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大概需要多少銀子嗎?”祖庚年剛問出口,忽然想起前陣子歌姬提到過,童子貢的稅銀是五十兩。
“我有十二個弟弟妹妹,他們每個人需要交五十兩。因為開銷巨大,我這兩年做生意也沒留下多少錢。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還可以另想別的辦法?!?p> 六百兩!祖庚年在內(nèi)心訝然不已。
“沒事,不要緊的,我會想辦法,你照顧好他們就行?!弊娓陱娮髌降鼗卮?。
答應的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事到如今他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重擔。
可是我該怎么弄到六百兩呢?這可是普通老百姓五六年都很難賺到的金額啊!祖庚年在內(nèi)心喟嘆。
回到武道宮,祖庚年突然想到了星嵐留給秋兒的那一兩金子。
“秋兒。”祖庚年拿著補買來的糖葫蘆,走進秋兒的廂房。
“怎么了哥?”秋兒天真無邪地看向兄長,接過糖葫蘆后,開心地吃了起來。
一瞬間,祖庚年突然打消了主意。
一兩金子雖然不少,夠兩人的童子貢稅銀,但這也無法解決十二個人的問題。
祖庚年想,他一直沒見秋兒花費這一兩金子,想必這金子寄托著秋兒對星嵐的留念。所以他不能拿走這一兩金子。
再者,一個當哥哥的,怎么能花妹妹的錢呢!
如此一來,祖庚年不得不另想他法。
但想來想去,祖庚年覺得只有煉丹這一條路。
雖然煉丹也許能賺夠這筆銀子,但煉丹特別消耗精力和體力,最主要的是耗費藥材。
武道宮的學徒取藥不花錢,會消耗一定的藥牌,每位學徒有十牌。
自來到武道宮祖庚年就經(jīng)常煉藥,早就用光了自己的藥牌。
最近幫諸葛子依煉藥,還用光了她的藥牌。
祖庚年上午煉的那批丹藥還是用秋兒的藥牌做的。
可眼下連秋兒的藥牌也只剩兩張了,如果按照今天賣丹藥賺的銀子算,他至少需要再煉九次。
祖庚年打消了顧慮,這是唯一能讓他短時間籌到六百兩銀子的途徑,只能這么做。
藥牌不夠的話,他想,那只能向別人借了。
天色已經(jīng)不早,告別秋兒,祖庚年按照和師父的約定,來到了武場。
祖庚年推開石門,走進武場,他發(fā)現(xiàn)這里有兩道身影在月光下佇立著。
走進看,一個是師父,一個是戚文虎。
戚文虎見祖庚年趕來,倨傲地盯著他,一幅虎視眈眈的神情。
“師父,我的身體強度已經(jīng)達到了您的要求。為什么還要我過來練武?”戚文虎悶悶不樂道。
寒川靜靜看著兩個徒弟,冷冷地說:“你既然已經(jīng)達到了要求,是否能帶你師弟也練習一下?”
什么?讓他帶我!我才不要!祖庚年立即來了抵觸的情緒。
“師父,我已經(jīng)練會了健身功法和醍醐拳,還要練什么呢,應該足夠了吧?”祖庚年說著,暗自感受了一下自己強健的體魄。
“你看看,還沒出師,你們兩個就狂成這個樣子。那日后要是出師了,你們還要翻天了不成!”寒川大聲斥責著二人。
“師父息怒,弟子萬萬不敢?!弊娓瓯貞?。
戚文虎瞥了一眼祖庚年,又不屑一顧地偏過頭去。
“行,徒兒謹遵師父的話,請問師父,你到底要我練什么?”戚文虎問。
寒川看了看戚文虎又瞧了瞧祖庚年,然后緩緩回答:“龍虎乾坤破!”
兩個徒弟聽后皆是一臉懵。
“這是我為你們兩個特意創(chuàng)造的一項合擊絕技?!焙ㄕf著,難掩心中的成就感。
“什么?合擊絕技?跟他?”戚文虎看向祖庚年,猛搖腦袋,“不成,不成!”
師父要教自己新功夫,祖庚年當然很樂意,但如果是和戚文虎一起的話,他覺得那就算了。
“師父,我也覺得不妥?!弊娓暾f。
寒川瞪著眼,抬起了眉毛。
“天天惹事生非,到處丟我的人,現(xiàn)在我為你們辛苦造出了這么個武技,你們還不成,不妥?”
“師父,那都是祖庚年太過張揚,我作為師兄,當然要替您教訓教訓他?!?p> “師父,戚文虎仗勢欺人,囂張跋扈,不能這么縱容他??!”
說著二人怒視著對方。
“夠了!你們練不練,不練的話,從今往后我就沒你們這兩個徒弟?!?p> 寒川說完憤然側過身去。
兩個人水火不容,但又不想被師父掃地出門。
躊躇了許久,祖庚年回答。
“師父,我練!”
寒川扭過身,看了看祖庚年,又轉向戚文虎。
“師父能不能換個名字,叫虎龍乾坤破,憑什么龍在前,老虎才是最威武霸氣的,應該是——”正想往下說,戚文虎看到師父在惡狠狠地瞪著自己,便沒有了聲音。
片刻后,寒川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從結印中取出了一段黑綾。
“這黑綾由雪王虎蠶的蠶絲織成,堅韌無比。我已經(jīng)把它做成了套圈,你們二人在圈內(nèi)朝相反方向用力。只有當你們用的力道相同時,才能撐破黑綾。”
語畢,寒川將黑綾扔出去,套在了兩個徒弟身上。
把黑綾放于腰間,戚文虎胸有成竹地想:“誰也別想跟老虎比力氣!”
祖庚年則不知道該不該問戚文虎要用多少成力氣。
“老規(guī)矩,不許使用然力?!焙ㄕf著,然后閉眼示意,“開始吧?!?p> 寒川話剛說完,戚文虎就用上了全部力氣,將祖庚年后扯得栽倒在地上。
“哈哈哈,老虎無人能敵!”戚文虎剛說完,還在欣欣自樂著,卻遭師父當頭一敲。
“誰讓你在這兒逞能了!”
本來覺得很惱火的祖庚年看到戚文虎挨了師父的教訓,便偷笑了幾下,誰曾想也被寒川敲了腦袋。
“你還笑!被他拉倒了你很得意!”
寒川一臉嫌棄地看著他的兩個徒弟。
“這個訓練就是要你們同心同力,如果你們兩個還想著勾心斗角,我告訴你們,這武技不練也罷!”
說著寒川便做出要走的意思。
“師父,別走啊,我好好練就是了?!逼菸幕⒗⑷徽f。
“師父,我想練這個合擊絕技。”祖庚年真誠地說。
寒川回過身,看覷著兩個人,兩個徒弟也看著他。
“傻愣著干什么,繼續(xù)練啊!”
“哦哦!”
“你要用多大力氣?”
“說不好,慢慢來吧。”
兩個人試了試,又停了下來。
“力道太小了,我們看感覺試著來吧?”
“好!我老虎也能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