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有人歡喜有人憂
……
世間的規(guī)律總是以一個很奇妙的規(guī)則在運(yùn)轉(zhuǎn),以維持某種微妙的平衡,最顯著的就是……
世間生活的常態(tài),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景丹鎮(zhèn)。
一處宅邸,地下。
宇文至:“呸,菜雞,沒想到居然不孬,再問你一次,你說不說?!”
回應(yīng)宇文至的是郝盧仁崩潰的哭聲。
郝盧仁:“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交代了啊——你到底要我說什么?。?!”
郝盧仁:“給我個痛快吧……求你了!”
郝盧仁:“你已經(jīng)折磨我一天一夜了,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你還要我說什么啊——”
郝盧仁:“你倒是告訴我看我應(yīng)該說什么啊啊啊……我交代,我都交代!”
宇文至:“呸!”
鐺!
宇文至把鬼厭棍往地上一頓,踩碎地上的雞蛋屑。這個時候,只有這種事能讓他解氣了!
也因為這事,最近雞蛋的消耗簡直是平常的兩三倍!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他找上九泉魔門朱獨秀朱長老的第三天。
那一戰(zhàn)最后以他險勝一招告終,但朱長老實在是太危險了,宇文至害怕被暗算,就先行了結(jié)了對方。
在收刮一頓后,卻沒見到薛地說的密信。其他的財寶遺產(chǎn)宇文至當(dāng)然是毫不客氣的收下了,但他也沒忘了雇主的正事。
于是宇文至找上了眼前這自稱“野信使”的郝盧仁。
事實證明他是真的不適合干審問的事情。
看著面前被麻繩吊起來,哀嚎著的郝盧仁,這一副即使崩潰也不肯松口的樣子……
“呸?!?p> 宇文至又唾棄一聲,都一天一夜了,他都快餓了好嗎?雞蛋再吃也會厭的!
哀嚎依舊在繼續(xù)。
郝盧仁:“給個痛快吧大哥——大哥——算我求你了啊啊啊啊啊——”
郝盧仁:“真的——我發(fā)誓那密信我絕對給出去了啊——我發(fā)誓?。。?!”
郝盧仁:“當(dāng)時明明都對上了……我怎么知道……我承認(rèn)是我弄錯了,但是大哥你再怎么拷問我都無濟(jì)于事啊——”
郝盧仁:“你就算是去找那個人……都行啊……求你了殺了我吧……求你了……”
郝盧仁:“我都已經(jīng)說了……說完了啊……”
宇文至一愣。
等等?
莫非……真的是他弄錯了?
宇文至又看了郝盧仁兩眼,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人著實不像是什么硬骨頭。
宇文至:“艸!”
都第三天了,他居然才反應(yīng)過來!腦子和卡殼了一樣轉(zhuǎn)不過彎!
這是什么鬼?
作為曾經(jīng)游離在數(shù)個魔門間反復(fù)橫跳不被發(fā)覺的人,宇文至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自信。
思緒恢復(fù),宇文至開始清醒的意識到了不對。
怎會如此?
宇文至席地而坐,把郝盧仁晾在一旁。
他想起來了。
因為對付朱長老沒把握,他去走暗市買了爆發(fā)的秘藥,但根據(jù)那個賣家說……
“五階后,這秘藥短時間內(nèi)能增強(qiáng)你半成能力,但可能有未知副作用,慎用!”
……
宇文至:……
他是真沒料到,這秘藥的副作用是降智!
虧他當(dāng)時還說那賣家比其他黑市黑商良心,還知道提醒!
這良心個尻!
如果不是他面對的敵人短期內(nèi)沒把握的只有那朱長老,他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被這藥陰死了!
他堂堂宇文至……
想到這里,宇文至大罵一句,從百寶囊里摸出一個丹藥瓶摔得粉碎!
嘩啦——
越看越氣,碎片還不夠,宇文至又一腳踩了上去,將這鬼藥化成粉末徹底摧毀才肯罷休。
宇文至:……
等會?這藥是不是會揮發(fā)的來著?
