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苑馨兒支支吾吾的,半天解釋不出來。
蘇兼默臉色不佳:“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剛才苑小姐是在威脅姑父他們?”
苑馨兒臉色一變:“不是的,兼默哥哥,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威脅他們,我只是……我只是在跟他們開玩笑而已,兼默哥哥……”
“開玩笑?你剛才的樣子可不像開玩笑,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睆埱迦貨]打算給她面子。
“閉嘴!”
苑馨兒朝她吼了一句,回頭又想跟蘇兼默解釋。
“張府廟小,容不下苑小姐這尊大佛,今日是姑母的壽辰,就不留苑小姐立規(guī)矩了,苑小姐請自便。”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苑馨兒就是白癡也該聽明白了,可是,她不想走啊。
“兼默哥哥……”
“小姐,我們先走吧?!迸赃叺难诀呃奋皟海÷晞裾f:“現(xiàn)在蘇公子正在氣頭上,定不會聽小姐解釋的?!?p> “等蘇公子氣消了,小姐再來解釋,蘇公子一定會原諒小姐的?!?p> 苑馨兒看看蘇兼默,又看看對她極不歡迎的張清蓉,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從丫鬟的勸告。
“兼默哥哥,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蘇兼默看都沒看她,苑馨兒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抱歉,讓姑父姑母受委屈了?!碧K兼默誠心道歉。
張正濯擺擺手:“沒事沒事,這也不是你的錯?!?p> 張夫人看看外面正在和風(fēng)琴酒說話的徐寫意,說:“兼默,苑小姐既然追到這兒來了,定會去書院找你的,你打算怎么辦?”
蘇兼默也有些苦惱:“肯定是不能給她機會的,看來得想個辦法先把寫意她們引出書院了?!彼刹幌胱屧奋皟喝ゴ驍_徐寫意。
張正濯沒說話,他們跟蘇家是拐著彎的親戚,到底不比風(fēng)家,蘇兼默的事,他們管不了,徐寫意和苑馨兒,他們也管不了。
壽宴結(jié)束后,風(fēng)琴酒她們就回書院了,蘇兼默也沒多停留,免得苑馨兒找上門來。
第二天,第一堂課還沒上完,先生就讓他們回宿舍稍微收拾一下,待會兒要去磬安進(jìn)行野外進(jìn)修,為期兩個月。
收拾東西的時候,唐檐雪和徐寫意頻頻看向風(fēng)琴酒,看得她都不自在了。
“你們總看我干嘛?”
徐寫意說:“琴酒,書院突然組織什么野外進(jìn)修,不會是你表哥弄的吧?”
風(fēng)琴酒裝傻:“我不知道啊,沒聽他說,可能不是吧?!?p> 唐檐雪說:“先前也沒聽先生說有這安排,今天課都上了半堂了,跟臨時起意似的?!?p> “為期兩個月,等我們回來,那個什么尚書千金也走了,這么巧,真的不是你表哥弄的嗎?”
雖然昨天她們回來也沒問,但是對蘇兼默的身份,肯定是有所懷疑的。
風(fēng)琴酒說:“我真沒聽說,或許……或許就是這么巧吧。”
唐檐雪問徐寫意:“寫意,這次去磬安的有幾個班???”
徐寫意想了想,說:“就兩個班,咱們班和蘇師兄他們班?!?p> “這可真巧呀?!碧崎苎┕室庹f。
徐寫意也懂了,這肯定是蘇兼默臨時安排的,難道……是為了躲那個尚書千金?
“……”
風(fēng)琴酒一言不發(fā)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心里扎著蘇兼默的小人。
表哥,你要以權(quán)謀私就不能提前打聲招呼嗎?看吧,明顯的連寫意她們都猜到了,她都忽悠不過去了。
磬安和微山一樣,都屬于宣州境內(nèi),只是方向不同,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他們這次去磬安進(jìn)修,不是去縣城里,也不是去小村鎮(zhèn),而是的是在山上,安山,宿在野外。
白天觀察花樹木,晚上寫篇觀察論文上交,伙食就地取材,一切從簡,果然是來野外進(jìn)修的,才過了一個月,人就曬黑了呢。
晚上,兩班的學(xué)子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看星星聊天。
唐檐雪仨人當(dāng)然是形影不離的,蘇兼默和九班的兩個師兄也跟她們一起坐著。
風(fēng)琴酒笑說:“以前還不知道在山上的生活還是蠻有趣的,空氣清新,風(fēng)景秀麗,突然有點不想回去了呢?!?p> 徐寫意開玩笑說:“要不你就留在山上別回去了,我們都不介意的?!?p> 風(fēng)琴酒說:“那可不行,還是要回去的,別想丟下我?!?p> 幾人都笑了。
風(fēng)琴酒好奇的說:“檐雪,你們小時候是不是經(jīng)常會到山上玩呀?比如爬樹啊,摘野果啊,抓野兔啊,有沒有?”
唐檐雪笑說:“有啊,每次我們?nèi)ド缴?,都會比誰摘的野果多,誰抓到的獵物多呢,有彩頭的哦?!?p> “真的?”風(fēng)琴酒打量了唐檐雪幾眼,懷疑的說:“我怎么看都不覺得你能跟別人比賽抓獵物?!?p> 唐檐雪說:“誰說我要跟他們比了?我是小幫手嘛,專門負(fù)責(zé)找獵物,找到之后,誰能獵到就各憑本事啦?!?p> 說起來,怎么辨別尋找獵物的方法還是蕭祈衡教她的呢,還有打彈弓。
風(fēng)琴酒說:“這還差不多?!?p> 唐檐雪笑說:“不過,雖然打獵沒我的份,但是摘野果我可是經(jīng)常拿第一的?!?p> 徐寫意好奇:“哦?”
唐檐雪說:“嗯,每次摘野果的時候,我們都是兩個人組隊的,不管是爬樹還是用彈弓打,哥哥他們都比不過我們?!?p> 風(fēng)琴酒說:“和你組隊的是你那個表弟吧?估計你是躺贏。”
認(rèn)識了這么久,她們也知道蕭祈衡是誰了。
唐檐雪說:“我也有出力的好不好?怎么就全是他的功勞了?”
風(fēng)琴酒說:“嗯,在旁邊加加油也算出力吧。”
唐檐雪作勢要打她,風(fēng)琴酒笑著躲到徐寫意身后,三人嬉鬧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幾個先生組織兩班的學(xué)生全部圍坐在一起,中間點了個火,一起聊天說笑。
天字九班有八個女孩,天字十班有五個女孩,每個人表演一個小節(jié)目。
可以作詩,可以說笑話,也可以唱歌之類的,就當(dāng)是大家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了。
出門在外,不可能帶琴,風(fēng)琴酒便摘了一片樹葉,吹了一支旋律悠美的曲子。
唐檐雪和徐寫意都挺驚訝的,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