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 絕佳的航海

　　NO.6 絕佳的航海

　　一

　　刺耳的鬧鈴劃破了午夜的寂靜，未等地平線上的一縷陽光，總部大樓的燈從三樓一盞盞亮起。

　　伴著陣陣頭痛，Antonio從被窩里爬了起來，好像疲憊到了盡頭就會亢奮似的，Antonio整夜未眠。盡管昨天的信息量是有點大，但似乎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夢里卻還是在思考著嗎？

　　回想從發(fā)病到和螃蟹去北海道，再從機場嘔吐到昨晚曉牢的話，其實也短短不到幾天的時間。自從機體紊亂就沒再聽過別人的話，還是潛意識里一直在‘尋’誰罷了，只是不知道那個‘誰’而暫時找到了最‘近’的宿主。

　　不過，潛意識終究不能完全代替實際行動，對于‘衍生次元說’與‘守恒說’還是將信將疑，有的甚至完全扯淡形容也不足為奇。不同的次元，從平面到立體，怎么也需要介質(zhì)籽粒吧，若是八字沒一撇的猜想，后面的調(diào)查也就成為無稽之談了?！笆裁雌胶鈱W(xué)說，真是……”Antonio不屑一顧。

　　不過想想自己似乎麻木了的身體：明明昨晚還很痛，此時已毫無感覺，是自己真的麻木，還是早已成為習(xí)慣；下意識地按了胃的位置，還是劇烈的撕裂感，胃酸從食道上泛，一遍一遍溶蝕著舌頭。

　　“你逃不掉的，除非你死了……”

　　那句熟悉的話忽地閃過腦海里。

　　早會把基本的內(nèi)容安排好，原來還要去渤海灣一趟，主線是打聽內(nèi)部的底細(xì)。曉牢本來想和Antonio一同，照顧著他。

　　“沒有我他的生命安全問題很大?！?p>　　Antonio閉上眼，手里揉著太陽穴，看了他一眼后，又合上了。

　　“這次情況緊急，任務(wù)重要，分組都是邏輯嚴(yán)密的，無論參與的能力者身體如何，希望Nature組長遵守組織的原則?！?p>　　原來Antonio和逍遙分到了一組，一來逍遙的引路很是問題；二來Antonio之前和他畢竟有過爭執(zhí)，Antonio身體虛弱，逍遙手一哆嗦，后果不堪設(shè)想。

　　“放心，對于執(zhí)行任務(wù)我有自己的原則。”逍遙冷冷地說道，似乎對于曉牢的記仇有些鄙夷的態(tài)度。

　　“那就麻煩了。”

　　……

　　渤海灣。

　　海水彌漫著詭異的腐臭味，夾雜著血腥。岸邊已看不見幾盞點亮的燈。

　　“看來這一帶已經(jīng)有不少喪尸了……”立月說道，順便用電元素點亮一盞燈，“話說‘永夜教’真的能死而復(fù)生？我猜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不過大型史書的記載如果是癡人說夢，那電視臺上史學(xué)家都是吃著冰淇淋講著古代中日的友好往來?！?p>　　“或許是吧，總之下去一趟再說?！睍岳握f道，這話更像是安慰自己一樣，消除對Antonio生命的恐懼感。

　　“他還有李斯特呢，不是嗎……”

　　Antonio對東北地貌不是很熟悉，自己會議上又沒怎么聽，下船后還是一頭霧水，也許自己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

