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與父皇相遇本就是一場有人故意為之的設(shè)計,為的就是讓父皇看見和先皇后長的九分相似的阿娘。
原來從始至終,阿娘只是一顆棋子。
而且,這件事情阿娘從始至終也都知道。
父皇后宮那么多的妃子,不是家世顯赫,就是與阿娘容貌有些相似。
阿娘孤身在宮中,沒有娘家撐腰,有的僅僅是父皇的偏愛,一進宮便是一宮之主,這樣的尊榮放眼望去更是無人能及,阿娘生下阿燮父皇直接封宸妃,四妃之首。
所有人都說父皇愛慘了阿娘,可是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容妤拿出袖中從上清宮帶出來的東西,雙手交予阿娘。
“阿娘,看看吧。”
老夫人拿過那一卷紙,還沒有打開,清晰的看見那沒有來得及干酒被卷起來所粘上的墨水。
容妤繼續(xù)說道:“女兒從小到大都沒有為阿娘做過什么,阿娘疼女兒,女兒想著阿娘也需要有人疼,阿娘快看看。”
老夫人將卷起的紙鋪開。
明晃晃的“休書”兩字,她便落了淚。
來不及看內(nèi)容,只是看了落款容明轅,還有一枚私人的印章。
拿著休書,突然,她就釋懷了。
二十七年,終于,在這一年結(jié)束了。
老夫人抱著那封休書,笑了哭,哭了笑。
容妤直達阿娘心里苦,關(guān)了門,自己便出去了。
梧桐院外已經(jīng)是白茫茫一片,明明才一小會兒,雪就這樣多。
伸手接了雪,它停留的時間不長,便化了。
懷瑾的乳娘過來,稟告道:“公主,小公子有些發(fā)熱?!?p> 容妤便去了西廂房照顧兒子,也吩咐了今夜不要去打擾阿娘。
昨夜的夜半時下了大雪,就連一想睡沉的穆璃都聽見了下雪的聲音。
今日一早,穆璃醒來還躺在暖呼呼的懷里,笑的俏皮。
“睿王殿下今日可是放不下懷中的美人?”
容燮很是給面子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聲音帶著剛醒的慵懶,“是啊,美人在懷,不想早朝?!?p>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辰,但是肯定不早了。
她都醒了,還能早了?
這一點穆璃還是很相信自己的。
“怎么了?真的沒有上早朝嗎?”
容燮擁著她的肩頭,讓她睡的舒服些,開口道:“雪太大了,皇上特意免了今日的早朝?!?p> 才解釋道。
穆璃心里還是想著母親在府里,還有阿姐一家。
道:“現(xiàn)在梧桐院應該沒有用午膳,今日外面去梧桐院用午膳吧?!?p> 容燮同意。
王爺王妃起身后,常媽媽便將自己準備的早膳端上來。
她一早便起來備著,就是怕王妃醒來餓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吃早膳的時辰,只是她的早膳一般都是這個時候用,好像也沒有什么。
反而是王爺,他確實沒有吃幾口。
她昨夜聽見好大的雪,本想著今日進來定給羲和堆給雪人,誰知道已經(jīng)被掃完了。
兩人吃完“早膳”便在廊下走走,穆璃看見廊沿邊上還有些雪,便又想上手。
容燮先一步抓住手,“不怕冰著自己?”
很是誠懇的搖搖頭,不怕的。
黑著臉,將她直接帶著去了梧桐院。
兩院本就挨著在一起,不到一刻鐘就到了。
在錦華院沒有看見的雪人,在梧桐院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