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隊伍最后的秦單栩,把眾人的表演收入眼底,但是面上不顯。
眾人注意到他時,他臉上同樣掛上擔(dān)憂的神色,嘴巴張了張:“是不是感染了,看看發(fā)燒了沒有?”
蔣木木把人放在地上平躺著,伸手摸了摸瑎嬘的額頭,“嘶,好燙!”
被吵鬧聲吸引折回來的張靖江,看了一眼臉色蒼白、渾身冒冷汗的瑎嬘,試著掐了掐她的人中,疼得裝暈的瑎嬘想睜眼罵人,可終究還是把臟話藏在了嘴里沒有說出口。
見沒有效果,張靖江轉(zhuǎn)身就在自己包里翻出了消炎退燒藥,扶著瑎嬘的腦袋,就著水壺里為數(shù)不多的水喂了下去。
張靖江深知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只能聽天由命,無奈地開口:“現(xiàn)在顧不上她了,我們先趕路,之后我在想辦法處理?!?p> 眾人一聽,這么麻煩,心里立馬對瑎嬘產(chǎn)生了更大的怨念。
不過盡管不樂意,他們還是得帶著瑎嬘?,€嬘以一招暈倒,成功地混到了被人背的待遇。
情況緊急,眾人隨便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由秦單栩背著瑎嬘。至于為什么是他,主要是因為他看起來最好欺負(fù)。
現(xiàn)在是要去找麻煩,自己身上要是在帶著一個麻煩,搞不好死的就是自己。誰也不想死,就只好讓別人死了。
秦單栩身體看起來很虛,走起來十分吃力,漸漸地落后了隊伍許多,眾人也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趁著眾人不在,也不怕崩人設(shè),瑎嬘靠在秦單栩背上,歡快地晃起了小腿。
感受到不對勁的秦單栩身體一僵,下意識看向前面的那群人。
見那群人走得老遠(yuǎn),天色又黑,根本沒有人注意這里,秦單栩一個轉(zhuǎn)頭看向了背后,直接和瑎嬘來了一個大眼瞪小眼。
瑎嬘噗呲一笑,眼睛瞇著如彎月。
“你不怕崩人設(shè)?”臭臭看著瑎嬘在這里作妖,心里直嘆氣。
“讓我喘口氣,不能崩人設(shè)的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
“嘖嘖,你就是饞人家反派的身子?!?p> “那可不!等他黑化了,渾身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p> 臭臭有點(diǎn)無語,“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么恐怖的話?!?p> “抱歉!”
和瑎嬘這么一對眼,秦單栩手就這么一抖,差點(diǎn)把人摔下來。
秦單栩壓下心中的驚訝,低聲說道:“你,你醒了?”
瑎嬘在秦單栩身上動了動,就差沒拿著喇叭告訴別人:我好好的。
“你,你,你別動!”秦單栩有些尷尬地咬了咬呀。
“哦!”挪來挪去的瑎嬘聽話地停下了動作。
輕吐了一口氣,秦單栩低聲細(xì)語:“你有哪里不舒服的,我去叫張哥過來?”
瑎嬘伸出手指挑了一絡(luò)男人的頭發(fā),大大咧咧的開口:“唔!我沒事,讓他過來干嘛?”
“你沒事?你剛剛還暈倒了!”秦單栩有些驚訝于瑎嬘的話。
而且,如果她沒有事兒,那還賴在他身上,想到這里,他就有些不自在。
瑎嬘繼續(xù)玩弄秦單栩的細(xì)軟的頭發(fā),瑎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我裝的!”
秦單栩被瑎嬘的話徹底驚到了,轉(zhuǎn)頭呆滯地看著瑎嬘,“你,你裝的?”
看著對方瞪大的眼睛,瑎嬘表現(xiàn)得樂不可支,一陣清脆的笑聲就傳開了。
秦單栩緊張地看著周圍,壓低聲提醒她:“你怎么還笑,不怕被發(fā)現(xiàn)?”
瑎嬘眨巴眨巴眼睛,探了探頭,“會嗎?對方早就走遠(yuǎn)了!”
