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葉唇角詭異的上揚(yáng)。
她回到自己的樓內(nèi),坐在凳子上,把一枚香粒取出,點(diǎn)燃。
煙在空氣中拉出一條筆直的線。
她輕輕揮動手掌,“小桃兒,這香,你覺得如何?”說著,喝了一口茶。
小桃兒沉思:“小姐,這香香味悠長……”
話音未落,她身子軟趴趴的倒下了。鸞鳥服劃出優(yōu)美的舞線,青色的衣角隨它主人倒下。
黎葉攔腰抱住她下滑的身子,嘴唇輕貼在她耳邊:“做個好夢?!?p> 眼神隱隱有些抱歉。
她利用能量點(diǎn)砸下另一個馬甲,仍舊是面貌不改,這次性別也不改。
黎葉打開復(fù)制的手鐲小機(jī)關(guān),把第三個馬甲的果殼放進(jìn)去。
黎葉不打算讓自己去戰(zhàn)場當(dāng)攪屎棍,黎家這么大,雖然只能算世家中中上游,但區(qū)區(qū)一個戰(zhàn)場,他們還是能夠抵擋的。
她就怕這次的人圖謀不軌。
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反倒是這么積極的打仗。
若只是旁的也就算了,這次可是黎家。
黎家比其他的世家更遺世獨(dú)立,和周邊國家都簽訂條約。
其中,不在黎家周圍擾亂秩序便是其中之一。
恒國也簽了。
如果說這次打仗是意外,
你莫不是在逗我玩兒。
黎葉戴上面紗,又在臉上用胭脂水粉糊了幾下。
她看著銅鏡中妖嬈病態(tài)的自己,眼睛彎彎。
小桃兒至少得再睡將近半個時辰,黎葉看了她一眼,小桃兒精致的眉眼安安靜靜,看起來乖乖巧巧。
她悄無聲息的攀到房頂。
黎葉知道這建筑是能夠看到黎家所有情形的。
同樣,也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黎葉得先把那些麻煩的暗衛(wèi)避開。
她的輕巧一轉(zhuǎn),腳尖兒挑起一塊兒石頭,打在暗衛(wèi)背上。
暗衛(wèi)甲:……
誰?!
暗衛(wèi)始終都是警惕的。
黎葉如法炮制,趁他們分神,直接轉(zhuǎn)身,撒丫子逃跑。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
暗衛(wèi)甲:“你看見那個黑影兒了么?”
暗衛(wèi)乙:“什么黑影?我們只要把那個來歷不明的人找出來就行。”
暗衛(wèi)甲默然。
也對哈。
再說黎葉。
她一路火花帶閃電,直奔戰(zhàn)場邊緣。
“嘩啦啦——”
一種踩著樹葉的腳步聲從樹林里傳來。
黎葉攏了攏衣袍,蹲在樹上屏息凝神。
士兵甲:“瑪?shù)逻@特么都是什么破命令,竟然讓我們在這里打仗?!”說著他解開麻布衣服帶子開始放水。
士兵乙:“是啊,在無歸屬世家面前打架,還是與世無爭的黎家,這是不要命了?”
士兵甲提著衣服:“我現(xiàn)在就想打完回家。他們這些京城貴人下命令也就算了,他們不要命我還要吶!”
