走,離開這里,過原本想過的生活好不好。

  祁晚真的沒有再一次失去他的承受力了。

  蘇離夜嘆了一口氣,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個“好”字。光是這一個字就廢了他大半的力氣,他也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再也經(jīng)不起這種折騰了。

  祁晚知道他身子還虛著,便不再同他說話,讓他好好體休息著。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蘇離夜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還沒等他請辭呢,祁肆就來蘇府同他說起了辭官的事。他總覺得自己欠蘇離夜的太多了,而且他也不愿再讓蘇離夜涉險了。

  官場有時比江湖還要險惡。

  終究是食言了,說好給祁肆守一輩子江山的??伤F(xiàn)在卻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蘇離夜勉強由祁晚攙扶著下了床,然后顫顫悠悠地出了門,坐在了院子里,好久沒見到陽光了。

  祁肆也跟了出來,就坐在他對面,就像當(dāng)初在宸王府時一樣。

  果然人生如戲,他們這一路走來當(dāng)真像極了戲文里故事。

  “上一次這么悠閑的坐在院子里曬太陽還是在宸王府呢?!碧K離夜感嘆道。

  祁肆點了點頭。那時候他們都還在,蘇家也還在。

  祁肆看著蘇離夜,動了動嘴唇卻又把話咽了回去。祁晚就站在蘇離夜的身后,她好像知道祁肆要說什么了。

  “我們會常回京看看的?!逼钔戆咽执钤谔K離夜的肩膀上,蘇離夜抬頭后傾的和她對視了一下,笑了。

  祁肆早就不是閑人了,沒坐多久就回去了。

  “我還沒看到楚軒呢,聽說他做了夫?qū)幫??!逼钏磷吆?,蘇離夜嘆了口氣。

  他們這些兄弟終究還是各奔樂西了,如今也就剩下明晨和祁肆了。

  “想他了,等傷好以后我們就去夫?qū)幙纯此?,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逼钔碜剿砼?,握著他的手,柔聲?xì)語的說到。

  蘇離夜眨了下眼,笑了。剛醒過來,心里有好多話想和她說,可是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還能說些什么啊。

  大概過了半個月,蘇離夜才把身子養(yǎng)的稍微好了點。

  大換血再加上經(jīng)脈劇烈受損,沒個三五年的根本不可能痊愈。

  祁晚端了碗湯藥進來,蘇離夜撇了那藥一眼,緊皺起了眉頭。

  “不愿意喝藥就別受傷啊?!逼钔怼奥裨埂钡馈?p>  蘇離夜尷尬的清咳了幾聲,“這不是意外嘛。”蘇離夜回嘴道,祁晚狠狠瞪了他一眼。

  蘇離夜立刻乖乖的端下了藥,一口喝完了。

  “這藥你還得喝個三五年的?!逼钔磉@句話差點沒把蘇離夜嚇?biāo)馈?p>  “能不能不喝藥?!碧K離夜最討厭喝藥了,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有啊,針炙?!逼钔碜隽藗€挑眉的表情。

  蘇離夜有些頭疼。

  “你放心,針炙你就別想了,三年過去了,你身上不得全是針孔啊,我可不想和一身窟窿的人在一起。”祁晚一副嫌棄的樣子。

  別說祁晚了,蘇離夜想了想,自己都覺得渾身發(fā)麻。

  “我們什么時候走啊?”蘇離夜趕快轉(zhuǎn)移起了話題。

  “再過半個月吧,等你能獨立行走了。”祁晚回道。蘇離夜現(xiàn)在連站起來都廢力,怎么可能這時候走。

  “你1上輩子肯定是個大壞蛋,所以這輩子遭報應(yīng)了?!逼钔戆T著嘴,每次看見他這樣都覺得又生氣又心疼。

  蘇離夜苦笑了一下,也許吧。

  “我覺得你上輩子也不能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會在這輩子遇到我?!碧K離夜雖然還不能走路,但這嘴皮子還是回復(fù)的挺利索。

  祁晚沒搭理他,只是把藥端了出去。其實她不必做這些的,只是在照顧他這一點上,她不愿麻煩任何人。

  祁晚回來的時候,祁肆竟然也來了。前些日子忙著,好不容易得了空就來看蘇離夜了。

  “哎,你怎么來了?!逼钔砻髦蕟柕膩砹司淇吞自?。

  “我這兒得了些番邦進貢的補品,拿來這兒給離夜,順便再來看看皇姐?!逼钏凉室膺@么說的。

  其實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來看蘇離夜的。

  “看我也沒見你給我?guī)|西啊?!逼钔砉室舛浩鹆似钏?。“把離夜的身體養(yǎng)好了不就是不給皇姐最好的禮物嘛?!?p>  蘇離夜也不說話,就坐在一旁偷笑。

  “你笑什么笑,我為你操了多少心,你倒好,一點記性不長?!逼钔碚f不過祁肆就拿蘇離夜開刀。

  可蘇離夜有什么辦法,自己的女人,就只能順應(yīng)著遂了聲“是,是,是。”

  “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這么慫,想當(dāng)初你可是憑借一己之力把蠻夷七國的使臣說了個啞口無言,從此小蘇公子的名號傳遍整個京城?!逼钏凉室鈫芰颂K離夜一下。

  蘇離夜白了他一眼,慢慢悠悠地回道“七國使臣是外人,公主是內(nèi)人,怎可相提并論?!痹僬哒f了,蘇離夜也舍不得招惹祁晚。尤其還是在現(xiàn)在這副狀況下。

  “不舍得嗆皇姐就嗆起我來了,你可真是重色輕友?!逼钏劣行┌翄傻恼f道。

  蘇離夜和祁晚都被他這副“孩子氣”給逗笑了。

  “哎喲喂,皇上您后宮妃嬪什么的就有百余人,這且還不算上各院的宮女們。說我重色,您到是輕友了?!碧K離夜的伶牙俐齒可從來沒輸過任何人。

  想當(dāng)初,年少輕狂的時候,可沒因為這張嘴把師父還有父親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祁肆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不過還是回了句“后宮嬪妃只不過是花瓶罷了,我和煙兒情投意和,我只鐘情她一人而已?!?p>  這話倒是實話,只不過從一個皇帝口中說出鐘情二字實屬難得,除了蘇離夜他們,恐怕也不會有誰相信了。

  蘇離夜沒說話,畢竟之前的“重色經(jīng)友”只是句玩笑話罷了,他自然知道祁肆和其他皇帝不同。

  “你們什么時候離開?。俊逼钏镣蝗徽J(rèn)真了起來。

  “等他能正常走路了吧?!逼钔砺晕@了口氣。

  蘇離夜有些愧疚,他覺得自己沒有對不起過任何人,偏偏虧欠了祁晚。他都不敢想祁晚是怎么承受著這些壓力才熬到了他醒過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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