順著瑎嬘手指的方向,秦單栩發(fā)現(xiàn)那群人好像真的越走越遠(yuǎn)了,要不是他們手上還拿著燈,他都看不清了。
說不出口讓瑎嬘下來,畢竟她身上多少還有傷,憋紅了臉,無可奈何的秦單栩只好背著瑎嬘繼續(xù)上路。
走在幽寂的森林里,不僅要隨時注意別被地上的草叢藤蔓絆倒,還要擔(dān)心會不會從哪里沖出來什么猛獸毒蟲,一路可謂是膽戰(zhàn)心驚。秦單栩背上還趴著一個人,隊友又走在老前面,那叫一個舉步維艱。
“我身材是不是沒有料!”瑎嬘的聲音突然在秦單栩耳邊響起。
嗯?你這是什么危險發(fā)言!
“你又在撩別人!”臭臭看穿了瑎嬘的套路,無語道。
“嗯哼!”
“你還不去休息?天都黑了!”瑎嬘轉(zhuǎn)而驚訝道。
“我總覺得有好戲,我再忍一會兒?!?p>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臭臭,瑎嬘表示佩服。
“嘻嘻!”見瑎嬘無話可說,臭臭覺得自己總算是贏了一回。
臭臭和瑎嬘相處得越久,就越發(fā)現(xiàn)她的奇怪。對自己一會兒冷漠,一會兒寵溺,像有病。
秦單栩被瑎嬘奔放的話嚇得咳嗽了起來,自覺說不過的秦單栩,干脆不再搭理渾身是戲的瑎嬘,只是腳步越來越快。
眼見小哥不搭話,瑎嬘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幽幽道:“果然是不好,你都沒有絲毫反應(yīng)?!?p> 說著換了一只手,戳了戳男人的耳朵。這不戳還沒事,一戳,對方的耳朵就紅了,看起來純情極了。
抱著來到人群了,她就不會作妖的心思,秦單栩咬牙大邁步,不久就追上了前面的隊伍,只不過人也累得氣喘吁吁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秦單栩沒有把瑎嬘裝暈的事情說出來。
眼尖的徐學(xué)軍見秦單栩終于趕上來了,掃了一眼秦單栩背上的瑎嬘,眉頭一挑,臉上還掛著自以為瀟灑的笑容,出言調(diào)侃道:“單栩,怎么走的這么慢,怎么,在后面和水墨過二人世界呢?”
眾人并沒有g(shù)et到笑點(diǎn),只是疑惑的看著他。在這樣的場合下開這樣的玩笑,一點(diǎn)也不好笑。
可能是混社會久了,這樣的曖昧段子,徐學(xué)軍張口就來,這時候看眾人的神情,才覺得不合適。最后徐學(xué)軍訕訕地笑了笑,閉上了嘴。
雖然徐學(xué)軍的話不好聽,但也提醒了眾人,秦單栩怎么落單了。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一切細(xì)微處都值得注意。
畢竟在金錢的巨大誘惑和叢林危機(jī)的威脅下,不細(xì)心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面對徐學(xué)軍等人的疑惑,秦單栩小聲地解釋了起來:“我,我有點(diǎn)累,走幾步,就歇一會兒,所以走得有點(diǎn)慢!”
看著秦單栩低眉順眼的樣子,他們暫時相信了他的話。不過誰也沒開口說要幫他,畢竟這里險象環(huán)生,隨時都有可能喪命,背著一個人,不就是多了一個包袱嘛。
在他們眼里,瑎嬘現(xiàn)在可不是人了,而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地雷,誰也不想接手。
一個個都裝作沒看見秦單栩面色蒼白的臉,秦單栩期待的眼神漸漸熄滅,沒有人幫忙,只好自己咬牙繼續(xù)趕路。
瑎嬘閉著眼睛,把一切聽在耳里,心里唏噓,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可是,你自己也是欺負(fù)人家的一員,怎么有臉說這個話。
不用自己走,閉目養(yǎng)神中,瑎嬘干脆和臭臭搭起了話,“你說,他們這么欺負(fù)反派,誰會先死?”
臭臭有些懵:“什么反派!”
“嗯?我沒和你說嘛,秦單栩,是反派啊!”
你再說一遍?誰是反派!
臭臭翻遍了所有寫完的章節(jié),只看到后面寫了反派的名字叫許丹青。
“不是??!”
就知道臭臭沒有看出來,瑎嬘不由得繼續(xù)提示:“秦單栩倒過來!”
臭臭后知后覺,“秦單栩,許丹青,還真是!”
“那是!反派可是我的最愛,這我能找錯?”瑎嬘有些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