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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織繁曲

099 如若凋零,再無花開

花開花落織繁曲 龍玄雪 2080 2021-08-07 08:44:27

  唐文彬夫婦在尚書府住了一晚,第二天換了干凈的衣服,吃過早飯后才精神飽滿的和唐昔蘊(yùn)她們一起去將軍府。

  唐檐雪剛吃了藥,倒還不困,在玩蕭祈衡的手,看見唐文彬夫婦進(jìn)來,愣了一下。

  “爹爹,娘親,你們怎么來啦?”

  蕭祈衡也起身打招呼:“姑父,二姑?!?p>  他們點點頭,過去床前看望女兒。

  唐檐雪的臉色還有些白,像個瓷娃娃似的,唯有那雙眼睛亮些,看著有點神采。

  蕭如萱壓下滿腔的心疼,摸摸女兒的小臉,輕聲細(xì)語。

  “聽說你受傷了,家里也沒什么事,就來看看,有沒有好一些了?傷口還疼不疼?”

  唐檐雪笑說:“已經(jīng)好多了,不疼了,娘親放心吧,我的生命力可是很頑強(qiáng)的,再過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p>  蕭如萱笑說:“嗯,還是活蹦亂跳的好,有精神?!?p>  夫婦倆又陪女兒說了會兒話,看著她有些倦色就讓她休息了,病人就是要多休息才好得快。

  等唐檐雪睡著了,唐昔蘊(yùn)在那兒陪著,唐文彬夫婦和蕭祈衡出去說話了。

  此番唐文彬夫婦上京,定是要陪唐檐雪待一段時間的,除了人之外,他們還帶來了幾樣?xùn)|西。

  聘書、禮書、迎書。

  聘禮婚嫁事宜他們?nèi)ツ昊厝サ臅r候就商量過了,說是先等唐檐雪點頭才籌備,實際上三書已寫,只是放在家里,由蕭寒松暫時保管著。

  如今他們的婚事已無爭議,蕭如霖已經(jīng)請了媒人問名,等唐檐雪好了便可訂盟,訂盟之后,什么時候納彩就讓他們小兩口自己商量了。

  聽了唐文彬夫婦的話,唐檐雪眨眨眼睛:“舅舅已經(jīng)請人問過名了?我又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蕭如萱說:“我們來京之前問的,你姐姐已經(jīng)嫁人了,葭兒也納了彩了,只看你們的時間再繼續(xù)后面的事?!?p>  “你和祈衡也十七了,不算太早,先訂下來,若是你們還不想成婚,晚點再選日子也是可以的。”

  唐檐雪好奇:“表姐許的是哪里的人家?”

  蕭如萱笑說:“就是宣州本地人,姓謝,排行第三,家里是做水果生意的,一家子都是溫厚正直的,入贅蕭家。”

  唐檐雪微微驚訝:“表姐夫也是入贅?”

  蕭如萱點點頭:“你舅舅自然是不會刻薄你,但是你舅母一直都有微詞?!?p>  “現(xiàn)在有你外公他們在,還能管著她,等你外公他們百年了,只怕你舅舅管不了她?!?p>  “祈衡雖護(hù)著你,到底不能太忤逆她,你表姐招婿在家,便是不打算讓他們來京城,以免日子久了,親人變成仇人?!?p>  “所以……表姐招婿是為了我?”唐檐雪心里有些酸酸的,也有些甜。

  蕭如萱說:“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p>  “憑你舅母的性子和祈衡的關(guān)系,日后不管誰進(jìn)了蕭家的門,只怕都避免不了這些問題?!?p>  “所以你表姐早就打算好了,她要留在家里,看著你舅母?!?p>  “現(xiàn)在蕭家和謝家都在宣州,離的不遠(yuǎn),等他們成婚了,雖說是你表姐夫入贅,但也能像你姐姐他們一樣兩邊坐,影響不大。”

  蕭如萱說的都是實話,唐檐雪也就不多心了,這樣安排,也好。

  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許院正終于說她可以下床走走,曬曬太陽了,只要注意別扯到正在愈合的傷口便可。

  有唐文彬夫婦照顧著,蕭祈衡又恢復(fù)了正常的上朝公干,風(fēng)琴酒她們還會過府,舒緗倒是沒來了,舒徹來的也極少。

  “咦,我的凌霜呢?不會是弄丟了吧?”

  等蕭如萱幫她梳好頭,梳妝盒里沒看見凌霜的蹤影,唐檐雪心里咯噔一下。

  蕭如萱疑惑:“什么凌霜?”

  唐檐雪哭喪著臉:“祈衡送給我的梅花簪子,是他親手做的,可好看了?!?p>  晚翠說:“姑娘別著急,應(yīng)該是被將軍收起來了,先前奴婢看見將軍在清洗。”

  唐檐雪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要是丟了,她真得哭。

  蕭如萱笑說:“你這手鐲也是祈衡做的吧?”

  “嗯。”唐檐雪點點頭,“我也送他荷包了,娘親沒看見嗎?”

  蕭如萱說:“就他帶著那個紅豆荷包吧?著實沒有畫的好。”

  唐檐雪說:“是,我沒有姐姐手巧,也沒有祈衡手巧,那也沒辦法,誰讓他眼光低呢?偏就喜歡我?!?p>  蕭如萱捏了下女兒的瓊鼻,笑罵:“姑娘家家的,一點也不害臊?!?p>  “嘿嘿?!碧崎苎┻€笑,她只是說實話嘛。

  蕭祈衡下朝回來,時辰尚早,唐文彬夫婦便把空間留給他們,倆人出了府,去茶樓聽說書了。

  唐檐雪就在蕭祈衡面前晃啊晃:“祈衡,你有沒有覺得少了點什么?”

  蕭祈衡疑惑:“什么?”

  唐檐雪指指自己的頭上:“看,娘親給我梳的?!?p>  看她指著原來戴凌霜的地方,蕭祈衡懂了,還故意裝糊涂。

  “嗯,挺好看的?!?p>  唐檐雪說:“你不覺得少了什么嗎?”

  蕭祈衡還在裝傻:“少了什么?”

  唐檐雪把手腕上的無悔遞給他看:“看到這個鐲子,你有沒有想到什么?”

  蕭祈衡本來還想再逗逗她,但是看著她隱隱有要生氣的跡象,怕影響到她的病情,又不敢了,乖乖拿出凌霜。

  “終于想起來少樣?xùn)|西了?”

  “幫我戴上。”唐檐雪把腦袋伸過去。

  “之前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梳頭,還以為在梳妝盒里呢,早上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我還以為弄丟了,還好晚翠說在你這兒。”

  蕭祈衡幫她戴好,目光有些沉然:“若是月表哥沒有撿到,就真的丟了。”

  唐檐雪有些意外:“是哥哥撿回來的?”

  蕭祈衡扶著她的肩,眼睛里涌動的似哀似痛。

  “雪寶可知,如若寒梅凋零于冬雪之中,便不會再有來年的桔?;ㄩ_?!?p>  她還舒徹的恩,于情于理,無可指責(zé),但她以身犯險,九死一生,他做不到無動于衷,坦然接受。

  看見她一身是血,臉色蒼白的時候,聽見太醫(yī)說她傷勢太重,聽天由命的時候,他是真的怕了,很怕很怕。

  除了守著她之外,他不知道還能做什么,如果她再也醒不過來了,他定會陪她而去,免她黃泉寂冷,形單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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