　　“跟緊紅衣服的，別找麻煩?！睍岳握f了兩句，不放心但還是走了。

　　逍遙用火元素勉強照亮前面的路，疾速前進搜查著。Antonio在后面，雙手撐起沉重的腦殼。

　　“喂，你先走吧，別管我了?！?p>　　逍遙回頭望了一眼，便疾速地向前走去。

　　“果然是個愣頭青，”Antonio不知怎的笑了一下。

　　“前方什么都沒有啊，陷阱迷宮罷了?！?p>　　……

　　二

　　渤海的水汽本就不易散失，懸浮在空中的血漿隨著溫度的降低逐漸沉降下來，每吸入與呼出一口氣體都變得異常謹(jǐn)慎。

　　曉牢和時節(jié)被分配到了萬古巷進行排查。

　　“霧可真不小……”曉牢試圖通過對話來緩解自己的不安。

　　“準(zhǔn)確的來說并不全是霧，血液的成分已經(jīng)大于水與二氧化碳的總和，好在血紅蛋白的活性維持在70%以上，不過血液隨時沾在鼻黏膜上都是有危險的?！?p>　　“話說，螃蟹的那個調(diào)查……應(yīng)該是真的吧？”

　　“也許是，也許不是?？磿r間檢驗吧。你不也對Antonio的身世做了調(diào)查么？這方面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吧?！睍r節(jié)邪魅地朝曉牢笑了一下，“不過，Antonio怎么想的呢？”

　　曉牢低下頭，回避著他好奇的目光?！安恢??！?p>　　“不過初步窺探地形的話，這里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一場血案，而且是全城性的，政府已經(jīng)停止運轉(zhuǎn)，應(yīng)該比較符合螃蟹之前的調(diào)查和描述對方的設(shè)定，所以真實性也有很大的概率去肯定吧?！?p>　　“若真是這樣的話，永夜教真的會在這個時候毫無征兆的復(fù)辟，利用常人的肉體來組建他們專制的資本，動機和目的的疑點又很大?！?p>　　“還是先調(diào)查一下再說吧，唔，第一個根據(jù)點到了?！?p>　　“為什么是一家化妝品的店面？”

　　“大概組織內(nèi)的人都要粉飾一下吧?！?p>　　……

　　化妝品點的店面里并沒有化妝品，地面下斑斑血跡在磁磚板上清晰可見，明明時隔多日，用腳一蹭竟然如液體般流動起來。

　　“這可能不是普通的血液。”

　　“確實是，不過我無法分析血液的成分，可以復(fù)制一份數(shù)據(jù)發(fā)給螃蟹。但血跡確實暴露了他們的行蹤，根據(jù)血液的矢量蹤跡斷定場景發(fā)生的時間。雖然是第一次用，不過還是試一試吧。”時節(jié)自言自語道。

　　“也就是說，你真的不只具備冰元素的能力？”

　　“算不上什么能力吧。當(dāng)?shù)貙W(xué)院的選修課程，導(dǎo)員認(rèn)為我有天賦，就把我留下來了，后來進了插班生?！?p>　　“可那種課程一般都是走過場，即使什么都不聽也能修夠?qū)W分的?！?p>　　“就是因為這樣的課才選了比較感興趣的，否則上課睡覺又要扣掉學(xué)分。”

　　曉牢大喜，看來忍者史上說的，也并非無稽之談。

　　……

　　出了化妝品的門店?！拔覀儎倎淼臅r候……街道是這樣的嗎？”

　　時節(jié)一時語塞，“好像東西街也變成南北走向了，對面的理發(fā)店也好像換了一家似的……血液的時間點也成為負(fù)值，可是算法并無錯誤?！?p>　　……

　　立月和社科組（Up-Society-G.）的人分到一起，臨走前便叫上中層的小騎士一同前往。

　　“我在辦公室坐著挺好的，非要叫我出來。”

　　“哦，你知道的，我是不能不說話的，一旦我不說話，就……話說你現(xiàn)在在中層干什么呢？”

　　“當(dāng)然是你們上層人能干卻不屑于干的事情唄。統(tǒng)計能量浮點與相對質(zhì)子量，控制衛(wèi)星軌道，計算量子常數(shù)……不過算數(shù)的基本都給機器人了，我呢，基本都在賣自家院里噶掉的韭菜，拼夕夕賣東西穩(wěn)賺不賠哈哈……”

　　“那你們的生活一定很無聊吧...畢竟在拼夕夕上賣韭菜這種事也并非一朝一夕就想得出來的?！?p>　　“確實是的呢，其實我還可以賣噶命根……”

