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從乙女游戲開始的修仙之旅

第五十八章 你猜

  鑲嵌在頂部的幽幽的藍色小光球照亮了整片地界,感受到光照的幼獸睜開眼睛,神識掃向打擾它打盹的人。

  神識給出的反饋:來者是一個普通人,沒什么需要注意的。

  它稍稍愣了一下,眉心多出一條豎著的白線,白線向兩邊撐開,形成了第三只眼。

  第三只眼眨了兩下,原來兩只眼的上方也出現(xiàn)了多余的眼。

  五只眼盯著正在四處走動參觀的人,各種鑒別的能力都用上了,沒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它伸出一只前爪對著空氣一抓,拿出一個有著五枚鏡片的定制型眼睛,戴上后又看了一會兒,才一臉凝重地收起眼睛和眼鏡。

  它只覺得那人的臉極其普通,普通到轉(zhuǎn)眼就忘,事后回想根本想不起她的面貌特征,但一遇到又能清楚地想起她。

  看到來人已經(jīng)參觀完,朝它走來后,它倒吸一口涼氣,立刻盤腿坐起來。

  矮個子、女性、記不住的臉,這些特征,讓它想起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名字不重要,面貌也不重要,畢竟都經(jīng)常換,只有特征是辨認的方法。

  或許有可能是別人假冒,但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實力也不比它弱,能夠不起沖突是最好的。

  簡槿參觀了各個通道后,也看向了正襟危坐地黑色幼獸,它的尾巴高高豎起,可愛之中平添了幾分嚴肅。

  在回宿舍到去救人期間,她已經(jīng)找人看完了所有教材,聽了一下特調(diào)局對尚蠡的認知,并沉浸式體驗了幾款恐怖游戲。

  尚蠡之事是她先前未主動追問,她也反省了一下,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不會問,人生就是處處有意外才能有驚喜,狹路相逢最為刺激。

  至于所謂的靈氣有毒論和門,明世鏡對此更是一頭霧水,能救到人也是在受害者家門口找了十分多鐘才找到一處微乎極微的空間波動,如果范圍再大點,所需的時間就更多,再再再大點,那就找不到了。

  再靈氣有毒的基礎(chǔ)上,明世鏡還建設(shè)性地提出了以前可能判斷失誤產(chǎn)生的錯誤,那就是修煉時的黑氣除了體質(zhì)原因,還可能包括了自動排毒。

  她蹲下,觀察著尚蠡三只眼睛隱去的位置。

  這大妖,長得這么幼齒,難道還處于未成年時期?

  “前輩,請喝茶。”尚蠡獸臉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一個響指,面前的空地上便多出了兩個蒲團和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有兩杯正在冒著熱氣的靈茶。

  “此乃萬年風(fēng)霧桐新生的嫩芽,每一千年可采摘一次,沖泡的茶水香飄十里,飲之可增長少許修為?!鄙畜皇秩馓?,風(fēng)霧桐茶的庫存不足一掌之?dāng)?shù),平時它都是戰(zhàn)敗后調(diào)節(jié)心情時飲用,如今遠離故土,不知道上哪才能找到品質(zhì)相似的靈茶。

  簡槿猶豫了一會兒,坐在蒲團之上,正如尚蠡所言,靈茶香味沁鼻,不過她并沒有飲用,細細端詳了茶水之后,看向了只有手掌那么大的尚蠡,“曾經(jīng)為禍一方的大妖,以幼獸形態(tài)為常用形態(tài)?”

  聽著聲音是個成年人,體型卻像是剛出生沒多久,反差有點大。

  咦,難道她不喜歡這個形態(tài)?

  “咳咳,這個形態(tài)比較節(jié)能,畢竟我現(xiàn)在還處于被封印狀態(tài),能少消耗一點就少消耗一點。”尚蠡咳嗽一聲,斟酌用詞,“當(dāng)然,如果前輩不喜歡這個形態(tài),也是可以變的,只要你指定,無論什么我都可以變。”

  “不,我就隨便問一問?!焙嗛鹊?。

  “那我就繼續(xù)保持這個形態(tài)了?!鄙畜缓攘艘豢诓杷杏X這一位,緊張的心情也緩解了下來。

  它曾經(jīng)也是為故土號令多方妖族的存在,只因當(dāng)年在掌心山多看了一眼,就被無恥的人族老不死相中,被打得半死后強制簽訂了契約,從此身不由己,被囚禁在老不死的宗門當(dāng)護宗神獸。

  為什么不把它打死?