士兵丙:“你小點(diǎn)兒聲,讓黎家的人或者旁人聽了去,那是要掉腦袋的事兒?!?p> 士兵甲乙突然安靜下來,他們向回走,樹葉發(fā)出聲音。
黎葉蹲在樹上,陷入沉思。
她看不出這三人是恒國還是另一個國家的士兵,所以她也無從下手。
黎葉捋了一把葉子,薅成一片片的碎葉。
她突然從樹上滑下來。
看著眼前的花兒,眼睛一亮。
她把滿手的葉子丟掉,熟門熟路的摸到小溪里洗手。
黎葉剝開糖紙,硬糖在嘴里倒騰幾圈兒。
她追上去,直到看到一個營地。
破破爛爛的帳篷,哀鴻遍野的外景,血腥淋漓的樹木。
饒是殺過人的黎葉也屏住呼吸。
黎葉沉默幾分。
她趴在樹上,一動不動。
從白天,到黑夜。
從黑夜,到白天。
黎葉趴在樹上待了整整一天一夜,刨去吃喝拉撒睡的時間,剩下的就在看這堆大老爺們兒。
她再喝一管無味的營養(yǎng)液,把管子扔進(jìn)空間。
如果空間有靈,它現(xiàn)在肯定在罵黎葉這個邋遢玩意兒。
雜七雜八的管子扔在空間里,差點(diǎn)兒堆成山。
事實(shí)上,黎葉現(xiàn)在的形象也挺邋遢的。
頭發(fā)盤著倒是沒事兒,但她的衣服臟兮兮的,尤其是衣擺都快成了泥巴集中營。
黎葉惡狠狠的薅下一大把葉子,滿腔怒火,終于看到這群人動身。
她懷著怒火,趕忙追上。
黎葉雖然足夠謹(jǐn)(膽)慎(小),但她十分自信自己死不了。
系統(tǒng)出品,必屬辣雞。然而再怎么辣雞也抵擋不了她作死的心。
咳咳,回歸正題。
“莫將軍,你也算是英雄好漢,雖然被恒國那個老家伙的花言巧語給迷惑心智,但我們依舊給你投誠的機(jī)會,你可得想好了?!币幻顺叽鬂h滿臉胡子,身披甲胄,手執(zhí)長刀,一串刀環(huán)叮當(dāng)響。
“方將軍,可不能這么說呢?!蹦厣阶隈R上,一身黑色甲胄,只露出一雙丹鳳眼;一柄槍,紅纓隨風(fēng)起舞。
明明是很嚴(yán)肅的形象,可黎葉就看見這個人慵懶的氣質(zhì)?!耙亲屛覀兊幕实勐犚娏耍疫@完美無缺的身子可就沒有了?!?p> 黎葉:……
這人,真是恒國大將軍?
他怎么當(dāng)上的?
這話……
咳咳。
黎葉刨去內(nèi)心的齷蹉想法,可看向莫秦山的眼神有些微妙。
方品:“你這人好生不要臉!”
莫秦山:“行行行,既然方將軍都說不了,我就不繼續(xù)啦。反正什么都依你?!?p> 黎葉震驚了!
黎葉打算捂上耳朵。
然后黎葉又被抓了。
黎葉:……
我……
其實(shí)如果沒有莫秦山的一番胡言亂語,她也不會分神。
她原本打算跑來著,但看著那個單純的小士兵直接上報:“將軍,抓到細(xì)作了!”聲音響亮,直接讓士兵們陷入死寂。
黎葉:……
別鬧。
你家將軍和另一個人對峙呢。
莫秦山拽著韁繩:“看來方將軍那里不太好哦,這么著吧,我先回去了。你晚上一定要來找我呀。我?guī)づ竦拇箝T隨時為你敞開~”
黎葉:……
我……
黎葉無語凝噎。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不過她沒有掙脫士兵的鉗制,為了套取情報,她忍。
方品心中怒氣值Max。
方品:“這是兩軍對峙!你可知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你這一喊,莫秦山可能發(fā)動進(jìn)攻?!”
士兵:“我,我知…曉。”他的身體抖了抖。
方品:“下去,領(lǐng)二十軍棍?!?p> 士兵:“是,是…”
方品仍舊嚴(yán)陣以待,等到情報兵回來報告才下令:“就地扎營,把細(xì)作拉下去審。”
軍師:“我們這次,沒帶刑司的人?!毖酝庵猓簩④娢覀儧]有技術(shù)性人才,你什么都撬不出來。
方品:……
瑪?shù)拢?p> 他忍了又忍:“你去審?!?p> 軍師:“是。”
帳外,黎葉看著一個長相文弱的男人徐徐走來。
黎葉:好,好弱雞的樣子。
軍師含笑:“把她帶到帳中?!?p> 黎葉突然無故的打個冷顫。
來到帳中,黎葉的面紗被粗暴的扯下來。
黎葉的面孔也就顯露。
蒼白的面孔,病態(tài)的五官,一看就有病。
軍師:“你這種人,怎么能活到這個歲數(shù)?!彼麌@她轉(zhuǎn)幾圈兒,嘖嘖稱奇,“真是個奇跡?!?p> 黎葉:……
別攔我,我要恁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