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斷你的腿6
席銘溢受夠了瑎嬘的胡來,尤其是還在傅玉姝面前,這讓他覺得無比難堪。
席銘溢死死地握著輪椅的扶手,仿佛要硬生生把它掰下,表情也是仿佛要吞噬瑎嬘得樣子。但是理智提醒他傅玉姝還在身邊,故而強(qiáng)壓怒火道:“傅函穎!你夠了!”
瑎嬘沒有理會席銘溢,反而轉(zhuǎn)向傅玉姝,她到想看看她這個姐姐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據(jù)說越是權(quán)勢高,有錢的人,越擅長控制情緒。
見席銘溢發(fā)火了,傅玉姝松了松眉頭,相比席銘溢氣急敗壞,她對著席銘溢冷靜道:“我去換個衣服,你們聊!”
席銘溢還能說什么,只能點(diǎn)頭。在傅玉姝上去之后,用惡狠狠地眼神瞪了一眼瑎嬘,也要上去洗漱。
瑎嬘在他背后聳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等傅玉姝再下來,就看見瑎嬘候在樓梯口,一副正等著她的模樣。
瑎嬘掃了傅玉姝一眼,心里大呼受不了。這個女人段位高??!
要不是瑎嬘會打人,根本玩不過。
傅玉姝站在第三階樓梯上,就這么居高臨下的望著瑎嬘,什么話都沒有說,卻好像表達(dá)了無限的蔑視。
瑎嬘撐著下巴,就這么看著傅玉姝表演,絲毫沒有受傅玉姝以不變應(yīng)萬變態(tài)度的影響。
看見瑎嬘冷靜了下來,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傅玉姝也在心泛嘀咕,傅函穎這個女人怎么一下子改變風(fēng)格了。
她之前不是走林妹妹弱不禁風(fēng)那一套的,怎么現(xiàn)在改演潑婦了,然后又在自己面前上演高深莫測。
到底是因?yàn)榭可降沽?,本性暴露,還是又想出了什么別的惡心人的法子,在這里故作玄虛。不是傅玉姝瞧不起傅函穎,確實(shí)是傅函穎就讓她高看不起來。
她一路接受著最好的培養(yǎng),那些陰損的小婦人手段根本看不上,她的才能可不是這些滿腦子都是錢的蠢女人可以比的。
“傅函穎!你掀桌子前想到了我會有什么報(bào)復(fù)嗎?”傅玉姝微微瞇著眼睛,威脅道。
瑎嬘聽聞,往前走了走,突然伸出手,推了傅玉姝一把。似乎是沒想到瑎嬘都敢直接動手了,傅玉姝一個踉蹌,搖搖晃晃地跌靠在欄桿上。
剛才還像女王高高在上,轉(zhuǎn)眼就像瓷器摔在地上,華麗高貴不見,只剩下狼狽。當(dāng)然,這只是傅玉姝自認(rèn)為的。
就這么跌一下在地上就是受辱了?這還差遠(yuǎn)了。
一向穩(wěn)重大方的傅玉姝轉(zhuǎn)頭,驚詫的看著瑎嬘,“傅函穎!你瘋了!竟敢推我!”
瑎嬘搖搖頭,對傅玉姝的話很不贊同,“什么叫竟敢推你?我還敢殺了你呢!”
瑎嬘說著竟抓住了傅玉姝的胳膊,把人雙手反剪,整個人摁在了扶手上。
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傅玉姝方才還如出水芙蓉般的臉蛋變得有些蒼白,失去了瑩潤光澤。
傅玉姝一向習(xí)慣了上流社會的殺人不見血,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這樣最原始,最直觀的暴力形式。掀桌子,推搡,打架,這是她最瞧不上的行為,她覺得低級且粗俗。
換而言之,在這方面,傅玉姝比最差的普通人還不如,因?yàn)樗粫哉Z攻擊。但是這些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東西,對瑎嬘沒有半分作用。
瑎嬘左臂死死壓住傅玉姝,右手兩根手指劃過傅玉姝的后背,故意調(diào)戲她。
瑎嬘的動作弄得傅玉姝渾身發(fā)顫,惡心和屈辱感涌上心頭,表情越來越難看。
就這樣瑎嬘還不滿足,壓在她身上如幽靈低語:“我親愛的姐姐!請你認(rèn)真的看看我!好嗎?我不是地上的垃圾,所以,請你的眼睛里裝下我!”
