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唐檐雪才慢悠悠的起來,冬日嚴寒,她習慣在冬天睡懶覺。
晚翠秋聲伺候唐檐雪梳洗,美美的打扮了一番,看起來精神不少,打扮好后,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院里的蕭祈衡。
唐檐雪疑惑:“他站那兒干嘛呢?”
秋聲說:“將軍過來有一會兒了,看見姑娘還在休息,就沒有打擾?!?p> 蕭祈衡站在院里,眉頭緊鎖,他今天聽到一些傳言,聽說舒徹對唐檐雪有意思,一直厚著臉皮糾纏她,難怪會對他露出敵意。
如果是別人,揍趴下就好了,可偏偏舒徹是舒華的胞弟,那他就只能嚴防死守了,防止舒徹把唐檐雪搶走。
唐檐雪拿了件披風披上就出去了,從后面拍了一下蕭祈衡。
“喂,在想什么呢?”
蕭祈衡轉(zhuǎn)身看見她,笑說:“小懶貓終于舍得起了?”
唐檐雪說:“大冬天的起那么早干嘛?你站在院里不冷嗎?”
蕭祈衡笑說:“我是習武之人,倒確實沒覺著冷?!闭f著還把她冰涼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暖著。
唐檐雪倒沒覺得有什么,他以前就喜歡握著她的手,好像一點也不冰似的,明明他很熱乎的手都被她弄冰了。
蕭祈衡煞有介事的說:“說不定我再捂捂就會暖和的更快了?!?p> 唐檐雪笑說:“都捂了幾年了都沒有暖和,怎么可能現(xiàn)在再捂捂就暖和了?”
蕭祈衡笑說:“你沒發(fā)現(xiàn)我的手現(xiàn)在更熱乎了嗎?肯定會捂暖和的?!?p> 唐檐雪笑說:“好吧,那我看看什么時候會暖和?!?p> 他的大手包著她的小手,沒有一絲嚴寒能鉆得進去,好像真的捂暖了一般。
蕭祈衡靠近她,“好香啊,莫非真的變成小仙女了?”
她身上有種淡淡的梅花冷香,是之前沒有的。
唐檐雪納悶:“我怎么聞不到?”
不止蕭祈衡,風琴酒她們也說過她身上有香氣,是梅香,可是她一點也沒聞到啊,也是奇了怪了。
蕭祈衡笑說:“可能是小仙女比較特別,只惑旁人的心,卻不會擾了自己?!?p> 唐檐雪看著他:“我怎么覺得你這話有問題呢?什么叫惑旁人的心?”
蕭祈衡面不改色:“我讀書少,詞匯不多,檐雪若是要同我較真,怕是計較不過來?!?p> 唐檐雪說:“行吧,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在院里站了一會兒,唐檐雪有些餓了,晚翠去端來飯菜,兩人進屋吃飯。
“都是我愛吃的啊,那只能讓你陪我吃這些了,等到晚飯再做一桌你愛吃的?!?p> 蕭祈衡笑說:“這些我也愛吃,隨便做就行了?!?p> 唐檐雪疑惑:“是嗎?我怎么記得你不喜歡吃蒸南瓜呢?”
蕭祈衡語氣自然:“改了?!?p> 唐檐雪笑說:“那挺好的,不挑食?!?p> 蕭祈衡笑說:“我倒是不挑食了,不過,我們小仙女還是很挑食呢。”
唐檐雪面不改色的說:“仙女都是喝露水,吃花瓣的,吃這些凡間的食物,當然要挑了?!?p> 蕭祈衡笑說:“是是是,小仙女說的都對。”
兩人開始動筷子了,蕭祈衡給唐檐雪夾菜,沒有放在她碗里,而是直接喂她,唐檐雪也沒覺得尷尬,大大方方的吃了。
他還厚著臉皮讓唐檐雪喂他吃,唐檐雪調(diào)皮了一下,故意喂到他嘴邊又收回去了,讓他看得到吃不到,兩人跟小孩似的沒個正形。
唐檐月跟韋郁凡傅春緒出宮后去茶樓小聚,說起現(xiàn)在風頭最盛的黎王和他的左膀右臂,難免會提到蕭祈衡和唐檐雪。
“唐姑娘住進了鎮(zhèn)遠將軍府,逸王看蕭將軍的目光可真是相當不友善啊。”
唐檐月說:“不友善就不友善吧,反正有黎王在,他也不能把祈衡怎樣,他回來的正好?!?p> 韋郁凡笑說:“看來你還是挺看好蕭將軍的,一點也不擔心他把唐姑娘拐走了。”
唐檐月說:“祈衡比逸王適合雪兒多了,若是雪兒喜歡,看好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得出來,唐檐雪很相信蕭祈衡,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絕對不比任何人低,而且是不可替代的。
傅春緒認同的說:“嗯,這一比較,蕭將軍確實比逸王適合唐姑娘?!?p> 唐檐月笑說:“下個月雪兒的生辰,就在鎮(zhèn)遠將軍府,不知二位大人可愿賞臉?”
倆人對視一眼,笑說:“唐大人看得起我們,我們又豈能推脫?”
三人都笑了,聊了一會兒,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各自回府。
熱鬧的街道上,突然聽見前面?zhèn)鱽硪魂圀@慌。
“快閃開,我的馬驚了!”
一個嚇得花容失色的女子騎在一匹狂奔的馬上,怎么也控制不住手里的韁繩。
但是更危險的是馬匹直直沖向了一個來不及躲閃的姑娘,旁人面露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已經(jīng)看到那姑娘的慘相。
但是一愣神的功夫,來不及躲閃的姑娘被抱在一個俊美的公子懷里,狂奔的馬匹也被那位公子控制住了。
只是馬上的女子直直飛了出去,幸虧有圍觀的好心人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摔的太慘,但是也被嚇得不輕。
驚魂未定的風琴酒抬頭看著救下她的俊美公子,有些愣愣的,手還抓著他的衣服。
溪流景溫言道:“姑娘莫怕,已經(jīng)沒事了?!?p> 風琴酒反應過來,趕緊松了手,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施了一禮。
“小女子風琴酒,多謝公子出手相救?!?p> 溪流景笑說:“舉手之勞而已,風姑娘客氣了?!?p> 風琴酒說:“可否冒昧問一句公子貴姓?”
溪流景也不隱瞞:“在下溪流景?!?p> “溪流景?”
風琴酒微訝,威遠大將軍溪流景?蕭祈衡的好兄弟?這么巧的嗎?
溪流景以為她是驚訝于他大將軍的身份,也就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只是提醒了句以后小心就走了。
“我們還會再見的?!?p> 風琴酒突然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溪流景腳步一頓,回頭卻只看見風琴酒跑開的背影了,有些茫然,不確定剛才是不是自己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