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蟲子不僅沒有退縮反而還讓自己遭受重創(chuàng),這讓野豬感到憤怒至極,所以它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消滅掉眼前的這些蟲子。
以及那條身后窮追不舍的狗。
一旁的幾人只能做到干擾,卻不能對野豬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鐵柱很清楚,之前利用影子雖然能控制鳥類,束縛鳴蟬這些生物。
歸根結(jié)底它們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智力水平,都無法與眼前這只野豬相比。
但鐵柱還是想試一下。
于是影子緩緩伸向野豬,迅速的觸碰向它的頭部,意念流轉(zhuǎn),影子操縱術(shù)逐漸使出,野豬剩下的那只眼睛似乎有些迷離,攻擊的頻率與力道也逐漸慢了下來。
它的意識深處似乎在搏斗。
鐵柱的臉色蒼白,全力以赴的侵蝕著野豬的意識。
其他人則趁此機(jī)會迅速發(fā)起攻擊,龜田則再次出手,感到劇痛的野豬神色中多了些許清醒,迅速轉(zhuǎn)身反擊。
鐵柱的臉色越發(fā)蒼白,但依舊努力的爭取著多控制些時間,雖然不能真正意義上操縱它的身軀,但最起碼能讓野豬的行動停滯,意識迷離。
這顯然極其耗費精力。
其他人不斷發(fā)起攻擊。
林鹿溪早已幫躺在草叢里的葉諾,開啟了系統(tǒng)輔助生存當(dāng)中的加快恢復(fù),綠色的光點如雨滴般落在葉諾的身體上,四肢的力量也逐漸變得充盈起來。
從能張開口說話,再到四肢可以緩緩移動,最后終于能咬著牙起身。
“先別急,等十分鐘再調(diào)動能量,否則身體超負(fù)載運轉(zhuǎn),會留下很多后遺癥,甚至暗傷?!?p> 葉諾本想咬牙加入戰(zhàn)場,但林鹿溪的勸誡還是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對于她的話,葉諾向來信任。
甚至于某些時候,有些依賴。
很多時候,對于葉諾而言,無論經(jīng)歷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要向林鹿溪詢問,得到意見之后才敢放手行事。
這是好事,當(dāng)然也是壞事。
但此時此刻,這種依賴,或者是說詢問,卻是最正確的選擇。
其他人正在和野豬纏斗,四處躲藏。
幾人紛紛掩藏,野豬則謹(jǐn)慎的偵查著四周,四處追逐著龜田。
對于其他人而言,躲起來并不是什么難事,縮小之后僅是一個石塊,都足以成為他們的庇護(hù)所,但龜田不一樣,它的軀體巨大。
只能用三條腿四處奔跑躲藏的龜田,躲避著野豬的攻擊,然后再沖出去繼續(xù)撕咬,葉諾看的很揪心,其他人也盡力掩護(hù)它。
但不痛不癢的攻擊,又有什么辦法?
“還有五分鐘?!?p> 林鹿溪清脆好聽的聲音回蕩在葉諾的耳畔。
葉諾實在無法忍受眼前的一切,他想要沖上去,全力以赴不顧一切的沖上去。
但林鹿溪的聲音卻讓他冷靜。
于是他不斷猶豫,龜田再一次遭到撞擊。
手中無法凝聚的火焰表達(dá)著他的疲累,林鹿溪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已經(jīng)說過了,最低十分鐘?!?p> 葉諾沮喪的跪倒身子。
弱小,真的是原罪嗎?
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強(qiáng)大,原來依舊在面對危險時如此無能為力,自己…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弱???這樣的不值一提呢?
他在責(zé)問著自己,疲累的鐵柱已然無法擾亂控制野豬,對野豬最后一絲干擾隨之消失,之后憤怒瘋狂的野豬開始肆意的攻擊尋找著眼前的蟲子。
以及負(fù)傷累累的龜田。
千鈞一發(fā)之際,身形消失在枯葉旁的陳四海突然現(xiàn)形,以一種極度詭異的姿勢,揮動著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憤怒的、瘋狂的、野豬的喉嚨。
鮮血淋漓。
血雨飛濺。
如果是未被縮小的之前,陳四海有信心直接殺掉它,但如今的匕首長短、以及力量,都不足以直接宰殺眼前的這頭畜生。
于是他再度落地,兩秒后便消失在了泥土上。
他能隱身,不能大幅度移動的隱身。
只能在隱身環(huán)境的周圍進(jìn)行移動,假若藏在枯葉,在枯葉中便不會暴露,如果藏身與石塊,在石塊身邊走動便不會破除隱形。
他本來就是一個殺手。
執(zhí)行“黑圓環(huán)”任務(wù)的殺手。
如果不是畸變縮小,此時此刻恐怕早已豪車游艇,隱姓埋名的過著屬于自己的生活。
但很不幸。
末世來了。
雖然他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成功獲得了進(jìn)化破繭的機(jī)會,但歷經(jīng)種種原因,依舊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般四處躲藏。
如果可以,陳四?,F(xiàn)在也不想去傻到攻擊野豬。
但這場戰(zhàn)斗過后自己恐怕就會被掃地出門。
于是他只能靜靜蟄伏,尋找著刺殺的機(jī)會,其他人的死活他不會管,只是靜待著屬于自己的時機(jī)。
于是他再度隱蔽。
消失不見。
其他人皆有負(fù)傷,幸運的無人死亡。
但隨著鐵柱精神力損耗,束縛住建國的影子消失不見,他立即從不周山的石階沖了下來。
明明以前打架最厲害的是自己,如今為什么要躲在兄弟的背后?
于是他像一道束縛已久的箭,就這樣離弦,就這樣瘋狂的射了出去。
屈剛鄭強(qiáng)、江夢竹緊隨其后。
前者不忍拋下戰(zhàn)友,而后者則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妹妹,而江夢竹則什么也沒想,她只是覺得…如果此時此刻,在不下去,那這個大姐大還有什么意思?
夏言也想要走。
但其他人勸住了她。
“準(zhǔn)備草藥,調(diào)制藥品,如果沒有這些東西,就算我們能活著茍且的回來,那受傷之后也活不長?!?p> 從帳篷內(nèi)被葉諾等人救來的英俊青年,腿部受傷嚴(yán)重,但他還是想下去幫助鄭強(qiáng),幫助陳阿浪,有男人的面子,也有心中的在意。
建國阻止了他。
可英俊青年一旁身材火辣的姑娘,卻迅速沖了下去。
其他人來不及阻攔,也就由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