　　“立月，據(jù)點到了。”社科組的同伙提醒著立月。

　　“好的?！闭f完轉(zhuǎn)身對小騎士說道，“鑒于你的能力……”

　　“我在門口待著就行了?！毙◎T士嘴角露出不自然的微笑，以笑代怒是這家伙的常態(tài)。

　　立月假裝沒理會他，微笑點頭進入了據(jù)點處。

　　小騎士倚在墻上，低頭閉目養(yǎng)神。直覺后背濕漉漉地，下意識地離開墻面，脫掉沾滿油狀顆粒物的襯衣，才發(fā)覺周遭的環(huán)境與立月分別時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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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遙撇下Antonio一個人不管，獨自在森林邊處的小街執(zhí)行組務(wù)。

　　“該死，進去一個出來是一個樣子，這得找到什么時候……明明每間商鋪只有一個門，可是出來時卻是另一個樣子，活見鬼……”

　　逍遙從浦口店門里出來，頭有些暈，向前邁了幾步后，偶見一家茶館正好是清單上的據(jù)點，便走進去?；璋档墓饩€照射下基本看不清里面的東西，但柜臺上的鬧鐘由于反射光線而吸引逍遙的注意力。

　　這是一臺鏡面鬧鐘，四周為白色的碳酸聚酯制成，時針、分針、秒針均指在12點中處。

　　“這是一臺嶄新的鬧鐘?！卞羞b調(diào)整著針尖的位置，發(fā)條完好無損，沒有任何阻尼或卡殼。

　　“一般的茶館，怎會放著一個嶄新而從未用過的鬧鐘……”

　　逍遙意識到了什么，覺得肯定要看點東西。偶一抬頭，墻上的菜單整齊地掛著，卻因光線而看不清字跡。

　　逍遙下意識拿著鬧鐘反射著少有跑進來的微弱光線，看著菜單上陳列的可疑的茶品。

　　“凍頂烏龍 34元/聽

　　酥黎餅 13元/2個

　　……”

　　“奇怪，家里面沒見過這種茶。況且凍頂烏龍在回歸線那里，熱量條件根本無法運輸，這里怎么……難道！”逍遙瞪大眼睛，露出細(xì)思恐極的表情。

　　“渤海程序啟動。渤海程序啟動?！?p>　　茶館外，機械的聲音清脆又刺耳。

　　三Antonio與逍遙別后，自己掉頭轉(zhuǎn)回去。他沒有非跟逍遙分道揚鑣不可的意思，只是直覺地認(rèn)為那里的真實系數(shù)過低。自從身體質(zhì)變后，大腦就習(xí)慣性的靠直覺思考問題。事實上，他的大腦如今被改造成何種程度他并不清楚，縱使機體每天都在發(fā)生肉眼可見的變化，還算鮮活的器官如同脫盡所有的水分般變得老化甚至糜爛。而表面的皮囊分明絲毫未損，委屈地承擔(dān)著器官皺縮而摩擦的痛苦。但他那晚被曉牢告知了一些事情后，猜測到布萊恩的真實目的，也許其意義遠(yuǎn)比所承受的痛苦要有分量的多。權(quán)且當(dāng)作曉牢說的正確罷，如果真的存在“平衡”的關(guān)系，即使沒有任何合理解釋的理由也不再重要，那么實踐一下也是絕佳的航海。假設(shè)所有能量和為一定值，那不同能力之間的轉(zhuǎn)化從理論上似乎又是合理的，也許這比在東京的哲學(xué)會議更有價值。

　　走了大概離組織有了幾里地，身體仿佛被上了枷鎖，便坐在右手邊的長凳上瞑目。

　　“西偏南35°，離最近的商鋪200m處?！?p>　　突然脊背一涼，從座椅上瞬間站立起來。

　　“去你該去的地方，你會有收獲的?！?p>　　根本無法找到發(fā)聲的來源，也無從判斷音色和去向，但怎么聽都像是說給他的。也許只能跟著知覺走了，一旦大腦再次思考，生命就此終止。

