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來看一場戲
短短十天時間,溫嘉爾的桃花園又建成了,與原來的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好。
溫嘉爾在白世臣家里款待安顏他們,而他的身體也好了許多,偶有咳嗽以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適感。
永春已經埋與地下,令桃花綻盡紅顏。
安顏正看著桃花,想折一枝插瓶卻終究沒有,還是留他們在這里更好些。
溫嘉爾走過來,對她說:“多謝你?!?p> 安顏轉身去看他,輕笑,說:“不客氣,也是我自己想看桃花開?!?p> “我最近在想,我要找的人,會不會跟你一樣。”溫嘉爾低眸,他在某一刻時候,甚至都希望那個人就是安顏。
近段日子以來,她對自己的點點滴滴,很難不對她動容,但他還是想找到那個人,如此就會辜負了她。
安顏沒說話,她盯住桃花,什么都不告訴他。
聽見溫嘉爾又說:“我是一定要找到她的......”
安顏即刻接話:“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是朋友,我也是你的主治醫(yī)生,自然就有這個責任做這些事情,大可不必為難?!?p> 溫嘉爾蹙眉,他說:“我真的討厭虧欠?!?p> “沒有什么欠不欠的,只有愿不愿意?!卑差仠芈暭氄Z的對他說,而后又轉身去看桃花,她有一種難以細說的罪惡感,她不告訴他真相,是不是會造成一種新的虧欠。
溫嘉爾說:“也許,我很有可能找不到她了?!?p> 安顏暗暗吁出一口長氣,抿唇不語,鼻尖傳來一股香氣,她可以感覺到溫嘉爾就要靠上自己的背,但他沒有,他說:“如果找不到她,我想跟......”
“不不不,她是不一樣的,我也是不一樣的?!卑差伡纯剔D身打斷他的話,她絕對不要他說出口。
溫嘉爾略有些詫異,而后輕笑低眸,他也覺得自己過于沖動。
安顏看見了不遠處的厲容森,他站了一會,而后轉身離開,她說:“我們到前面去吧,白世臣不是說要請我們吃水果。”
“對,我正是過來喊你的?!睖丶螤柺疽獍差佂约阂黄鹱摺?p> 安顏走在前頭,她低眸看著地上溫嘉爾的影子,好像一道揮之不去的記憶。
厲容森已經把可以剝好的水果都剝出來了,放在一個盤子里,等著安顏過來,卻發(fā)現(xiàn)她正與溫嘉爾面對面靠的那么近,那一刻時,他都有些錯覺,他們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人,比他認識的要久很多。
如果他是女人,很難不對溫嘉爾動心的。
宴清秋猛的一拍厲容森的肩膀,說:“你在想什么呢,你好兄弟的手都快伸酸了。”
厲容森這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溫嘉爾正拿著一個草莓擺在他面前,他即刻接過來,說:“不好意思,我剛才想了些東西?!?p> “想什么呢?”白世臣隨口問他。
“想工作上的事情?!眳柸萆晚卮?。
“你可真是一個工作狂啊,做什么都離不開工作,難怪到現(xiàn)在都不談個戀愛?!毖缜迩锶⌒λ?。
“我倒是想談?!眳柸萆室膺@么一說。
“想跟誰談呀?”宴清秋歪著腦袋看他,心想你一個西城城奴是不可以談戀愛的,原本他也不懂這事,但老者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盯著厲容森,不允許他靠近其它女人,說什么守身如玉是他的職責,他只能為西城付出他的靈魂和身軀,如今聽他說要戀愛,自然上了幾分心。
溫嘉爾和白世臣也都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只有安顏低著頭,像是在發(fā)呆。
厲容森都不敢往安顏那里看過去,往宴清秋那里看,又笑起來,說:“跟你談,怎么樣?”
“哎,你這樣真的不行啊。”宴清秋即刻跳起來,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說,“我對男人可是沒有興趣的,希望你搞清楚啊。”
“你滾蛋吧!”厲容森邊說邊拿起一個東西砸過去,而后就同幾個男人一起笑開了。
宴清秋自然知道他是玩笑話,分明就是喜歡女人。
“安顏。”厲容森去喊安顏。
安顏先是一怔,而后抬頭看他,問:“怎么了?”
“我看你一直不說話,也不吃水果,在想什么呢?”厲容森剛才差點就要喊出她的名字,卻還是不敢吶。
“我有點困了?!卑差佁氯?,說完就后悔,因為才是晚飯后的時間。
但厲容森卻趁勢說:“是該回去了,也不早了?!庇櫿Z還看了一下手表,晚上的七點半。
溫嘉爾略有不舍卻沒強求她在多留一會,心想是自己方才過于沖動,反倒讓安顏不舒適了,往后還是要斟酌再三才行。
安顏其實并沒有這樣想,她反倒是對他多有愧疚。
三個人一道回家去。
厲容森正在開車,他說:“安顏,我們一起去個地方吧?!?p> “去哪里?”安顏問。
宴清秋還在吃水果,問:“要去什么有趣的地方嘛?”
“之前我不是讓你幫我做了一張人皮面具嘛?!眳柸萆瓎枴?p> “嗯。”
“那么漂亮的臉,我相信白束肯定扛不住誘惑的,也好讓容倩早些死心。”厲容森略有些小得意的神情,又說,“他已經追求了白束近一個月了,今天準備正式宣布在一起?!?p> “我一直不贊同你這樣做,愛情是可以用來考驗的嘛?!卑差侕久肌?p> “哎,我也不贊同你說的這話?!毖缜迩锛纯谭瘩g她,又說,“我認為,正是因為有了考驗這件事情,才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心?!?p> “他們并沒有在一起,而且白束是不是對容倩真有那樣的意思,也有待商榷,這樣的考驗沒有意義?!卑差佌f道。
“你真是小瞧這個男人了,前幾天,容倩就告訴我了,說白束愛她,已經向她表白了?!眳柸萆p嗤一聲,他是在不屑白束,認為這個男人太有心機了。
安顏蹙眉,她問:“是嘛,我竟沒有聽容倩提起過?!?p> “那次被我逮住白束要親她,被我狠揍了一頓,然后把容倩帶走了?!眳柸萆目跉饫镆还勺拥膮拹骸?p> “你......”安顏蹙眉,她現(xiàn)在不知道事情的緣由,因此沒辦法下定論。
“萬一人家是真愛呢?”宴清秋說道。
厲容森說:“是不是真愛,馬上就可以見分曉了,今天還是他主動約的人?!?p> 安顏問:“你是讓一個男人假扮成一個女人,叫他整日的糾纏白束?”
“大體是這樣的?!眳柸萆c頭。
“你也太損了?!毖缜迩镟退?,一面啃吃水果。
“你少吃一點吧?!卑差伿疽馑麆e吃壞了肚子,又對厲容森說,“我真是好奇,你讓什么男人假扮女人,要論扮女人,宴清秋才最合適吧?!?p> “哎,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羞辱我,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給我多少錢都不會扮成一個女人。”
“我給你五百萬?!眳柸萆f。
“行,你說吧,從什么時候開始?!毖缜迩锛纯虘?。
這時,三人已經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