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她不怪他
“用你手上的結(jié)魂草也能夠救她,但效果怎樣就不得而知了,何況你今日必須服用結(jié)魂草?!?p> “我不需要?!卑差伡纯袒卮?。
“不管如何,都要試一試。”厲容森認(rèn)真的說道。
“宴清秋,結(jié)魂草必須連吃第三天,才能讓前兩次的發(fā)揮出最大功效,否則會反噬,我的辛苦也就白費(fèi)了?!卑差佄从欣聿菂柸萆粚ρ缜迩镎f。
“咱們可以先不管他,把你救活了,你再考慮他,行不行?”宴清秋邊說邊往厲容森那里看去。
“我同意。”厲容森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你知道我的脾氣,不要說這種蠢話?!卑差佭呎f邊提手握住自己胸口上的匕首。
“安顏,你就聽我一次,不行嘛?”宴清秋問她,已是哀求的口氣。
“這可不是普通的匕首,要一物換一物才行的?!膘`海邊說邊揮了一下衣袖,他看到了這三個人的因果命運(yùn)線,他說:“厲容森,我教你一個法術(shù),你可以救她,但只是暫時的?!?p> “我答應(yīng)?!眳柸萆粠伎嫉幕卮稹?p> 靈海彈了一個光球過去厲容森那里,并且說:“你要聽清楚了,這樣行不行?”
宴清秋好奇那個光球說了什么,而安顏亦是說:“你不要胡亂答應(yīng),我是不會感激你的......”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無非就是你可能會忘了我?!眳柸萆挥X得這算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即刻單手握住安顏的手,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而后又把方才的光球推送進(jìn)她的身體。
安顏被一陣難以忍受的痛痛暈了過去,并且沒有了知覺。
宴清秋問:“你剛才說的什么?”
“她會忘了我,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吧。”厲容森覺得他是可以接受的。
宴清秋抬眸往靈海那里看過去,說:“你......為什么要這樣?”
“先要救活她?!眳柸萆f道。
“也沒有其它辦法了,這把匕首原本是祛執(zhí)的法器?!膘`海輕聲說道。
也許這話并沒有讓宴清秋和厲容森在意,因?yàn)樗麄內(nèi)硇亩荚谠趺醋尠差伝钕氯サ膿?dān)憂之中。
厲容森對宴清秋感到很抱歉,說:“她是為了救我,我應(yīng)該還給她?!?p> “她與他,從此兩清了?!膘`海說的淡然,又講,“沒有緣份的兩個人,多作糾纏也是白費(fèi)功夫,倒不如忘記罷,對她是好事。”
“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壞東西,你怎么可以說的這么輕描淡寫,安顏絕對不愿意接受這件事,她會殺了你!”宴清秋氣紅了眼,又轉(zhuǎn)身過去給了厲容森重重的一掌。
他對厲容森也是很生氣。
厲容森強(qiáng)受住這一掌,不敢動一下,就怕懷里的安顏要跌出去,而后對宴清秋說:“我們先帶她回房里去,地上太涼了?!?p> 但宴清秋卻拉著安顏的手哭起來,他嘴里囔囔說著:“安顏,你怎么這么慘,最慘的就是你了,你說你這是為什么,到頭來總是一場空歡喜。安顏......安顏......”
厲容森完全不理解宴清秋為什么像個孩子般的哭泣,而后覺得他是太過愛她。
靈海也已離開。
安顏在床榻上躺了足足三天才有了知覺,她睜開眼睛,好像做了幾場大夢似的,第一反應(yīng)是想知道厲容森怎么樣,剛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干的很。
且她看到厲容森走進(jìn)來。
厲容森略有驚詫,他走到安顏的身邊,說:“你終于醒了,要不要先喝點(diǎn)水?”
安顏微微點(diǎn)頭,一面低頭去看自己的胸口,已經(jīng)沒有了傷口,只是隱隱的還有一點(diǎn)痛。
“來,你慢點(diǎn)喝。”厲容森邊說邊把杯子抵上她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喂她。
安顏未喝太多,只是喝了一口潤了潤嘴,又問:“我們還在靈仙這里嘛?”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靈仙當(dāng)家了,是她弟弟靈海,他允許我們先留在這里。”厲容森輕聲告訴她。
“你后面答應(yīng)了他什么?”安顏想知道這個。
厲容森笑著說:“可能會忘記我?!?p> 安顏大吃一驚,她盯著厲容森許久,瞬間明白了,取出匕首是要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作為交換條件,而且也要那個人心甘情愿的答應(yīng)。
厲容森哪里知道安顏的心思,他又說:“我現(xiàn)在就過去告訴宴清秋你醒了?!?p> 這話才說完,就見宴清秋走進(jìn)來了,他看到安顏?zhàn)饋砹司瓦B忙過去,問她:“你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嘛?”
“沒有,挺好的?!卑差伿疽庋缜迩锊挥脫?dān)憂。
宴清秋說:“安顏,厲容森自作主張......”
“不怪他,不怪他。”安顏輕聲說道。
厲容森心里的想法是忘了他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說:“只要你不是忘了宴清秋,其它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p> 宴清秋聽見他這句話就想揍他,說:“你走,走走走,走出去,這里用不上你了?!?p> 厲容森對宴清秋這樣的態(tài)度也不惱,他只把自己手上的杯子遞給了宴清秋,而后便離開了屋子,他到院中央站著,并且抬頭去看那棵巨大的白海棠樹,任由花瓣落下來,掉在他的發(fā)上,肩膀上,衣服上,腦子里全都是安顏當(dāng)時命在旦夕的樣子。
屋里的宴清秋問安顏:“還要喝水嘛?”
“不喝了?!?p>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宴清秋又問她。
“會有辦法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卑差亣@了一口氣。
“我相信你的醫(yī)術(shù),一定可以治好的,這樣就不需要做交換了?!毖缜迩锸钦嫘牡男奶鬯X得她太不容易,但他此刻就不哭了,一個大男人不能動不動就哭。
安顏歪著腦袋,仔細(xì)看他的臉,說:“你這是干什么,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是得了紅眼病了嘛,出去吩咐他們端飯上來,我餓了。”
宴清秋連忙起身走出去,看到院子里站著的厲容森說:“你進(jìn)去看著她,伺候她,我到前面去囑咐他們做飯。”
“那還是我去吧,你去屋里看著她。”厲容森認(rèn)為他應(yīng)該多給他們相處的機(jī)會。
“我讓你去就去,不準(zhǔn)這么多廢話?!毖缜迩镎f完就大步走出去了,他心里還有氣,此刻不想給厲容森好臉色看。
厲容森不得不到屋里去,看到安顏已經(jīng)下了床榻,連忙走上前,問她:“你怎么樣,還是不要下來走動吧?!?p> “我們明天就回去吧?!卑差佌f道。
“也不需要太著急,再待兩日,等你的身體徹底好全了再走吧?!眳柸萆F(xiàn)在不得不為她多考慮一些,但他與之前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了。
安顏問:“對了,阿婆怎么樣?”
“我沒有過去看過她?!眳柸萆瓕λ龑?shí)話實(shí)說。
且這時,看到靈海走進(jìn)來,并且聽到他說:“你還有心思想別人嘛?”
“阿婆在哪里,她現(xiàn)在怎么樣?”安顏知道她之前受了重傷,希望她沒有事。
“怕是要支撐不住了,也就這兩日的功夫了?!膘`海說的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