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當真是不檢點嗎?”白菁染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白益臣這是什么綠色體質(zhì),連續(xù)兩個女人都搶著給他戴綠帽子!
那是得有多差勁?。?p> “千真萬確。”高氏本來也不大好意思說的,但想著白菁染到底嫁人了,男女之事一定也知道了。
“每次都說去看首飾,卻跟府里頭的小廝混到房里去了,也是新來的小廝年輕力壯膽子也大得很?!?p> “有回侯爺不在府里,婢妾跟李氏午膳后午睡是都知道的事情,就讓婷兒盯著情況看看動靜,結(jié)果兩人居然在庫房里就直接……”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高氏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白菁染嘲諷地笑了笑,真是報應啊,白益臣挑剔賀氏,他之后的女人就搶著挑剔他,迫不及待地找帽子給他戴。
“既然如此,就麻煩姨娘給侯爺解惑吧,最好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才好?!卑纵既練埲痰匦α诵?。
類似的場景一連見兩回,只怕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再接觸女人恐怕都會產(chǎn)生心理陰影。
高氏心里一震,王妃小小年紀居然就如此狠辣,不過侯爺?shù)沽?,自己卻有了孩子,以后的日子也是不差的。
侯爺這個人,自己對他并沒有什么感情,要不是別人送自己過來府里當小妾哄他高興,也是不愿意來的。
且看賀氏的下場就知道了,高氏是知道賀氏的,沒做錯什么事卻落到如此下場,要說意外她才不信呢。
“那是自然,一切都聽王妃安排。”
猶豫了一陣,從梳妝臺上的小匣子里拿出了幾張紙放在了桌子上面:“權(quán)當孝敬王妃的,多謝王妃多加照拂。”
白菁染有些疑惑,卻是伸手拿來看了看。
不過那么薄薄的幾張紙,在她手里似乎就像著了火似的差點就拿不住。
這些都是藥方,是調(diào)養(yǎng)身子讓夫妻同房更加和諧的適合女子的一些方子。
也有養(yǎng)顏美膚的,白菁染雖然不懂藥理,但是能看出來找這些方子也怕是不容易。
“多謝高姨娘,本妃就先行收下了。”雖然很不自在但是也沒拒絕,畢竟收了東西高氏為她做事也更放心些。
看到白菁染收下,高氏心里也踏實了許多,本來她還以為王妃可能不好意思還需要費一番口舌。
用午膳時夜凌寒已經(jīng)先行離開了說是有要事處理,晚些來接白菁染回府。
眾人就在飯廳里用膳。
也不知道夜凌寒和白益臣怎么聊的,白益臣臉色不太好看,幾次看了看白菁染的臉,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青衣一直在給白菁染布菜,綠意墨竹一邊伺候著漱口擦拭,整頓飯下來擺足了王妃架子。
旁人大氣都不敢出。
同樣有孕的李氏看著白菁染得意的樣子心里就極度不平衡。
若是無瑕還在,以她的樣貌才情,何愁得不到寧王的寵愛呢?
伸手撫了撫微微凸起的小腹,暗自發(fā)誓一定要生個兒子爭口氣。
杜氏眼看著不成氣候了,也該輪到自己了。
這個礙眼的高氏是她唯一的敵人了。
飯后,白益臣果然叫了白菁染去書房說話。
“女兒見過父親。”嘴上說著請安,實際上連膝蓋都沒彎,現(xiàn)在的身份,請安他可受不起。
白益臣雙手背在身后,擺出了一個父親的架子:“你去跟寧王吹吹枕頭風,在陛下面前替為父美言幾句。”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似乎是對自己的恩賜一般。
憑什么呢?還真把自己當成老丈人了嗎?
“女兒無用,人微言輕,只怕反而惹得王爺不喜。”白菁染故意一臉為難,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傷感。
白益臣覺得也有些道理,想了想說道:“你爭氣點,早一點懷上孩子,這樣寧王就會聽你的了?!?p> “若是一個月之后還沒有身孕的話,為父就要送幾個年輕美麗的奴婢到王府了。”白益臣半出主意半威脅,似乎這樣就能拿捏住白菁染一般。
呵呵。
做夢去吧死老頭!
白菁染心里吐槽,明面上卻是委委屈屈地應了。
看著自家女兒一臉順從,白益臣心里那口氣也順暢了不少。
剛剛跟寧王商議事情,自己已經(jīng)表達的很明確了讓他在朝堂上為自己說話,對方就是不接話!
氣死他了!他可是王爺?shù)睦险扇耍?p> 白益臣心里總覺得他的女兒生來就是為他前途服務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人心都是肉長的,沒有付出過父愛,女兒怎么可能對他有親情呢?
午后夜凌寒果然來接她,上馬車前白益臣的眼神暗含著警告和提醒,白菁染淺淺一笑。
“他可為難你了?”夜凌寒察覺出她臉色有些不對,剛剛那個老頭笑得真惡心,肯定沒好事。
心里有些不痛快的白菁染一聽到這話覺得心里舒服了許多。
“沒事,我自有法子,他想支配我,做夢去吧。”白菁染心里早有了打算,這個侯府,她才不屑呢。
夜凌寒面無表情地端坐著,卻是拉住了她的手,白菁染一怔。
明明都親過了,卻不如此刻的牽手來得心跳加速。
“有什么事情只管跟我說,夫君替你解決,一切有我在?!钡谝淮握f這樣的話,夜凌寒有些不自在,眼睛都不看著白菁染,是看著轎簾外面。
白菁染偏過頭去看他,只看到了他棱角分明的好看側(cè)臉還有微紅的耳垂。
這是……害羞了嗎?
她忍不住嘴角輕輕勾起,眼眸里都是笑意,這種感覺真是踏實。
以前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獨自面對,后來有了綠意墨竹,就像親人一樣,現(xiàn)在又有了個掛名老公。
有人對你說“一切有我”感覺似乎也不錯。
手就這么被他拉著,他的手不像表情那樣冰冷,是溫暖干燥的,手指修長白皙,比尋常女子還要好看幾分,卻充滿了力量。
在這么一瞬間,白菁染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可是夜凌寒說的話似乎就是會成真一樣呢。
白菁染緊緊盯住二人握在一起的手,突然就想到,夜凌寒就算長著這么好看的手,還不是會用來擦屁股嗎?
那畫面簡直……
“噗!”白菁染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