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
沈霜鈺推開身邊吐著炙熱的人,已經(jīng)開始暈頭轉(zhuǎn)向了。
“師父小心些,我扶師父到床上去?!?p> 北辰扶住沈霜鈺,將她往里間帶。
沈霜鈺想要掙脫,卻沒那力氣,只得由著他帶著。
往里間走了幾步路,北辰扶著沈霜鈺坐靠在床沿邊上。
“師父躺下歇著吧!”
沈霜鈺將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出,嘴里含糊趕人:“你出去…”
“師父,這小院里只有一間房?!?p> 以往都是他睡外間小塌,沈霜鈺睡里間的,并不覺得有什么。
可沈霜鈺雖然有些暈乎,心中卻還保留這大半清醒,自從她開始暈乎,身旁這人的目光就愈加灼烈落在自己身上。
“你出去!”
“我想陪著阿鈺。”
北辰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湊近沈霜鈺的耳邊低語,低頭看著一只紅紅的小耳朵,莫名便輕輕舔了舔。
沈霜鈺如遭電擊般,立即要跳離,卻被一只大手壓著肩。
“你…你放肆!”
沈霜鈺抬手,捏了個術(shù)法移動桌上的瓶子,欲摔在他臉上,但卻被北辰給擋住,瓶子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
“師父不若就放縱一回吧!”
“滾開!”
屋里的燈火搖曳,隨后突然滅掉,房間里噼里啪啦的響動,沒一會兒便寂靜下來了。
沈霜鈺的雙手被禁錮在墻上,模糊的雙眼瞧著那人一張臉越來越近,氣息打在自己臉上。
她反抗無果,只得咬牙閉眼。
北辰靠近沈霜鈺,雖然屋內(nèi)烏黑,可他卻能清清楚楚看清她的面容,睫翼濃密,皮膚順滑。
現(xiàn)如今,她整個人都在自己面前,也變得如此順滑。
“師父,這酒是我親自釀的,可還好喝?”
沈霜鈺本等著自己被大辦,可面前這人卻遲遲沒有,最終頭靠在她肩上,再無動作。
她的手被松開,剛才掙扎得有些烈,手腕上被捏得指痕分明。
“起開?。 鄙蛩曂仆泼媲暗娜?。
北辰似無力,卻有力再制住沈霜鈺的手,環(huán)抱住她整個人。
“師父別動,讓我抱抱吧。”
這酒喝得,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醉了,或許是與她一起喝的緣故。
沈霜鈺皺眉,有些不悅。
北辰卻道:“師父,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我?!?p> 沈霜鈺:“……”
就是不知道剛才是誰,亂搞,搞得她提心吊膽的。
北辰抱了沈霜鈺好一會兒才松開,兩人都喝了酒,臉色紅潤。
“師父躺下歇息。”
沈霜鈺皺眉望著他,這人在這兒虎視眈眈的,叫她怎么歇息?
北辰明白她的意思:“我不會對師父做什么的!”
信你才怪。
兩人僵持著,可沈霜鈺頭暈得厲害,僵持不過他。
總歸堵一把,要他真要辦自己,也不會等這么久。
沈霜鈺脫了鞋躺下就想睡,卻強(qiáng)忍著快落下的眼皮,就想看看這人走不走。
可惜北辰?jīng)]走,就坐在她身旁看著她,沒一會便也開始脫鞋。
“你干嘛?”沈霜鈺要起來。
北辰卻抬手壓住她的肩令她躺著,解釋道:“我只是想與師父一起睡?!?p> 他一直都想,無時無刻都想與她在一起,自從初時見著她就開始想了。
可惜那時他要守著弟子規(guī)矩,不能越界。
而現(xiàn)在,他偏想越界。
沈霜鈺感受到一具溫?zé)岬纳眢w靠向自己,她被北辰制住,沒力氣起身。
“我只是想抱抱師父。”
沈霜鈺:“……”
對于如此不要臉的人,她已經(jīng)懶得多說了。
沈霜鈺背對著,后背被他的胸膛緊緊靠住,那顆跳動的心臟震得她難受。
“你過去些,別貼著我!”
“師父熱嗎?”
快入秋了,凡間不似夏日那般炎熱,可兩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會熱。
北辰掐了個訣,令房間里涼快了不少,兩人蓋著被子,不會覺得難受。
“師父快睡吧!”他在身后喃喃的聲音傳入沈霜鈺的耳里。
可她向來是一個人睡,現(xiàn)在變成兩個人,很是不適應(yīng)。
可惜耐不住酒勁上來,眼皮子越來越沉,再聽著身后人勻稱的呼吸聲,令她逐漸入眠。
北辰聽見懷里人睡去,立刻睜開眼,望著沈霜鈺黑黑的頭頂出神。
同床共枕,他們難得如此近。
既然她一時無法接受,那他便慢慢來,總會改變的。
但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要阻止沈霜鈺繼續(xù)修行無情道。
若斷情絕愛,不管他做什么,都再無可能走進(jìn)她心里。
沈霜鈺始終無法適應(yīng)與另一個人一起睡覺,早上醒得很早,感覺身體有些軟,骨頭也似要散架了般。
北辰替她藏好衣角:“師父再歇歇,天還沒亮!”
“你怎么還在?”沈霜鈺有起床氣,很是不悅。
北辰只是耐心道:“一會兒就起了!”
沈霜鈺覺得被他抱著難受,但也沒有起身,兩人就這般僵持不動,直到天亮。
沈霜鈺:“該起了!”
北辰贊同:“那起床吧!”
他先起床,沈霜鈺隨后坐起身,整理一下身上,也跟著起身。
昨日說好了,陪他喝了酒她今日便能回長劍宗,沈霜鈺也是如此打算的。
“我回長劍宗了,你也快回魔界吧,往后多般事物,你自己小心?!?p> 作為魔界之主,多半是有人不服他,想著篡位的。
北辰笑起來:“師父擔(dān)心我?”
“嗯!”沈霜鈺也不掩飾。
到底這人沒對她做多大的壞事。
反派都是沒什么好下場的,這確實令她有些為其擔(dān)憂。
“師父是擔(dān)心我?還是擔(dān)心我害別人?”
“……”沈霜鈺嘆氣道:“都有!”
“師父既然如此放心不下我,便與我在一處守著我不就好了?”
“你昨日答應(yīng)放我回長劍宗的,別食言!”沈霜鈺提醒他。
北辰點(diǎn)點(diǎn)頭:“是我說的,我不食言,師父真就這么想回長劍宗?”
“是!”
“既然如此…”北辰突然抬頭,眼睛一亮,如個少年人般道:“那我陪師父一道回去吧!”
“什么?”
沈霜鈺不解,不知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
北辰再說了一遍:“我陪師父一道回長劍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