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云軟軟就陷入了尷尬,如果放在現(xiàn)實生活里,那就是變相的告白??!
這就非常難搞,因為,雖然綠染沒有聽懂,可江然好像聽懂那是什么意思了。
只見面前的少年皺了皺眉,額頭上的青筋突起,薄唇張了又閉,最后卻又想起了什么,什么都沒有說,而是主動忽略了這句話。
“我我我我,我的意思是......”云軟軟慌慌張張要解釋,卻感到身體一輕。
“回去再說?!?p> 半個時辰后,江然輕點足尖放下了懷中的云軟軟。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云軟軟卻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武功明顯提升了不少,剛準(zhǔn)備順口夸個幾句,面前的少年已經(jīng)看了過來,漂亮的琥珀眼眸罕見地帶上了情緒。
“云大小姐,你方才說的,”少年的喉結(jié)動了動,“是為什么?”
云軟軟慌張地后退了一步,語氣有些不自然,團子一般白凈的臉上染上了嫣紅,這小孩怎么還記著啊。
“這,”刻意咳嗽了幾聲,看著江然難得有了情緒的樣子,云軟軟有了捉弄的小心思,“就是說——我要嫁給你啊?!?p> 她實在是太聰明了,在年紀(jì)小培養(yǎng)好感,可不就是為了成為他心上的白月光么?而沒有在童言無忌地時候說出要嫁給他的話,又算得上哪門子的白月光?
喜滋滋地等待那張白凈的臉上出現(xiàn)一些紅,然而,迎上的,卻是一張極為冰冷的臉,眼睛里沒有半點神采,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帶著無法言說的——難過?
云軟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下意識地否定。
“你確定嗎?”江然說著,卻不如說他是對自己而說。
“不是的,我,”看到他異常的反應(yīng),云軟軟皺著眉,下意識否定,“我只是想——”
沉默了起來,她難道要說,這只是因為一時興起嗎?
“抱歉?!痹栖涇洀埩藦堊欤瑓s只是說出了這兩個字。
一時無言,已經(jīng)是深秋,濃重的秋意和面前人巨大的悲傷,讓人措手不及。
“回去休息吧?!?p> 不知道何時,江然恢復(fù)了平時的神態(tài),聲音柔柔的,就如往常一樣,而原本落后的仆從已經(jīng)趕了上來。
看著轉(zhuǎn)身走開的江然,心里有個聲音不斷告訴自己:如果現(xiàn)在不去追,那么就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錯過。
“小姐,”綠染看見自家小姐站在門前,看著擦肩而過的江然,一時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遲疑地?fù)]了揮手,“你......”
云軟軟咬了咬牙,提起裙子,跑了起來,滿身的金玉珠寶“叮叮當(dāng)當(dāng)”地響了起來,江然自然也是聽見的,遲鈍片刻,還是繼續(xù)了步伐,卻沒有聽見小女孩氣急敗壞讓他停下的命令。
她本可以這么做,就如所有大小姐都會的那樣。
等他再度停下腳步,是云軟軟跑到他身邊,抓住了他的袍子,帶著一臉歉意的笑容,跑亂的頭發(fā)在午后的陽光里,跳動著光澤。
“江然?!?p> 他聽見女孩信誓旦旦的保證。
“我以后一定會嫁給你的?!?p> 那雙初見就給他留下極深印象的琉璃瞳,閃耀著動人的色澤,帶著笑意,一字一頓道。
“你的母親不會同意的。”江然終于開了口,“而且你年紀(jì)還小,又怎么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歡。”
見江然沒有再排斥自己,云軟軟慢慢地向前走了一步:“前一個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云家大小姐,所以就可以決定我自己的歸宿?!?p> 又偷偷摸摸向前邁了一步。
“第二個,”云軟軟刻意拉長了聲音,“你又怎么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歡?”
這下,江然黑了臉,又微紅了臉,終于流露出這個年齡的孩子,在面對這種人生選題時的窘迫。
“既然不知道什么是喜歡的話,”白團子云軟軟笑著可愛,眼睛亮晶晶的,再近一步,“我教你好不好?”
半月后的一天。
云軟軟躺在練武堂的椅子上,蓋著帶來的小被子,看著面前晃動的打斗場景,昏昏欲睡,滿頭的發(fā)飾都散落了大半。
懷抱著大束大束的野花,睡顏嬌美,整個人就像在花里沉睡的小仙子。
自那日起,進度條一口氣漲了50%,加上之前的,和這半月的端茶送水讓好感值又慢慢悠悠加了5%,現(xiàn)今離任務(wù)完成只差了15%。
看來只要找對方法,好感值就會漲得飛快,這不,云軟軟今天繼續(xù)端茶送水,順路還采了些花。
不過不知為何,近來幾日總是困,所以也沒心思盯著看,忙著昏睡。
“大小姐?”
清冽的聲音喚醒了意識,睜開眼,卻是少年放大的面容,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帶了笑意。
下午的訓(xùn)練結(jié)束,衣衫浸透了些汗水,少年的朝氣卻是足足的。
“別總喊我大小姐,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喊我軟軟?!辈恢X的,云軟軟嘟著嘴提議,將帶的花朵懷抱了起來。
喊大小姐已經(jīng)是身邊服侍的丫鬟侍衛(wèi)的習(xí)慣,但江然既然沒有這些習(xí)慣的束縛,就有了讓他直接喊自己名字的想法。
江然眼底是難以察覺的笑意:“不纏著我非要喊軟軟?”
“不了,我怕你說我?!?p>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云軟軟雖然很想再調(diào)戲,卻是慫慫地不敢了。
“好吧,軟軟?!?p> 輕輕柔柔的兩個字,卻有了說不出的感覺,和懷里的花兒一般,有了些醉人的意思。
“諾,”云軟軟遞上了手里的花,“給你的?!?p> “我又不是女孩家家的,你怎么送上了花?”說著,江然無奈地揉了揉女孩柔軟的頭發(fā),卻是接過了花,都是些淡紫色的,可人得緊。
“覺得你像花一樣呀,”云軟軟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揭開帶來的糕點盒,“好看。”
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起一塊糕點,有了明顯的笑意:“就是這個理由?”
“如果不是我見你好看,什么都不給你帶?!?p> “你還真是個膚淺的丫頭?!?p> 云軟軟氣鼓鼓地奪過手上的糕點,反駁道:“那你不覺得我好看嗎?”
倒是沒有猶豫,江然嚴(yán)肅了表情:“但你的好看本來就是事實。”
好家伙,鐵樹都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