　　那個聲音所發(fā)出的方位竟是一幢住宅樓，約莫20層。樓的大門竟是敞開，沒有一點防備措施，大廳的燈都人為的關(guān)閉，開關(guān)也被蓄意損壞——似乎是不允許有光的地方，在這種地方行走也許很恐怖，但也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好像并不會是個有威脅的地方。

　　進了電梯里，竟然是直達(dá)頂層的類型，電梯的所有按鈕都變成了擺設(shè)，顯然是人為改造——這正與Antonio起初的想法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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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組織的控制室，熒光屏幕隨處可見，幾人盯著電腦，幾人來回走動著，低頭細(xì)細(xì)私語著。“永夜教”三個字赫然寫在制服的后面。

　　電梯開門的一瞬，時間靜止了。

　　所有的人將頭朝向他，眼神從驚訝迅速轉(zhuǎn)變?yōu)閿骋暋４竽X被迫進行不自覺的思考，剎那間頭顱像炸藥被炸開一樣，鮮血從細(xì)密的頭發(fā)間穿過，滴在冰冷的地上，頓時昏迷了過去。

　　……

　　醒來是被凍醒的，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用手摸索著冰冷的墻，摸到鐵一樣的東西，才知道是監(jiān)獄。四周到處是糜爛的氣息，與渤海灣的調(diào)查據(jù)點別無二致，時不時發(fā)出哼唧與嘶鳴的低沉聲。

　　“渤海程序啟動。渤海程序啟動。”

　　樓下傳來一陣嘶吼與狂叫的聲音，如同餓過幾千年的野獸偶遇一頓饕餮大餐一般。

　　Antonio已經(jīng)決定什么都不想了，閉上眼睛在冰冷的墻角休息。

　　“真是不會讓人無聊啊?！?p>　　四

　　“渤海程序啟動?！?p>　　……

　　“奇怪，哪來的聲音？”曉牢問道。

　　“不清楚，不過這并不在時空計算的范圍之內(nèi)！如果Gerassa的算法是正確的，那么任何時刻之后的兩分鐘都是可以推算出來的，這條定律可是經(jīng)過了數(shù)百年的證明…”

　　“可這個組織的成立是在算法之前。”

　　“只能說事情沒有那么簡單?！?p>　　忽然聽到一陣開門的吱呀（我不太了解這個擬聲詞怎么寫…）的聲音。

　　“什么人！”時節(jié)本能地向后射了一箭，“砰…”一個倒地的聲音。

　　時節(jié)和曉牢走近一看，“是一具尸體…”“難道你殺了一個平民？”

　　“不，你沒發(fā)現(xiàn)，他一滴血也沒有流？”時節(jié)和曉牢面面相覷。

　　“你想到了什么？”曉牢試探性地問道。

　　“也許，他早就死了?！?p>　　“那剛才的開門聲………”

　　曉牢對螃蟹的調(diào)查一向是不屑一顧的，并且總固執(zhí)的認(rèn)為她不小心搞垮了Antonio的身體。他已經(jīng)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因為世上最令人感到恐懼的往往就是你最不愿相信的事情變成事實。

　　沒過多久，接二連三的開門聲從各個店鋪里涌了出來，走在道路上的，不知是人，還是何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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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遙聽到聲音后，立馬跑出茶館，借以火元素減小地面的摩擦系數(shù)，跑到進城的地方，他清楚所有人都聽到這個沒有來由的廣播，所以他的頭腦里只有一個目標(biāo)：找到所有人應(yīng)對數(shù)量級相差懸殊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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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渤海灣。

　　“這該死的傳送能量究竟從哪里來的？”

　　“你們自然組召開的會議，緣由想必應(yīng)該說的很清楚罷?！鄙缈平M的同伙諷刺的說道，“我可是沒有提前預(yù)知就過來參加任務(wù)的?！?p>　　“等等，西邊路口上……”