  因為它們一族,天賦是復(fù)活,一被打死,立馬就可以原地滿血復(fù)活,死多了可以選擇以前標記的場地滿血復(fù)活。

  這個天賦帶來的效果有好有壞,好的是不用擔(dān)心在壽盡之前死亡,壞的是極難孕育后代,到了它這一代,除了被封印的,在外行走的,只有兩三個。

  話說回那個老不死,老不死渡劫成功,飛升上界后,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再次回到宗門,使整個世界都向上升了一個層次,從中等世界一躍成為高等世界,從此那個世界的人再也不用飛升去他界,在原界就可繼續(xù)修煉。

  等事情都做完,老不死留在宗門,開了一場全宗講道,從煉氣期講到渡劫期,他講他的,聽不聽得懂,就不是他的事了。

  而在講道的最后,老不死的結(jié)語卻是十分奇怪,“如今我已至渡劫之上的帝境,外界亦稱此境為天極,數(shù)百萬年來,我一直游歷諸界,中高等世界去過很多,低等世界亦不下數(shù)千次,其中文明,另有一條道路可走,雖不能修煉,卻有趣至極?!?p>  “我界既已成高等世界,日后諸弟子去往外世游歷將非難事,在此,我以自身經(jīng)驗,提出一點建議?!?p>  “若是在外界遇到身材瘦小、面貌普通到有時候甚至轉(zhuǎn)身就忘、看上去十分弱小、絲毫沒有心眼、容易被騙、主動采陷阱的女子,千萬不要與其起沖突,如果起了沖突,那就莫要說你是我宗門弟子,望謹記?!?p>  講道完畢,老不死更是把高境戰(zhàn)力聚集在一起,對建議進行了擴充和解釋,它作為不怎么聽話的護宗神獸,更是被耳提面命。

  據(jù)老不死所言,他飛升上界后,進入了散修聯(lián)盟之中,這是上界大能專門為飛升上來的準備的聯(lián)盟,有專門的人員對他們進行招待,他們可以選擇自行苦修,也可選擇與當(dāng)?shù)刈陂T聯(lián)手,成為供奉,為其出力。

  作為交換,宗門會給予供奉修煉資源,根據(jù)貢獻度,還能為供奉開啟部分藏書閣的權(quán)限。

  他認為一味苦修并不是一個好去處,便選擇成為大能宗門里的供奉,當(dāng)時,他分到的第一個任務(wù),便是去一個名為海晝界的中等世界幫忙。

  去到海晝界,經(jīng)過一番了解,他發(fā)現(xiàn)此界問題頗多,該界魔修勢大,法修、妖修、妖族聯(lián)合在一起才堪堪抵住魔修的入侵,保住自己的地盤。

  修士尚有抵抗之力,凡人就只能任其宰割,就算生活在修士的保護之下,仍不斷有人被魔修捉去,當(dāng)作修煉資源被消耗掉。

  作為上界使者,他一到海晝界,就迅速被接引的修士接了過去,參與了三修的會議,商討討伐魔修,奪回被占地域之事。

  有了計劃,剩下的就是準備,然而半月后,他們就接到消息,鎮(zhèn)守邊域的一座城,所有修士和凡人都一夜間蒸發(fā),他們前去探查,發(fā)現(xiàn)是附近的血煞門所為。

  他們立即召集人去血煞門救人,然而到了血煞門卻發(fā)現(xiàn),卻發(fā)現(xiàn)一片死寂,被綁架的凡人和修士都昏倒在地,完好無損。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血煞門的陷阱,數(shù)輪試探后才發(fā)現(xiàn),血煞門弟子是真的不見了,那些人身上也沒有被奪舍和做手腳的跡象。

  將信將疑救回所有人,問起當(dāng)晚的事,凡人是什么都不知道,鎮(zhèn)守的修士中,也只有修為最高的人留有一點意識,當(dāng)時是血煞門門主親手帶人過來偷襲,把所有人帶回去準備祭煉。

  “血煞老賊指著一名身形弱小的女子,說她不自量力,就帶著她進了化血池,就再也沒出來,那名女子反倒出來了,然后就把血煞門殺了個三進三出?!?p>  眾人皆驚,細詢女子相貌,那鎮(zhèn)守之人確是說不出,只言普通至極,憑借著記憶將其畫像用靈力畫了出來。

  看到畫像,眾人也都覺得很是普通,尋找此人的同時,也在防范血煞門的報復(fù),畢竟血煞門的功法,遁法在此界,要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而且只要還有一滴血,就能夠復(fù)活。

  后來那名女子是自己從血煞門走回城內(nèi)的,老不死算是第一發(fā)現(xiàn)者,他一看到女子,就發(fā)現(xiàn)女子散發(fā)的波動,就像是剛煉氣沒多久。

  詢問當(dāng)時的事,她自己也是十分疑惑,被帶進化血池后,眼前一黑,再次恢復(fù)視力后,除了一起被帶來的人,宗門原來的人都沒了,她叫了幾人,都沒有反應(yīng),就自己下山離開。

  后面的事老不死沒細說,只道那人獨成一方勢力,另兩方派過去的間諜都是照單全收,間諜說什么就信什么,被間諜引到陷阱里時還樂呵呵的,搞得踩陷阱的不是她,而是布置陷阱的人一樣。

  不過就每次的結(jié)果而言,倒霉的都是布置陷阱的人。

  除了派過去的間諜,她手下還有一些救下的凡人,她引到那些凡人走上修行之路。

  真正讓老不死對女子改觀的,也正是在這些人身上,兩方策反了大部分人,讓真正站在女子那邊的人只剩一人。

  他本來都不忍看到女子被背叛時的場景,但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女子不僅沒有絲毫受傷,反而一臉痛心疾首,“你們行動力不行啊,我還以為你們早在兩百多年就背叛呢,那個時機多合適,我明明演一個重傷之人演得那么像,你們竟然都忍了下來,讓我很受傷。”

