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即將迎來近三十年最冷天氣,受西伯利亞大寒潮影響,最低溫度可達零下23℃,請各戶市民做好出行準備,注重身體健康?!?p> “這回這么冷,回去,老王肯定要好好犒勞一下我們才行,就算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也要在工作簿上記一個優(yōu)加才好。”一位隊員嘟囔著。此刻,昆侖山深腹一座山洞里,一只考古隊在火堆旁歇息,凍得不少人手腳發(fā)麻。
一旁的女孩捧著自己通紅的臉,又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仿佛不能忍受這北方之地的嚴寒笑著說著“大家都是因為喜歡才選擇考古的,沒有什么怨言吧!”其他隊員也笑著說,“這該死的天氣真是讓人不舒服,抱怨幾句,許言婳你不要太介意?!北娙硕夹ζ饋恚車臏囟确路鹨蔡嵘藥锥?。
“哎,外面的玄光還挺好看的,我去外面看看?!边@個被稱為許言婳的女孩望著外面說。
“太冷了,我們就不去了,你小心點?!?p> “好,我會注意的?!?p> 言婳在夜幕時分前行,“嗚”,四有狼群在低嚎,似乎有什么悲怨,天上的蒼鷹也不時地發(fā)出凄厲的慘叫,經(jīng)驗豐富的言婳看見遠方出現(xiàn)一片白霧,連忙大喊“不好,是雪崩?!?p> 滿天的雪塊如迅猛的大蛇,飛奔而下,一片片雪花印出言婳驚恐的面龐,自認為已經(jīng)很膽大的言婳,也被大自然的危險嚇到不行。雪崩,那同伴們所在的山洞,不是就塌了嘛,我出來了,他們怎么辦啊。
許言婳趕緊跑回山洞所在之處,連忙抓住身邊隊友的手向遠方跑去,跑著跑著,周圍的嘈雜聲歸為一片平靜,許言婳覺得手中緊抓著的手不見了,回頭望去,后面卻變成了一團黑暗,黑暗在不斷擴張,仿佛在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許言婳本能的向前跑去,只聽見一聲啼鳴,身后的黑暗仿佛被火灼燒了一般,懼怯的往后退。
言婳的汗水早已打濕了后背,怦怦直跳的心臟也漸漸歸于平靜。
帶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后,又一聲啼鳴把言婳叫回到現(xiàn)實之中。言婳向前望去,看見一只渾身赤紅,姿態(tài)優(yōu)雅的火鳥在天空中盤旋,片刻后,落于地下,通體有十幾米長,居高面下。許言婳本能的癱倒在地,后退數(shù)步。
一陣威嚴的聲音從這只鳥嘴中吐露:“人類,你很好,符合我的要求?!?p> 許言婳聲音略顯顫抖的說:“你,你這只大鳥是什么怪物啊,千萬別過來?!?p> 火鳥是有些憤怒地喝道:“不自量力的人類,不要你符合我的要求,就可以為所欲為,注意你的言辭,我是不是什么大鳥,我是火雀,再看看你的同伴們,想清楚你的處境吧?!?p> 火雀翅膀一揮,帶著十分高的溫度幻化出一面鏡子,鏡子中正是言婳同伴們的處境,體力較好的幾位還在掙扎的逃跑,腳下踉踉蹌蹌,還有幾位已經(jīng)全身僵硬凍成了一座座冰雕,還保持著被凍前奔跑的動作,臉上全掛著一幅幅驚恐的表情。
許言婳回想昔日的歡聲笑語,看到同伴們?nèi)缃竦谋瘧K處境,不由得聲淚俱下,她顫巍巍的站起來說:“你,你能救他們嗎?”火雀似乎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嗤笑說道:“卑微的人類啊,總是因毫無作用的感情而動情,有什么用呢?我當然是可以的,我的偉大與神圣可不是你這渺小的人類能夠想象的,但為什么要幫你呢?”
許言婳似乎已無所畏懼,她放平心態(tài)歸于平靜的望著火雀說:“你說我符合了你的要求,你肯定有什么我要做的,我什么都愿意,只希望你能救救他們?!?p> 火雀瞇了瞇眼,渾身火芒更盛的說:“你在威脅我?好吧,我確實有需要你的事情,但是是你要自愿的,否則我也救不了他們。”
許言婳堅定的回答到:“我是自愿的,只希望你能救救它們。”
火雀冷哼一聲:“如果你能幫我,我自然不會違背這弱小的承諾?!?p> 許言婳不習慣于他高傲的語氣,但無奈寄人籬下,只好作罷。
只見火雀雙翅一振,幻化出一扇大門,火焰裹著許言婳進入門中,一陣眩暈,火雀仰天長嘯,呢喃道:“我已完成了自己的承諾,我也會一同進入,我們有緣再見?!?p> 言罷,化作一陣流光追隨許言婳而去。
昆侖山再次歸復了平靜,許言婳的隊員們也紛紛蘇醒,尋找離散的伙伴,卻唯獨不見了許言婳,隊友們潸然淚下認為她遇難了......
“昆侖山脈發(fā)生大面積雪崩,一支考古隊中一名年輕女隊員不幸遇難,希望各市民注意保暖,注意身體健康,珍惜身邊的家人與同伴,謝謝?!?p> “大道難尋,進退兩難。”蒼老的聲音在言婳耳中回蕩,言婳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不言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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