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將蕭如莫帶到了這里,就離開了。
蕭如莫在老人的肩膀上都睡著了。等他醒來,也是不知道過了多少時辰。
瞇著雙眼,一副與世無爭,超級大度,看著四周。
這是一間茅草屋,屋里簡單的生活器具,好像都有。
對蕭如莫來說,他率先看到的是粟桶和水缸。
他起身摸索著一步一步,認(rèn)真地發(fā)現(xiàn)者。
下屋還有一頭牛,抬著頭在疑惑地看著他。
到了屋外,一個小院子放著好多鐵具,確切地說是農(nóng)具。
不遠(yuǎn)處一片開闊的空地,就是莊稼地。
蕭如莫心中竟出現(xiàn)了谷物生長郁郁蔥蔥的樣子,莊稼成熟時的果實累累場景。
甚至他在想象自己在田間地頭日出勞作的場景。
日出日落,披星戴月,吆喝著黃牛,和這地方融為一體,這將是多么完美的事情。
起碼在他看來這正是美麗人間,快快樂樂了。
這是怎么了,蕭如莫變了樣了。
他開始在周圍大喊:“有人沒?有人沒?誰呀?”
可是沒有回聲。
幾天過后,蕭如莫拍拍自己的身子,感覺相當(dāng)不錯。
這茅屋雖然有些老舊,可里里外外的東西和擁有,已經(jīng)相當(dāng)讓人羨慕了。
他幾次期望地看著周圍,看著自己剛剛踏出的小路,開始有了心思。
他開始生火做飯,開始到田間地頭除草播種。
偶爾牽著黃牛,搖頭晃腦,看著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小鳥,他吹起了口哨為他們伴奏。
一料收成下來,蕭如莫不大不小的年齡,完成了一個成人的作為,像是要成為一個莊稼漢。
今天天氣不好,蕭如莫早早回屋,不一會他坐在那睡著了。
遠(yuǎn)處田間還是像往常一樣,慢慢潮濕了大地上的作物,欣然地掩蓋一天的孤鬧。
暗下來的景象只是稍作休整,暫時變得有些虛無。
其實萬物輪回,怎么會讓這個世界如此沉淪,它總在制造意想不到地驚奇。
一個蒙面人拐彎抹角悄悄地向蕭如莫摸了過來。
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所以用不著這么偷偷摸摸。
不過他動作輕巧,步態(tài)輕盈,直接飄向蕭如莫,然后順手抽出一把刀,直接扎向蕭如莫的心窩。
怎么又是刀,這蕭如莫怎么和刀結(jié)下了梁子,還是就缺這么一刀。
或者說不就是一刀,就那么回事了,可別想得痛快了。
就在這痛快即將到來之時,又一蒙面人出現(xiàn)了。
它一把將行刺者揪到一邊。
“誰讓你來殺他,我來要赴命!”
“我也要赴命,怎么了?”
“那來廢話,還不離開?!?p> “離開的應(yīng)該是你!”
倆人誰也不愿離開,并且直接過去要取蕭如莫性命。
你爭我搶,毫不相讓。
在蕭如莫面前,倒是真難為二位了。
撕扯可以,刀卻不能相撞,生怕發(fā)出聲響,把他吵醒。
一會兒,一人刀快接觸到蕭如莫,另一人即可拽住,一個手指貼著嘴唇發(fā)出噓聲制止。
一會兒,你推我搡只能拽著衣服,另一個想喊卻忍了回去。
再看看蕭如莫很愜意地睡得正香。
倆人相望,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
就這樣倆人別扭了一陣功夫,受不了了,崩潰了。
這可如何是好,倆人想到一處也是自然而然地事。
于是倆人著急地離開,到了不遠(yuǎn)處拔刀相視。
“今天先解決了你再去解決他?!眰z人異口同聲,步調(diào)一致?lián)Q了一個拿刀姿勢。
你來我去,風(fēng)嗖嗖,刀晃晃,打到興處,也全然不顧什么動靜。還別說倆人功夫不分上下,難解難分。
好像已忘記蕭如莫的存在。
蕭如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踉踉蹌蹌、稀里糊涂竟來到倆人打斗的地方。
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是兩名女子,其中一個蒙面,頓時好生疑惑。
不知怎么的他即可關(guān)注起那個未蒙面的女子,
尤其是,當(dāng)他看到她在打斗中身處劣勢時,竟大喊一聲:“住手!”
