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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十九章 難得駕臨

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橋煙雨 2064 2021-07-04 00:02:29

  皇上提拔驃騎將軍,屢屢委以重任,前朝后宮一體,邱茗身為驃騎將軍的妹妹,地位自當(dāng)尊崇。

  可南境一旦作亂,整個祁元朝得顫上一顫,且南境王滅太師府有功。

  皇上尚不可厚此薄彼,對于邱茗和洛詩妍,八成封個同位。

  “畢竟我也是父王的臉面,總不想給他丟臉的?!甭逶婂π?,“不過我這肚子里揣著別人的骨肉,皇上又能對我好到哪兒去?!?p>  清辭道:“郡主容色絕艷,普天之下沒有幾個男人不動心的?!?p>  洛詩妍搖了搖頭,她的手指著肚子,嫣然一笑。

  “我這孩子的爹,動過心嗎?”

  清辭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了,良久之后,說了一句,“或許他也以為,你從未動心?!?p>  洛詩妍還是搖頭,“錯了,他根本就不會去想這個,他不在意我有沒有動心?!?p>  明明說好不提秦承澤,郡主卻總是各種各樣的說到他,說時還總是流露出淡淡哀傷,搞得清辭很尷尬。

  “別想太多了,對孩子不好?!?p>  洛詩妍倚欄,轉(zhuǎn)過頭去。

  這兒地勢稍高,小半個御花園盡收眼底。

  她這一望,興致昂起,“你過來看?!?p>  清辭順著她目光示意,看到一位身著華服,頭飾繁瑣,在婢女簇?fù)硐驴羁钭咴邬Z卵石路上的尊貴女子。

  婀娜天成,人間絕色。

  “那是誰?邱茗?”清辭瞎猜。

  “怎么可能,”洛詩妍壓低了聲音道,“邱茗在宮里哪能這樣招搖,還沒受封呢。你看仔細(xì)了,這位耳垂上戴著的,那可是東珠?!?p>  除了皇太后和皇后,無人可以配戴東珠。

  如今尚無皇后,那么這便是昔日的宸妃,如今的宸太后了。

  “皇上的母親這樣年輕?”清辭鄂了一額。

  洛詩妍忍不住笑了,“皇上可不是她生的,只是養(yǎng)在她嗣下而已。過去子憑母貴,如今倒是母憑子貴了?!?p>  清辭明白了,點了點頭。

  過去仿佛聽聞過太后尤得先帝寵愛。難怪了,如此麗質(zhì),看著便賞心悅目。

  “康寧嫣。”

  洛詩妍淡淡說出一個名字。

  清辭也看到了,有個披著火紅披風(fēng),清純可愛的姑娘,奔著太后而去。

  太后身旁的婢女熟練的退后一步,康寧嫣攙著太后,笑得那個甜美恭順。

  只是隔得遠(yuǎn),聽不見她們說了什么。

  清辭感嘆,“丞相的千金,同太后這樣交好?!?p>  洛詩妍淡笑,“丞相總要送個女兒入宮的,邱茗一個勁兒跑乾清宮,康寧嫣便去討好太后,這也是條好路子?!?p>  清辭收回目光,看向她,“那郡主是要爭,還是不爭?”

  要爭便好好去爭,不爭便低調(diào)居宮,盡可能去避免與皇上照面,也好避開后宮女人的唇槍暗箭。

  洛詩妍眼簾微動,“爭寵很難。”

  “未必?!鼻遛o道。

  洛詩妍輕笑一聲,“你不知道,皇上是有潔癖的,邱茗有一回碰著了皇上的手,皇上在她走后洗手洗了兩盆水?!?p>  清辭眼睛睜得像銅鈴。

  洛詩妍解釋道:“這樣的事過于好笑,乾清宮的宮人沒管住嘴,給說了出去?!?p>  清辭尋思著,她那回手掐皇上的脖子,不知事后皇上洗了多久。

  不過這樣的事兒,宮人怎么可能管不住嘴?泄露出去是個撼動朝野的大事兒。

  “碰個手都這樣,皇上還怎么行房事,豈不是要斷子絕孫?”

  洛詩妍慌忙去捂清辭的嘴,“這話你也敢說?!?p>  清辭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說錯了話。

  皇帝到底是皇帝,開他玩笑都不行。

  郡主的婢女小蓉在此時急匆匆的跑上亭子,行了一禮,面帶喜色。

  “郡主,宏公公來傳話了,皇上今日在欣宜宮用晚膳?!?p>  洛詩妍輕蹙眉間,“知道了?!?p>  進宮住了這么些天,還未見過皇上一面。

  今兒個為什么來,因為是秦氏全族的刑期?

  -

  宮女給郡主好一頓折騰,還給畫上了花鈿妝,光潔額頭間的一點紅艷,更叫這張清雅的臉添了幾分風(fēng)情。

  “行了吧?”洛詩妍久坐妝鏡前,有些坐不住了。

  “郡主得仔細(xì)打扮,皇上難得過來。”小蓉細(xì)細(xì)給她描著眉眼,為她高興,“皇上可從來沒同邱小姐一同用過膳,皇上對您是不一樣的?!?p>  洛詩妍不以為然,“也許吧?!?p>  清辭不免覺得郡主有兩把刷子,皇上有沒有同人用過膳都知道。

  乾清宮的人難不成個個不要腦袋了,啥事都往外頭說?

  八成郡主在皇上身邊有人,皇上大抵也是無所謂,任由她盯著。

  圣駕到了宮門口,整個欣宜宮都在院里恭候了良久。

  眾人都低著頭,隨著郡主一同向皇上行跪禮。

  清辭忍不住抬眼看他,一雙幽澈的眸子也向她看了過來,只一眼,他便將目光收了回去。

  “不必多禮。”

  傅景翊一身青玉色長袍,眉目清朗,如日明雋,如竹清雅。

  平和微涼的嗓音叫人不由得凝起心神。

  縱使郡主身旁的婢女們都見過世面,仍不免有些緊張。

  畢竟面前這位是祁元朝的帝皇。

  清辭扶著洛詩妍起身。

  “陛下日理萬機的,今日怎么來了?!甭逶婂⑿ο嘤?p>  皇上好清靜,他進屋入座后下人們自覺退去。

  傅景翊喚住清辭,“你留下伺候?!?p>  清辭想著,這伺候用膳,無非幫忙添菜及時倒酒,順順服服的應(yīng)下。

  “是?!?p>  清辭給他倒了酒,傅景翊卻沒動。

  洛詩妍看著他的神色,主動問:“陛下今日來,是要說秦氏的事?”

  畢竟今日是秦氏全族上路的日子。

  傅景翊道:“行刑很順利。”

  清辭覺著奇怪。

  那是師父沒來得及趕回來?他怎么會不劫囚?

  洛詩妍面上掛著淡笑,“那挺好。”

  傅景翊又道:“秦太師沒上斷頭臺,朕將他關(guān)押在一間密牢中。”

  清辭愣了一愣。

  這個皇帝對太師府的了解比她想象中的多。

  而他單獨關(guān)押秦太師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引出萬華生。

  洛詩妍不明所以,茫然問:“為何?陛下愿意饒?zhí)珟熞幻俊?p>  “秦焯死或不死,都無關(guān)緊要。”

  傅景翊說得不輕不重。

  可秦焯的大名落在洛詩妍耳中,她立刻意識到了自己不該再稱秦承澤的父親為太師。

  洛詩妍嫣然一笑,“陛下說得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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