　　血滴凝聚而成的迷霧中，一群似人非人的輪廓愈發(fā)清晰。

　　“這些難道是那個組織的尸體？”立月猜想道。

　　“可這些人分明像正常人一樣走在街上，似乎又是匆匆路過，沒有什么不一樣……”

　　“可之前被莫名傳送那么多次，根本沒有人類生存的跡象存在，那么所謂'程序'后的這些人，又是什么？難道小騎士也…”

　　“立月！”眼見逍遙從北巷跑過來。

　　“老遙，你知道些什么吧，”立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這些人…是真實的嗎？”

　　“不，不…”

　　“怎么了？”

　　“這些人…”逍遙說話的時候，偶和一位十三四歲的女子對上眼，

　　“他們…沒有意識，”

　　說罷，那位女子緩緩從口袋里機械的掏出匕首，音速般刺中逍遙的右手…

　　“快跑！找齊所有人！”

　　逍遙不顧自己被刺中滿是鮮血的雙手，拉起立月和社科組的同伙拔腿就跑，他只有一個信念，必須找到團隊的力量。

　　……

　　終于，地形也隨著人潮的涌動而變得一望無際——毫無疑問是刻意為之。

　　五個能力者緊緊環(huán)繞一起，與之?dāng)硨Φ氖悄菬o窮盡的人海。

　　“這些人看上去應(yīng)該只是普通市民?！鄙缈平M的人員說道。

　　“可竟能熟練使用短刀與步槍，某些程度上甚至超過二戰(zhàn)的俄國士兵…”

　　“該死，這些人對雷電似乎并不敏感

　　，”立月使用雷電擊后發(fā)現(xiàn)并無反應(yīng)，“他們似乎有一種導(dǎo)電的裝置，自動將電流不經(jīng)真皮導(dǎo)入大地。第一次使用真夠沮喪的?！?p>　　“而且防火防寒系數(shù)極高，基本普通攻擊無法滅掉幾人?！?p>　　“如此數(shù)量龐大的家伙，如何改造的如此之快又堅不可摧？！”社科組的人說道，“我從來未知曉這個計劃…”

　　“那么現(xiàn)在，只剩下一種辦法…”曉牢說道，“不知你們跟我想的是否一樣?！?p>　　“幻影旋轉(zhuǎn)？光是積聚的血水就夠喝一肚子了?！?p>　　“在摩擦系數(shù)如此低的地面（似乎也是有人改動過）使用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我是說你們的二級能力…”

　　“我到是有，但是設(shè)備在總部…”老遙說道。

　　“我的算法還可以修正使用一下，也許還有轉(zhuǎn)機?！睍r節(jié)補充道

　　“我，我還沒有……”

　　“那好，立月領(lǐng)著拖住地上的人們，時節(jié)，你會飛天旋轉(zhuǎn)術(shù)嗎？”

　　“剛剛學(xué)完，還不是很熟練?！?p>　　“那你先試用飛天旋轉(zhuǎn)術(shù)，將盡可能大范圍使用能力。”

　　“那我可以試一下?！?p>　　“曉牢，你做什么呢？”

　　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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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潔的圣靈啊，以吾等之名義，創(chuàng)造liρ-放逐區(qū)，矢正秩序?！?p>　　果然在亮出底牌后算法有所松動，矢量法則在一瞬恢復(fù)正常。

　　“機會來了。”曉牢從口袋里拿出一粒原子堆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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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生了什么？”逍遙問道。

　　天空逐漸下起細(xì)密的小雨，初來時濃密的血霧逐漸散開，空氣逐漸變的清新，頓時有一種呼吸的愉悅感。

　　“這是曉牢的｛自然力｝吧，傳說中只有機密1等的二級能力?！睍r節(jié)運用將近1小時的飛天旋轉(zhuǎn)術(shù)，腿稍顯麻木。

　　“嗯?！睍岳挝⑽Ⅻc了點頭，隨即盯住時節(jié)，似乎不讓他說出些什么。

　　“對了，有誰看見Antonio了？”時節(jié)問道。

　　這句話，猶如扎在曉牢心中的一根刺，一扎就是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