還別說一下子震住了,倆人立刻分開停住了。
蕭如莫上前接著說道:“有什么恩仇,至于嗎?“
蒙面女回頭一看,又即刻轉(zhuǎn)過身去。而那未蒙面的女子只是一副驚訝的模樣,有些不知所措。
蕭如莫見蒙面女不敢正視自己,對著她說道:“怎么還蒙面呢,有什么見不得的事?!?p> “閉嘴!”
“瞧你干的這事!”
“你走開!”
“你走開,別再讓我看見你?!?p> “有什么好好說,別撕撕殺殺的?!?p> 兩位女子有些傻了,心想這是喝了迷糊藥。
我們倆可是來取你性命的,你不但不怕,還來到此勸架。
要是我們倆騰出手,那還有你小命?
蒙面女還是不敢看他,又轉(zhuǎn)過身去。
未蒙面女看著蕭如莫傻乎乎站在那,不由得多看幾眼。
此時仨人就這樣定格在那里。
還是蒙面女著急地說道:“這是怎么了?奇了怪的攪和?!鞭D(zhuǎn)身就離開了。
未蒙面女毫不猶豫地攆過去了。
蕭如莫落單在那里,他有些想不通,只是自己習(xí)慣了這一切。
接二就會連三。真是好景不長,這個沒人來的地方,突然來了幾個人。
竟在蕭如莫的茅屋旁邊留下不走了。
蕭如莫的茅屋,蓋在一高處的半腰上,旁邊正好是一山巒缺口。
茅屋這個選擇和布局,也是恰到好處。
可是來人全然不考慮蕭如莫處境,竟在他的上方搭起了屋子,一下子擋住了封口,遮掩了太陽。
蕭如莫自從家里著火以后,在別人眼里他已經(jīng)傻了,他也不跟任何人說話了。
至于老人背他到此地后,他的表現(xiàn)無人知曉。
經(jīng)過這段以后,蕭如莫看見突然的來人,很有禮貌地向來人問好,表示他的善意和謙和。
可是這些人分明不友善,個個吹胡子瞪眼。
時間不長,蕭如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莊稼總在遭殃,不斷被砍被折,家里地東西隔三岔五地丟著丟那。
這里再也沒有別人,何況是他們來了以后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蕭如莫準(zhǔn)備和隔壁來人談?wù)劇?p> 這天他從地里卸了幾個大瓜拿著,看著鄰居家人正要進(jìn)家回屋,他連忙上前幾步打招呼。
可是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哐噹一聲關(guān)進(jìn)了門。
蕭如莫硬著頭皮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回應(yīng),他眼巴巴地看著沒有一點動靜的門,覺得好難。
這是怎么了,回想起他們總在不遠(yuǎn)處交頭接耳,而且十分投機(jī)。
卻對自己這么冷漠,到底做錯了什么?
蕭如莫拎著大瓜很不開心地轉(zhuǎn)了回來。
路過牛棚那黃牛對著他哞哞地叫喊,他象沒聽見一樣。
今天晚上,他比平時要睡得晚了許多,倒在床上依然難以入睡。
他還對那樣的鄰家有些想不通。
他很少從別人身上找問題,他總覺得是自己那里做的不好。
他現(xiàn)在完全到了另一個境界。
已經(jīng)是夜深萬物靜了。
這里背山迎水,此時清晰地水流聲和大山地喘氣聲,像是在告訴萬物無論如何新的一天總會到來。
自然也包括相互鄰居的兩戶人家。
“現(xiàn)在就動手,絕不能放過!”
“是呀,我們費了這么長時間還沒有結(jié)果,國師會發(fā)怒的。”
“可是這也急不得,這小子身邊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