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你該不會是說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吧?你少自戀了,我才沒有,我……”
蕭祈衡低頭吻上她的唇,沒敢做太多,只是輕輕碰了一下。
“我有?!?p> 唐檐雪震驚了,大腦一片空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等回過神,就看見一個已經(jīng)走遠的背影。
“蕭……”
正要發(fā)火,想起還在蕭寒松他們屋外,若是喊了,定然會驚動他們,那就解釋不清了。
唐檐雪憤憤然回屋,下定決心十天不跟他說話,太過分了,他居然親她!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色膽包天!
大年初二,張廷他們照例回到蕭家,兒女都大了,像張慶書他們都成家了,人比往年多,也比往年熱鬧。
家里人多,唐檐雪想不理蕭祈衡還真是一點難度都沒有,只要不給他跟她說話的機會就行了,別人也看不出來她在冷落他。
蕭祈衡有些無奈,小仙女太聰明了怎么辦?
看著差不多人都回來齊了,蕭祈衡和張慶華就把從京城帶回來的禮物,還有皇上的賞賜拿出來分給眾人。
皇上賞賜的幾大箱東西,除了一箱金銀珠寶外,都是一些藥材綢緞之類的物品。
也不是特別名貴的東西,便是尋常人家用了,也不會有違禮制,無需藏著掖著,算是賞在實處了。
看著那些好東西和蕭祈衡今日的風(fēng)光地位,那些眼饞的人心里跟貓抓似的,特別的不舒服,就像他是突然撞大運了一般。
蕭如桂的長子陳杰就是最酸的那個。
“衡表弟現(xiàn)在可是飛黃騰達了,得了天子賞識,賜下這么多的好東西,就連我們都要沾衡表弟的光了?!?p> 蕭祈衡語氣平常:“杰表哥客氣了,一家人哪有誰沾誰的光的說法?不過是皇恩浩蕩,體恤臣民罷了?!?p> 陳杰繼續(xù)酸道:“是啊,衡表弟現(xiàn)在可是天子近臣,前途光明?!?p> “說是說我還沒去過京城呢,不知衡表弟介不介意改日回京帶上我一道去見見世面?”
張慶華笑說:“祈衡終日繁忙,只怕騰不出空來招待杰表弟,杰表弟若是想去京城玩玩,不如同我一道吧?”
陳杰就是個沒事找事的人,仗勢欺人也是常事,還是別讓他去禍害蕭祈衡的好,省得等他闖下大禍,悔之晚矣。
陳杰縱然心里不滿,面上還是要給張慶華幾分薄面的。
“好啊,那就叨擾華表哥了?!?p> 張慶華笑說:“不用客氣?!?p> 陳杰笑了笑,心里不屑,哼,不就是在京城有座宅子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他也搬去京城住,看他們還怎么得意!
由于只是一群表姊妹在屋里,長輩沒在,所以,這事也就這么平息了,沒有驚動長輩。
吃過中飯后,幾個表姐妹讓長輩先去玩了,她們一起把碗刷干凈,邊刷邊聊,很快就把碗刷完了。
唐檐蕎倆姐妹在房背后的小路上散步。
“雪兒,那個逸王還在糾纏你嗎?”
唐檐雪點點頭,說:“也不知道我是哪兒得罪他了,就盯著我不放?!?p> “不是說他之前喜歡哪個美人都不會超過半個月就膩了的嗎?難道是因為我沒像哪些美人一樣迎合他,所以他覺得新鮮?”
“確實有這個可能?!碧崎苁w說:“雪兒,他和我們不可能是一路人。”
“皇家水深,勾心斗角層出不窮,明擺著是個火坑,你千萬要記住,不要跳進去了,會萬劫不復(fù)的。”
唐檐雪應(yīng)下:“嗯,我知道的,姐姐放心,我不會喜歡他的。”
他再好,也同她沒有關(guān)系,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能不能終老了。
打獵回來的蕭祈衡和高衍正好遇到倆姐妹,高衍很開心。
“蕎表姐,雪表姐,你們看,我和衡表哥打到好幾只獵物呢,衡表哥的箭法可準了?!?p> 唐檐雪嗤笑:“人家可是大將軍,要是連這準頭都沒有,豈不是惹人笑話?”
突然彌漫起的火藥味讓高衍有些茫然,看看蕭祈衡,又看看唐檐雪,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他們是吵架了嗎?
蕭祈衡笑容不減,把手里的野兔遞給高衍。
“你先和蕎表姐回去,我和你雪表姐有幾句話要說。”
“哦。”
高衍接過野兔,乖乖和唐檐蕎走人了,還悄咪咪的回頭看看他們。
“衡表哥還是這么會惹雪表姐生氣呢……”
唐檐蕎笑了笑,沒做評說,他能惹她生氣,自然就能哄她開心,也是他的本事。
唐檐雪冷著臉:“聽見沒有?就連阿衍都知道你有多可惡。”
蕭祈衡笑說:“阿衍的話不是還沒說完嗎?誰知道他下一句會說什么?!?p> 唐檐雪不理他,要走人。
蕭祈衡趕緊把她拉著:“好了,別生氣了,我讓你親回來好不好?”
“你……”唐檐雪驚訝的看著他:“蕭祈衡,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臉皮厚了?”
蕭祈衡笑說:“你不是生氣嗎?這樣你就不吃虧了?!?p> 哪里不吃虧了?明明更虧了好吧?唐檐雪氣的不想說話了,完全不想搭理他。
“昨晚我說的話,是真心的?!?p> 唐檐雪一愣:“什么話?”他說什么了嗎?
“……”
蕭祈衡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小仙女被他親懵了,結(jié)果沒聽到他說的話,那他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沒什么,忘了。”
昨晚多少還是借著點酒意的,現(xiàn)在清醒了,他倒是不敢說了。
他這么一說,唐檐雪覺得可能不是什么好話,不聽也罷。
“哦,你還有事?”
蕭祈衡看她態(tài)度冷漠,顯然沒有消氣,不想理他,這可不行啊。
“你要怎樣才能消氣呢?只要你說,我都認罰?!?p> “沒想過,先冷著吧?!?p> “別啊,雪寶,我錯了,你現(xiàn)在想好不好?”
蕭祈衡的姿態(tài)放的非常低,他認罰,但不能是冷戰(zhàn)。
看著蕭祈衡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似的,唐檐雪有點心軟,但是就這么翻篇是不可能的,行,她現(xiàn)在想。
可是要怎么罰呢?打又打不過,罵他一頓他也不會還口,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