  也是從這個時候,老不死觀察起女子來。

  “她算是一個比較極端的人,大部分情況下不會主動做什么,你不得罪她,她也不會平白無故找你麻煩,她在等別人給她‘遞刀’,然后名正言順用那把‘刀’反擊?!?p>  “剩下的一部分情況就是,她對某件事感興趣了,或者別人在她面前做什么,她就會主動去做某事?!?p>  “別人對她的評價,她一點也不在意,但是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如果你說她殘暴,那她就會覺得,你都說她殘暴了,她不做點什么事,對不起你的信息,所以可能就把你手腳砍了,或者剝奪你的修為,嚴重點就是要你命。”

  “我能無限復(fù)活,對她也不需要注意什么?!鄙畜徊恍嫉?。

  “血煞門復(fù)活手段同樣厲害,可整個宗門自那之后,就沒有一人復(fù)活過,死在她手里的人,復(fù)活手段都生效了,卻沒有一人出現(xiàn),就連被她砍掉的手腳,剝奪的修為,都沒有一人能夠復(fù)原,你可知為何?”

  “她一個人就能震懾整個海晝界,后期甚至讓魔修都和其他修士聯(lián)手,你又知為何?”

  尚蠡聽到老不死的兩問,頓時頭皮發(fā)麻,不敢再多言。

  “她有一神通,名字我也不知道,她用的時候可不會大喊神通名,使用那個神通后,會讓人復(fù)活的時候同時處于復(fù)活成功和復(fù)活失敗兩種狀態(tài)的疊加,嗯,我先跟你們說一個實驗,這是我在一個世界中知道的,雖然那個世界是低等世界,但其理論和力量體系依舊不輸我們,這個實驗,叫薛定諤的貓。”

  尚蠡十分認真的聽了實驗內(nèi)容,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大能用可憐的妖族做實驗,它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摸了幾把辛酸淚。

  “所以,若她在殺人的時候使用這個神通,無論你復(fù)活手段如何逆天,只要她這個唯一的觀測者不去觀測,你復(fù)活成功的可能,就不會坍縮成為現(xiàn)實?!?p>  “她就沒有什么在意的東西?”尚蠡又問,正面進攻不行,側(cè)面進攻總行了吧。

  “你能想到的,你覺得那些人會想不到?事實證明,她只在乎她自己,別和她打感情牌,沒用,也別想理解她的行動,你永遠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

  “有次我和她一起作戰(zhàn),她打著打著就跑去和投降的魔修一起打牌,后來因為我們打得太激烈,嚇到了一起打牌的人,影響了她的打牌手感,一怒之下就把對面叫得最狠的幾個給滅了。那一戰(zhàn)打完,她又跑去看螞蟻搬家,并在一旁指指點點,‘其他螞蟻都在往前爬,你們怎么又回去了!’,螞蟻搬完了,又不過癮,去到處找野果吃?!?p>  “我曾問過她為什么跟沒心眼一樣,只選擇最壞的那一條路,她說那樣才有趣,而且她很自信,認為無論別人如何陰她損她,她都不會受傷?!?p>  “還有,她說她最喜歡,別人信心滿滿,認為能殺死她,最后卻被她反殺時的表情?!?p>  話至最后,老不死又給他們說起了女子的另一個神通,女子自煉氣起,控制靈氣的能力就比其他人厲害得多,別人煉氣搓小火球,元嬰其搓大火球,但她,能夠搓萬物的一部分,并且能夠代替萬物的一部分,在此基礎(chǔ)上,她的這個神通能夠影響到所有使用靈氣修煉的人。

  “如果你的一個攻擊,本來能對別人造成指數(shù)級的傷害,嗯?指數(shù)是什么?”

  老不死科普了一番指數(shù)極其相關(guān),讓眾人明白其意義后接著前話道:“她一使用神通,那個指數(shù)直接變成0,最后的威力,那個世界有句話說得挺好,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傷害1。這個神通的發(fā)現(xiàn),還是無數(shù)人用命堆起來的?!?p>  講了那么多,尚蠡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老不死經(jīng)驗的合理性,于是道:“那海晝界,最后怎么樣了?”

  老不死聞言,意味深長道:“你猜?!?p>  尚蠡對海晝界的結(jié)果好奇得很,看了看眼前的簡槿,它還是沒能問出口,“不知前輩所來為何,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簡槿想了想道:“你隨便說說。”

  尚蠡也不知道簡槿到底知道多少,小心翼翼試探道:“前輩應(yīng)該知道吧,現(xiàn)在的人族并非此界原住民,那些妖獸才是原住民?!?p>  “哦吼?!惫嫣幪幱畜@喜,簡槿拿起靈茶喝了一口,太過好喝以至于不忍一口喝完,“你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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