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受到異然獸和古父教的襲擊后,耗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慢慢恢復(fù)過來。
對云城的百姓而言,這毫無疑問是最糟糕的一次生門節(jié)。
武道宮舉行了遇難學(xué)徒和教夫的喪事,祖庚年挺著還未痊愈的身體,披麻戴孝,和戚文虎一起給師父守喪。
守喪期間,兵甲門的門主也來了。
原來寒川本名叫克里木·夏哈普,是兵甲門門主艾合坦木的叔父。
艾合坦木祭拜完叔父后,跟祖庚年談了很久,但祖庚年渾渾噩噩的,不記得他跟自己談了什么。
在艾合坦木身旁,一個少女盯著祖庚年看了許久。
喪事之后,祖庚年像往日一般吃飯睡覺,但始終心不在焉。
長老們把龍王帶走了,他也終于回到了平凡的生活。
武道宮一直持續(xù)修繕了一個多月,突然有一天宮主幽澗召集所有人來到了武場。
幽澗在音之御然師的幫助下高聲宣言道:
“武道宮的弟子和教夫們,我知道前段時間的災(zāi)難給大家?guī)砹撕芏嗖恍摇S械娜藗?,有的人死了。有人沒了伙伴,有人沒了親友,有人沒了師父,有人沒了徒弟……
“我們悲戚,我們悼念,我們做了該做的一切。但是災(zāi)難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無法喚醒死者,只能整頓自我。武道宮受到了重創(chuàng),雖然經(jīng)過數(shù)月已經(jīng)有所恢復(fù),但依然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修整。
“所以我們和生門宮,還有南北皇室打成了共識,決定閉宮一年。”
武場擠擠挨挨的人群爆發(fā)出一陣騷動。
等待騷動稍有停息,幽澗繼續(xù)說著。
“大家不必太過擔(dān)心,一年后武道宮還會重新開張,屆時一定比現(xiàn)在更加繁榮昌盛。至于閉宮這一年,除了御前學(xué)堂和九品學(xué)堂的弟子,八品學(xué)堂和其他散修弟子都將提前出宮歷練。”
“這不是明擺著要趕我們走嘛!”
“是啊!”
有人不滿地議論著。
幽澗接著說了很多,解釋了很多,一直講到了中午。
散場時,秋兒問哥哥閉宮后要去哪里,祖庚年木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那,那就回八谷城吧。”
“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睂O無念焦急地說。
祖庚年驀然望著孫無念,緩緩點了點頭。
諸葛子依猶豫著表示要跟隨他們,祖庚年也點了點頭。
幾個人走往伙堂。
秋兒和孫無念,還有諸葛子依三個人走在祖庚年身后竊竊私語著。
“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孫無念擔(dān)憂道。
“我記得思思姐突然消失的時候,哥也是這個樣子,渾噩了很久?!鼻飪亨洁熘?p> “突然與自己的生肖獸分離,確實是一件很傷心的事情?!敝T葛子依說著摸了摸肩膀上的電氣精靈鼠。
孫無念想了想,擼起了袖子說:“只有上不去的天,沒有過不去的坎。我們來幫大哥恢復(fù)精神吧!他平日里為我們做了那么多,我們也該有所行動才是。”
“可是我哥他不是天生被選中的御然師,我們就算找來生肖龍,也不能強(qiáng)迫它成為我哥的生肖獸?。俊鼻飪阂蓡柕?。
“你說的不錯,秋兒,但是我們必須要做些什么,對吧?”
三個人互相看覷著,點了點腦袋。
十幾日之后,祖庚年正在失神地?fù)v著藥,卻忽然聽得有人到來。
覺得聲音很熟悉,出門一看,他發(fā)現(xiàn)是子鼠長老。
“我收到了子依的來信,說你最近心不在焉,渾渾噩噩的?!弊邮箝L老看著祖庚年。
祖庚年瞄了諸葛子依一眼,然后回復(fù)道:“沒什么,感時傷懷罷了。過些日子我們就要回到八谷城,需要多準(zhǔn)備一些東西。”
“這么說你要放棄你的目標(biāo)了?”子鼠長老問。
祖庚年聽后楞怔了片刻。
“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只能盡我所能多救治些生肖獸。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些什么呢?我已經(jīng)沒有能力去實現(xiàn)那些目標(biāo)了?!?p> “可我覺得你有能力?!弊邮箝L老盯著祖庚年,然后從御然令中喚出了個小箱子。
“打開看看?!?p> 祖庚年猶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打開了箱子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只盤曲身體的小白龍,和自己當(dāng)初在福壽山救下的那只一模一樣。
“它!”祖庚年猛然看向子鼠長老,“長老,這是怎么一回事?”
