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老天保佑
那女子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是個模樣俏麗的娘子,微微上揚的明眸帶著邪媚,她笑言:“夫君,你終于出關(guān)啦?!?p> “他們說你在閉關(guān),你閉得什么關(guān)?”青花問,他其實不懂什么憐香惜玉,他對女人的唯一標準就是能不能把衛(wèi)生打掃干凈。
“夫君閉關(guān),我自然也要跟著閉關(guān),怎么能獨自一人在外頭逍遙快活呢?!蹦桥硬槐安豢?,往青花面前走來。
而青花卻是退后一步,說:“你可別在我身上下毒。”
“怎么會,那是用來對付下人的手段,免得一句話總要說上十來遍,即便如此,也不見得他們都能聽進去?!蹦桥饲謇湟恍?,又說,“現(xiàn)在就好了,只說一遍就記住了,可見給他們吃藥是對的?!?p> “你不該這般胡鬧,他們是兄弟。”
“正是夫君過于縱容他們,才變得自由懶散,只知道在山上混吃混睡,也該下山干點正經(jīng)事了,否則就該坐吃山空了?!?p> “毒仙子,山上的兄弟既然上了山,就不在入世了,這是規(guī)矩。”青花終究不滿。
毒仙子嬌俏的笑起來,對青花說:“夫君隨我來,我給你瞧好東西?!庇櫿Z走在前頭帶路,腰枝一扭一扭的。
但青花卻不懂得欣賞女人,就想知道是什么好東西。
兩個人到了山上庫房的門口,原先這里無人把守,只因也沒啥值錢的玩意,眼下卻有近十來人守著,每扇門都有兩個人,這讓青花不解其意。
“把門都打開?!倍鞠勺犹崧暦愿溃缗跻话?,而后就示意青花隨她一道進去瞧。
庫房里滿滿當當,珍器頑物應有盡有,多數(shù)還是價值連城的稀缺之物,這讓青花滿腹疑惑,他對毒仙子問:“這些東西都是從哪里來的?!?p> “賺來的?!倍鞠勺有Υ?,又隨手拾起一件銅鼎遞到他面前去,說,“這個,有助君夫練功。”
“這玩意是西城的東西吧。”
“管他是哪里的東西,只要在咱們手上,就是咱們的了。”
青花蹙眉,說:“聽聞邊上一些小城小鎮(zhèn)都有山上的人過去?!?p> “那些地方都是我們的了,從此花蛇山可與西城平起平坐,待咱們滅了西城城主,就只有我們獨霸天下了?!?p> “你荒唐!”青花斥她,又說,“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況我只需要一座山,獨霸天下做什么,豈不是徒增煩惱。”
“夫君只管閉關(guān),其它都有我呢。”
“我要你拿出解藥?!?p> 毒仙子側(cè)過身去,說:“你可別壞我的大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訖語便甩袖離去。
青花詫異,半天才反應過來,而后喊:“我要休了你,你馬上給我下山?!?p> 毒仙子不理會,一轉(zhuǎn)眼就沒了身影。
另一頭的安顏和宴清秋正在等著這那株草長大,他已慢慢變了顏色,由青色到金燦燦的黃色,并且還結(jié)成了人形,像個女娃娃,不由得叫人欣喜。
花爺把這棵草抱在懷里,說:“這勢頭挺好,應該有八九成把握了?!?p> “我去看看淺淺的手腕上可有印記?!卑差佭^去瞧周淺淺的手腕,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腕上顯出一條紅線,小拇指這么長,又過去看那個果子。
可惜果子上并沒有生出紅線,這就意味沒能鏈接上。
宴清秋去看厲容森的傷口,對安顏說:“你快來看看,傷口像是裂開了,好多血,這下壞了,估計是不行了,這可怎么辦吶?!?p> 安顏即刻過去,連忙撒上藥沫,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止血,又用紗布按住,結(jié)果也是徒勞,不免有了擔憂之色,而另一邊的周淺淺卻是臉色紅潤。
花爺也知情況不妙,探了一下厲容森的鼻息,說:“越來越弱了,怕是不行了?!?p> “沒其它辦法了,安顏。”宴清秋都要急死了。
安顏回頭去看周淺淺,臉上既是無奈又是焦愁。
“什么都讓我來做,全都是我的責任,要是她變成厲鬼要找人索命,就來找我?!毖缜迩镎f著就要往周淺淺那里去。
安顏即刻上前拉住他,說:“我陪他一起死,不會讓他孤單的?!?p> “不行!”宴清秋不肯,他現(xiàn)在的力氣極大,努力要甩開安顏。
“再等等,別這么沖動,還有一些時間。”安顏勸他。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后一刻了,容不得你再多想,兩全其美是行不通的,必須要做出選擇,誰都要面對取舍,這就是道理。”
花爺見他們鬧得這般兇,便過去拉架,結(jié)果,失手將那盆草丟去了周淺淺的臉上,又掉落在地上。
“呯”的一聲響,讓所有人都安靜了。
“淺淺?!卑差伻タ粗軠\淺,發(fā)現(xiàn)她的嘴唇上沾染住一些黃色的粉沫,應該是果子上頭的東西。
而宴清秋生怕安顏舍不得這個女人,反倒救不了厲容森了,因此只拿話讓她好過一些,說:“如果砸死了,就是她的命,也怪不了誰了。”
花爺?shù)晚タ茨侵瓴?,發(fā)現(xiàn)果實上有了一條紅線,連忙對安顏說:“徒弟,接上了?!?p> 安顏連忙也往地上去看,彎腰拾起那個人形果實,果然在上頭顯出一條紅線,與周淺淺手上的一模一樣,她即刻抬腳狠狠的踩下去。
人形果實在瞬間被踩得四分五裂。
宴清秋先去看厲容森,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已經(jīng)不在流血,并且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而另一頭的周淺淺也正在醒來,她手上的紅線已褪去不見了。
安顏長松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捂著臉歇息,她現(xiàn)在還后怕的很,她不怕死,是怕救不了厲容森,更不想犧牲了周淺淺。
但如果真得只能讓她選一個人,她也說不清在最后關(guān)頭會怎么樣。
幸好,沒有如果。
花爺連忙阿彌陀佛的念起來,說:“幸好幸好,兩條人命啊,一個都沒少。”
宴清秋其實也是松一口氣,要不是為救厲容森,他也不想犧牲一個人的性命,他走過去安顏的身邊,對她說:“安顏,咱們終究是沒白忙活?!?p> “好險吶,賭什么都別賭命,尤其是別人的命?!卑差亣@了一聲,她現(xiàn)在才感覺到疲憊,但又即刻去看厲容森。
厲容森也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說:“安顏......我們在哪?”
“我們在家里?!卑差佪p聲回答他,能看到他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厲容森微微點頭,他又沉沉得睡過去。
宴清秋對安顏說:“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看著他就行了?!?p> “沒事,我正想著,要不要趁這個時候替他把毒給解全了?!卑差佌f道。
“什么意思,你打算怎么解他的毒?”宴清秋聽見這話有些怕,他其實知道如何解毒,就是不想說出來,因為會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