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輸了
紀筠不知道為什么從那次聊天以后不管她發(fā)什么消息季風(fēng)都沒有再回復(fù)。
就連她去他們班找他,季風(fēng)都故意躲著。
意識到這件問題的嚴重性的時候紀筠心里煩躁了許多。
靠,特么一個大男人比女人的心思還難猜。
“小筠筠,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嗨皮?”
這件課是老宋的課,林夏聽的無聊在下面偷偷玩起手機來了。
紀筠沒什么興致,懶懶的發(fā)了個“不去”就趴在桌子上睡覺。
林夏也發(fā)現(xiàn)最近紀筠的不對勁,問她了好幾次都沒說話。
想到紀筠的身份,在腦海里腦補了好幾出豪門狗血大劇。
“行了,把這節(jié)課講的重點都好好看看,下課?!?p> 下課鈴響起,老宋話落,原本打瞌睡的一個比一個精神,反而上課聚精會神聽課的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趴在桌子上睡覺。
“聽說最近林諾雅追季少追的很緊啊?!?p> “校花膽子也真夠大的啊,敢跟紀爺搶男人?!?p> “紀爺真的在追季少???”
“那可不是,哎,校花真夠可憐的,搶紀爺?shù)哪腥?,嘖。”
紀筠聽著外面走廊上的對話原本暗黑的臉色卻被最后一句話取悅了。
是啊,這學(xué)校誰不知道他季風(fēng)是她紀筠的男人,從她紀筠第一天追季風(fēng)開始,季風(fēng)就被打上了紀筠的標簽。
想到這兒紀筠心里舒暢了許多。
她的獵物從來都是她的。
即使沒追到又如何,只要結(jié)果就好了,時間不是問題。
“以后在學(xué)校好好學(xué)習(xí),別想有的沒的,我要考清浙大學(xué),加油?!?p> 想開了之后跟林夏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許多。
“啥?紀筠,你不會讓我也考清浙吧?”
以她的成績,一本都是問題。
清浙大學(xué)?
大白天的周公都不敢讓她做這么嚇人的夢。
“是啊,考清浙?!?p> 紀筠語氣不似玩笑,突然有了光。
林夏感動的一塌糊涂,熱血直沖腦門,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
這是她青春許下的第一個目標。
事實證明,林夏在接下來的課堂上確實認真了許多。
遇到不會的問題開始向紀筠請教。
但紀筠雖然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教人技術(shù)確實不咋滴。
講的就像是段子里所說的——
“A一看就不對,C明顯就是錯的,D更不用說了,這題只能選B?!?p> 林夏在心里默道:還好紀筠沒什么當老師的目標,不用看就是誤人子弟的材料。
第五節(jié)是自習(xí),紀筠成了學(xué)生會的只要跟那邊打聲招呼逃課老師就發(fā)現(xiàn)不了。
第四節(jié)下課后紀筠就打算逃課。
“筠筠你去干嘛?”
多次逃學(xué)經(jīng)歷林夏第一眼就看穿了紀筠的想法。
“我有事兒,記住啊,清浙在等你。”
說完不給林夏反應(yīng)的時間就跑了出去。
?。???說好的清浙呢?
“筠筠你不要我了嗎?”
紀筠哪里是不要她,只是林夏雖然跟她逃過課本質(zhì)卻不壞。
她紀筠雖然不是好人,但總不能教壞朋友。
燈紅酒綠的酒吧充滿了喧囂,煙氣繚繞。
在隱秘的一角不知藏了多少罪惡。
當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泥水都能洗滌人的靈魂的時候,你也不會好到哪去。
從媽媽去世后,紀筠越來越無法無天,小學(xué)便開始吹白酒,初中學(xué)會了打架抽煙。
其實學(xué)校傳聞不假,她確實打過很多架,也很多次把人打進醫(yī)院。
初中最瘋狂,學(xué)著所謂的“道上情誼”,哪個“朋友”被欺負了,總得和對方約個時間干一架。
現(xiàn)在雖然收斂了許多,卻仍然改不了動不動就打架的毛病。
“紀爺來了。”
一個紅頭發(fā)的女生,胳膊上紋著文身,應(yīng)該是只鳳凰,縮在一個男生的懷里喊到。
“紀爺你也太不仗義了,上個高中跟我們聚的時間一次比一次少啊。”
一個男生起身笑著說著。
邊說邊遞了一根煙給紀筠,熟練的給紀筠打火。
紀筠微瞇著眼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淡淡地眼圈,眼神似笑非笑。
“最近忙沒時間?!?p> 只是吸了一口,就把煙掐滅在了煙缸里。
“戒煙。”
聲音比平時的清冷還多了分嘶啞。
“喲,紀爺竟然戒煙了?不容易啊?!?p> 一個女生笑著打趣。
人加上紀筠一共六個,兩個女生分別躺在兩個男生懷里。
紀筠看了笑了一聲。
“喲,又換了?”
染紅頭發(fā)紋鳳凰的女生叫崔悅,抱她的男生叫程杭,另一個栗色大波浪是熊莉莉,抱著她的男生叫封霽殃。
原本崔悅和封霽殃在一起,熊莉莉和程杭在一起。
封霽殃笑了一聲,“我們內(nèi)部消化不挺好的嗎?!?p> “是啊,你跟池樣再成一對就更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p> 程杭笑著跟了一句。
池樣沒有說話,悶聲喝了一口酒。
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他是最沉默的。
要說這里面最帥的,當屬池樣,當初崔悅對池樣一見傾心,追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池樣這人沉默寡言很沒意思就沒再追了。
這里面最狠的也是池樣,打起架來誰都比不上他的狠勁。
下手沒個分寸。
有一次要不是紀筠及時攔住,一條人命估計就折在池樣手里了。
最可悲的也是池樣。
在很小的時候他媽媽出軌,他親眼看著他那個平時唯唯諾諾的爸爸一刀一刀將他媽媽殺,害,親眼看著他爸爸被帶上了手銬。
從此殺,人犯的兒子就是他的標簽。
紀筠也是從那時候認識池樣的。
許是看武俠片看多了,小小的她是那一片的孩子王,學(xué)著電視劇的模樣站在池樣面前。
“你們以后誰在欺負池樣就是跟我紀筠作對?!?p> 末了可能是覺得自己是小孩子威懾力不大,又奶氣十足地補了一句:“也是跟我紀氏集團作對。”
從那以后紀筠就帶著池樣到處興風(fēng)作浪。
池樣身后有一道疤,是小時候替紀筠擋了一板磚。
“我最近看上了一個人?!?p> 紀筠忽然想到了季風(fēng)。
嘴角的邪魅流露出一絲溫柔。
原本邪肆的眸中突然有了光亮。
池樣看著煙缸里那未吸完的的煙和紀筠從未有過的溫柔,那一刻,他知道,他輸了,長達十多年的守護要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