“被破壞的龍生門沒辦法修繕,龍王一直被關(guān)在陣法里。我收到諸葛子依的來信后,想著自己是否能做些什么,就來到龍王封印前。不知是不是天意,龍王吐出了光之然靈,一下失去了所有然力,就成了這個樣子。我見龍王然力已消,便請求寅虎長老,好不容易才得到他得同意,把這小家伙給你帶來了。”
祖庚年聽后激動地湊到箱子旁,小心翼翼地把蜷曲的小龍捧了出來。
“小心點,它現(xiàn)在只是個九品不到的幼龍?!弊邮箝L老善意提醒道。
祖庚年連連點頭。
“不知道它還能不能成為哥的契約生肖獸?!鼻飪汉苁呛闷?。
“沒關(guān)系,不是契約生肖獸也沒關(guān)系。”祖庚年笑著說,“只要它還能回到我身邊,這就足夠了。”
“哎,動了動了?!睂O無念指著小龍激動道。
祖庚年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小龍?zhí)匠瞿X袋,舒展開身體,正小心打量著自己。
慢慢伸出雙手,祖庚年發(fā)現(xiàn)小龍竟然不害怕自己,坦然爬了上去。
看著這一幕,祖庚年幾乎笑出了淚花。
在場的所有人都為祖庚年感到開心,而此時一陣白芒突然閃過。
眾人向祖庚年看去,只見他手里的小龍沒了蹤影,而一對稚嫩的龍角赫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額頭上。
……
兩日后。
戚文虎站在武道宮門口等待了許久,已經(jīng)焦急得蹦了起來。
此時他看到夕陽下走來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便滿意地笑了。
“你終于回來了,大牛!”
“少爺,讓您久等了?!备叽蟮纳碛翱拷跓艋\的照耀下顯出了粗獷的面容。
一副老實敦厚的神情,五官卻如刀削般鋒利,鼻子更是少見的高挺。好似被風(fēng)沙長年吹拂的臉龐,和那濃厚的青色胡髭使其看起來充滿了男子氣概。
這個被戚文虎叫作大牛的漢子,是打鐵出身的金之牛屬御然師蒙倉。
他在南陽國的京城陽州長大,因為母親身患重疾沒錢就醫(yī),剛好被戚文虎遇到出錢相助,而自愿成為了戚文虎的手下。
“我只是回去看望我娘,怎么就突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蒙倉緊張地說。
“哈哈哈,沒關(guān)系,大牛,只要你回來就好。不過我要提醒你呀,你這一走,怕是再也難回到武道宮了。”
“為什么?”
“宮主前幾日剛宣布閉宮一年,我們八品堂的學(xué)徒被要求提前出宮歷練?!逼菸幕⒒卮?。
“歷練?那我們該去哪里?”蒙倉問。
“聽說我那師弟又恢復(fù)了然力,準(zhǔn)備向北進(jìn)發(fā),前往北央城。我們就去那里,而且要快他一步?!逼菸幕⒄f著語氣凝重起來。
“師弟?”蒙倉摸了摸胡髭,很是不解。
……
然力荒原的某一處山洞。
一群披著古父教黑衣斗篷的異獸人,駐守在寬闊的洞穴里。
風(fēng)墨從洞口走進(jìn),來到了洞穴深處。
“報告教主大人,獸王已死。”風(fēng)墨抱拳回稟情況。
“我知道了?!憋L(fēng)墨身前的高大斗篷里傳來低沉的聲音,在洞穴內(nèi)引出一連串回響。
“那么接下來要去哪里找下一個獸王?!憋L(fēng)墨問。
高大的斗篷沒有立即回答,他靜靜凝望著洞穴中央的巨獸。
那是一只渾身散發(fā)著白色然力的巨型光之龜甲熊。
“去北央城,找尋冰之異然獸王——占魁!”
鱷魚小呆
完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