宇文至:“淦!”
完全不想多待,意識到自己大意的宇文至直接從地下室離開。
回頭得給薛地那小子說一聲,這事反正他盡力了!追蹤人的話還得加錢!
郝盧仁:????
被吊著的郝盧仁現(xiàn)在是滿頭問號無處解答。
走了?這……
但……
郝盧仁:“大哥……你回來啊大哥!至少把我放下再走啊啊啊——”
郝盧仁的叫聲越來越小。
說實話,這一天一夜下來,還在宇文至的身心折磨下,他其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下來的,完全就是一口氣撐著。
現(xiàn)在宇文至一走,這口氣頓時泄了。
朱先生……那么強(qiáng)的朱先生居然死了……
郝盧仁開始反思自己,他現(xiàn)在突然感覺,自己選擇踏上修煉之途就是個錯誤。
還沒迎來夢想的生活,就已經(jīng)招來了殺生之禍!如果有選擇,郝盧仁想回去給原來的自己幾個巴掌,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但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不對……或許不晚!
金盆洗手!一定要金盆洗手!
他不做野信使了,修煉什么的愛誰誰來,總之能逃出去的話,他一定重新做人!
嗯?
什么味道?
郝盧仁有些難受的皺眉,看向味道傳來的地方,那正是那個先前突然被宇文至踩碎的丹藥瓶。
這是……
什么?
這味道……莫非是丹藥狀的肥料嗎?!
……
幾天后。
景丹鎮(zhèn),醫(yī)館。
年老的郎中坐在醫(yī)館中,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杯中的茶葉不是什么貴重物品,但是是他的后輩自家種的,在節(jié)日送上的敬意,所以喝起來總覺得比其他來的香。
一個月前的那事,年老的郎中已經(jīng)放下了。
畢竟這世道……聽說那是有魔修來搞事逗人玩的,他一個普通郎中能有什么辦法?
走了大半輩子,郎中已經(jīng)看開很多事了。
所以,放下了,放下也安生的多……
“郎中,郭郎中在嗎?!”門外急匆匆的出現(xiàn)一個大娘,對著醫(yī)館內(nèi)大聲叫嚷,能看出很急切。
直到看見座位上喝茶的郎中,大娘喘了口氣,小聲了不少。
大娘:“郎中你在就好!”
大娘:“你看看這你有沒辦法醫(yī)?傻了,但好像還有理智!”
“我原來見過他,那時候還挺好,但他今天突然出現(xiàn)在我攤上直接埋頭到碗里去……可嚇得我喲……夠嗆!”
大娘從門口拽過來一人。
郝盧仁此時雙眼有些滑稽的外撇,沒有焦點的樣子。被大娘突然抓住,郝盧仁傻笑一下,然后隨后變成異?;艔埖臓顟B(tài),差一步就要逃跑。
郎中放下茶杯,神情嚴(yán)肅。
某些草藥是可能造成短暫的失智現(xiàn)象的,民間還好,但若是修者用來煉丹的靈植草藥……
那就不是他能處理的了。
但郎中還是決定先看看癥狀,再決定是否能處理。
被大娘制住的郝盧仁看到郎中一愣。
郝盧仁:“嘿嘿……這……這不是那個傻郎中嗎?”
郝盧仁:“我金蟬脫殼了!哈哈哈哈哈……你氣不氣!氣不氣哈哈哈哈哈……”
郎中:“???你……你?。 ?p> 他也看到了通緝令,說那魔修有可能有易容的手段。眼前這人,雖然與他記憶里的不同,但他說的話……
郎中胡子都被氣歪了過來。
大娘也非常震驚。
郎中:“是修者的靈植,我這里醫(yī)不了!”
郎中挽起袖子,露出長袍下即使年老依舊還有的肌肉輪廓。
郎中:“比起這個,走,魯妹子,他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先把這人……送緝捕局去!”
大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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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劍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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