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受傷
他什么時候到這邊來的?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轉頭,見裴錦月沒事,這才放下心。
“我們先走?!鄙蛴跍Y沒時間解釋,眼底微暗了瞬,一夾馬腹,帶著人離開這一塊區(qū)域。
嘚嘚的馬蹄聲漸遠,待密林之中射出來的箭疏落起來,裴錦月尚能應付,一扭頭就看見旁邊空空蕩蕩的,頭頂冒出一排問號,“欸?”
阿姐人呢?
四下望去,卻見一道白色身影,定眼一看,策馬過去,替人揮開飛來的箭,笑了,“好家伙,小弟你也在啊。”
不愧是弱雞,這點都擋不了。
云九鶴俊臉泛著白,握著劍的手發(fā)軟,本來見著飛來的箭以為必傷無疑,沒想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
話音未落,云九鶴頭一歪,竟是要翻下馬去!
裴錦月怔了下,手疾眼快的把人抓到自己馬上,下一秒,看著立刻橫在脖子上的劍,納悶的抬頭。
祁明沒想到一個抵擋的功夫自家公子都差點給人擄走了,面色不虞的開口,“裴二姑娘,這是我家公子,還請姑娘把公子還給我?!?p> 裴錦月生來吃軟不吃硬,一把挑開祁明的劍,“駕!”
“公子??!”
看著面前揚長而去的馬兒,齊明喊了一嗓子之后又冷靜下來。
嗯,公子肯定沒事,興許那些人還有沖著公子來的,裴二姑娘先把人帶走了也好。
他...正好也可以省些力氣。
那些人似乎只沖著沈于淵而來,侍衛(wèi)被打散之后,沈于淵帶著裴晏如縱馬狂奔往密林深處而去。
“你這馬怎么回事?我們不應該往外面走,這密林里面有猛獸也說不定啊。”裴晏如眉心微皺。
外面都是皇家守衛(wèi),就算刺客再能打,也雙拳難敵四腳啊。
“傻泠兒,看看這馬,哪還是受我控制。”沈于淵把馬繩往自己這邊用力一扯,只聽得一聲嘶吼。
兩人身子不受控制往后傾倒,裴晏如下意識抱緊沈于淵腰身,臉頰貼在他的背上,熾熱的溫度隔著布料傳來,不自在極了。
馬兒兩腳朝天,稍稍一個停頓過后,又一個勁兒飛奔。
嗑什么藥了這馬。
裴晏如心下微驚的同時,倒說不上很害怕,腦海飛速運轉,邊注意著四周。
按理來說,以沈于淵的地位,能對他下手的墨國境內還真的屈指可數(shù),但選擇在狩獵會上明目張膽對他動手倒是令人意外。
“泠兒,小心身后?!焙龅匾宦曁嵝?。
裴晏如一個轉頭,眼睜睜看著箭矢從臉頰邊飛過去釘在草地上,藏在灌木叢中的黑衣人不停冒出來。
密林深處高大樹木居多,遮天蔽日,陽光很難照進來,倒是極好的藏匿之地。
而他們只身匹馬而來,可謂是甕中之鱉,任人宰割!
裴晏如扯了扯唇角,邊拿劍抵擋住朝他們射過來的箭矢,邊開口,“敵在暗,我們在明,這樣躲下去沒用的。”
“誰說沒用?!?p> “嗯?”
聽見這話,裴晏如抬頭,她看不見沈于淵現(xiàn)在什么表情,但莫名感覺這人有點狂。
就在話音落下的瞬間。
周圍的灌木叢又冒出一批人,銀白劍光閃過,血色飛濺!
裴晏如眸子微微瞪大,看了眼四周又冒出來的另一批黑衣人,“你的人?”
這年頭黑衣人都不分個服飾差別了?
還沒等到回復,馬又受了刺激般飛奔,兩方人馬纏打間,兩人的身影快速離開。
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嘭!”的一聲。
馬撞上石壁,當場斃命。
沈于淵抱著人身形騰空,平穩(wěn)落地,這才低眸去看,“可受傷了?”
方才兵荒馬亂的,他也沒來得及仔細看看。
“.........沒事?!?p> 裴晏如偏過頭去看肩膀,之前被暗算遭了一箭,她沒空細看,只拔了箭,吞了解毒藥,過了那么久,肩上的血已經止住了。
沈于淵也看到了,眸色頓深,她肩膀很纖細,這一箭似乎貫穿整個肩胛骨,整個肩膀的衣服布滿血跡,不知當時拔箭時該是多疼。
“未傷到骨頭,只穿過皮肉罷了?!?p> 裴晏如找了個大石頭上坐著,見他那表情,輕聲解釋。
好不容易重生回來,她可比誰都惜命。
“我?guī)慊厝ァ!鄙蛴跍Y心底涌上后悔。
帶上她雖不是他本意,但事發(fā)突然,那一瞬間他多多少少也存了私心。
這荒郊野外的,若是再下場雨,她能對他更依賴些也說不定。
這一念頭剛剛落下,天空之中飄下雨絲。
“下雨了?”裴晏如站起來,四下去望,她曾聽過行宮之后的密林中有一處山洞,乃是猛獸的聚集地....
不過坐這那么久,一聲猛虎聲都沒聽著,莫不是都出去找尋食物去了?
沈于淵抬頭看天,見雨勢有加大的趨向,“........”
裴晏如不知沈于淵在想什么,勉強站起來,往山洞里走,“不知那些猛獸何時回來,咱們暫且避避?!?p> “嗯?!?p> 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沈于淵忽地彎唇,抬腿跟上去。
山洞外就是一片竹林,勝在是白天,山洞內不至于烏漆嘛黑什么也看不到,裴晏如找了些干草鋪成一片,這才看向還杵著的某人,“過來坐吧?!?p> 長那么大高個,她抬頭都費勁了。
兩人平行坐著,裴晏如失血有些多,此刻臉色發(fā)白,昏昏欲睡的厲害。
“用不用包扎一下,等雨停了,元千就會找過來了?!?p> 沈于淵不知用什么心態(tài)說的這話,看了眼外面加大的雨,擔心她的傷勢,側眸去問。
聞言,裴晏如沒動,嗓音平靜,“不用,我還能撐得住,等人來了就好了?!?p> 一時半會兒還沒什么性命之憂。
“這局你早就想好了?”這雨聲聽的人困倦,裴晏如只好開口說話,不讓自己睡過去。
冷靜下來她也想通了。
起初她以為他們是甕中之鱉,現(xiàn)在看來,他這才算是真正的請君入甕。
便是那馬有問題,他在上馬的瞬間也應該發(fā)現(xiàn)了,之所以無動于衷假意驚慌失措,實則在密林之中布下層層陷阱,以身做餌,引人上套。
好心機,若非她隨著一起走了這一遭,怕是也看不透。
“阿泠果然聰慧。”
沈于淵也沒瞞著,小心翼翼的將人扶過來,“可相信我一回?這箭上有毒,若是不及時去除腐肉,時間久了怕會留下病根。”
裴晏如一頓,下意識捏緊手指,“你......”靠譜不?
虞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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