說完,放開了渾身發(fā)抖的傅玉姝。傅玉姝剛喘一口氣,突然,瑎嬘又伸手碰她。
“??!”
“姝姝!”
尖叫聲此起彼伏,瑎嬘拍了拍手,轉(zhuǎn)頭看向二樓樓梯口的席銘溢,“哎呀!被你看到了!”
什么叫被我看到了,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席銘溢越氣越冷靜,垂眼打量著瑎嬘。
這邊兩人在“眉目傳情”,那邊傅玉姝疼得都快暈過去了。
傅玉姝連連的痛呼終于喚回了席銘溢的注意,他急急忙忙地叫人,把傅玉姝送去了醫(yī)院。
席銘溢正要跟過去,就聽見瑎嬘在一旁開腔:“你要是敢去!明天傅玉姝做別人小三的事兒就能傳遍互聯(lián)網(wǎng)!”
相比于傅玉姝的驚訝,憤怒,席銘溢此刻已經(jīng)徹底冷靜了下來。
席銘溢當(dāng)著瑎嬘的面,對傅玉姝承諾道:“姝姝!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傅玉姝從小和席銘溢一起長大,知道他此刻是抱著認(rèn)真的態(tài)度向自己承諾,所以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臨走之前,傅玉姝看了瑎嬘一眼,竟然在瑎嬘眼底看到了無盡的冷意,心里不由得心生疑惑和一絲驚懼。但是疼痛讓她暫時空不出時間來思考這些,只得匆匆離開。
傅玉姝一走,席銘溢就轉(zhuǎn)向瑎嬘,即使瑎嬘是他的妻子,他也毫不留情,“我會報(bào)警!你最好找個好律師!”
瑎嬘滿不在乎地打了一個哈欠,覺得席銘溢的招兒,無聊透頂。
有權(quán)有勢的人總以為法律是壓迫無權(quán)無勢人的最好武器,但是他們這次可踢到鐵板了。
“隨便你嘍!要我?guī)湍愦騿???p> “你!”
席銘溢就這么看著瑎嬘,越看越奇怪,從前的她是這樣的嗎?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從昨天起,滿腦子都是他憤怒的吼叫聲,她得意的、冷淡的、傲氣的聲音。收起這些混亂的情緒,席銘溢決定快刀斬亂麻。
他真的報(bào)了警,警察出警速度很快,有監(jiān)控為證,瑎嬘很快被以涉嫌故意傷害的罪名帶走了。但是令席銘溢沒想到的是,瑎嬘居然真的乖乖被帶走了。
席銘溢打電話告訴了正在醫(yī)院的傅玉姝,電話里的傅玉姝表現(xiàn)的很正常。仿佛就該如此,她的語氣是那樣平淡,仿佛瑎嬘的結(jié)局不值一提。
傅玉姝還提了幾句什么,席銘溢附和著,心里卻在思考整個事件的脈絡(luò)。
掛斷了電話,席銘溢一時間還處在疑慮重重的狀態(tài)中。這個女人突然性情大變,背后到底有怎么樣的原因。
瑎嬘臨走之前的那個笑容又是什么意思,她難道還有后手?席銘溢靠在輪椅上,久久不能平靜。
還有那個小孩,到底要不要趕走,他是誰,居然什么都沒有查到。
大變臉的傅函穎,查無此人的小孩。呵!這日子可真是越活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