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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是我裝的

第34章

喜歡你是我裝的 唐小西x 4081 2021-11-06 09:20:00

  第二天景脂起來時,洗漱好了以后接到了張老的電話,電話里告訴她,他們行程有變,下午應(yīng)該會到西塘,到時候她可以去找記錄,景脂連說了好幾個謝謝,才掛掉了電話。

  這邊剛過去沒多久,鑒定中心那邊也打來了電話,讓她十點左右就可以取結(jié)果了,這兩件事都讓她十分的激動,連忙換了衣服就準備出門。

  那邊被困擾了一晚上的顧行朝也換好了衣服打算出去走走,西塘別的不說,但是它的空氣就讓人心情愉悅。

  兩個人推開門,剛好遇見,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景脂先扭回了頭,決計和他分手的那一天,是她這五年來唯一的念想。

  顧行朝看著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以前那個在他面前總是乖乖巧巧的女孩,如今換上了長款風(fēng)衣,修身的黑色長褲勾勒出她的腿型,細長筆直,更讓人覺得陌生的,是她那張精致小臉,滿是冷漠,那里還有以前的溫偌?

  景脂沒看見他眼里的煩躁,她急著去拿結(jié)果,也沒有和前女友見面的尷尬,只是在剛剛詫異了一秒后,很快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往前走去。

  酒店是直線形狀的走廊,而景脂又住在靠里面的房間,想下去唯一的路口也會經(jīng)過他身邊,對此,她也只是遲疑了一秒就做出了答案,徑直走過去,就當(dāng)陌生人一樣。

  景脂是這樣想的,但顧行朝不是,他瘋了一晚上,想著第二天找到她的時候該怎樣質(zhì)問她,但千言萬語,只化作了無盡的思念。

  她好像又瘦了,穿在身上的風(fēng)衣欣長,下巴也尖了一些,就連那眼神,都冷了十分。

  景脂走過他身邊時,他幾乎是想都沒想的拉住了她,語氣有些急切,“我們談?wù)劊覀儾环质至?。?p>  剛拉住沒一會兒,景脂就掙脫了他的手,完全沒有要和他談?wù)劦囊馑?,“沒什么好談的,該說了早就說清楚了。”

  說完她就要走,顧行朝下意識的伸出手,被她給躲開了,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是她。

  “顧行朝,你能不能別來煩我?”兩次的糾纏已經(jīng)讓她體內(nèi)的耐心告捷,何況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再說了,他們都分手了,她也沒必要繼續(xù)忍讓他了。

  顧行朝被她吼的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笑了,“這才是真正的你是嗎?”

  以前在他面前的溫柔小意,解語花的模樣都是裝的。

  景脂也沒否認,“是?!?p>  “那為什么,”顧行朝看著她,眼里帶著細碎的溫柔,“不繼續(xù)裝下去呢?”

  景脂抱著臂,她嘴上涂了一點唇彩,給她添了幾分氣色,還給她添了幾分生人勿近的冷漠,她冷冷的看著他,眼里帶著嘲弄,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笨,“不想裝了唄?!?p>  溫柔解語花才是最可笑的,明明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自己,還要把他強行捆在自己身邊,這樣的人,真的好可憐。

  景脂不是可憐的人,她也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在你面前裝了五年溫柔,我也裝夠了?!彼粗凵裼掷溆种S刺,“再見?!?p>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這一次,顧行朝沒有去拉她,怕看到她眼里的厭惡,那樣的表情會讓他難受,心臟都像是被人剜了一口,痛的他呼吸不暢。

  他大步跨上去,擋住了她的去路,“你等一下……”

  “啪!”

  景脂毫不客氣的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打醒了顧行朝,也打醒了在一邊看懵的陸知舟。

  他剛剛才訊聲出來,結(jié)果一開門就看到了這勁爆了場景,好奇心爆棚使他站在了一邊看戲,然后就看到了這一幕。

  前任對峙的畫面,想想還是挺刺激的。

  陸知舟看著顧家的太子爺被一巴掌打偏了臉,而景脂只是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冷漠又刺耳,“顧少爺,拿著你的犯賤去找白思涵,我不稀罕你?!?p>  那一巴掌她用盡了力氣,整個手掌現(xiàn)在都是火辣辣的痛,更何況是承受了這一巴掌的顧行朝,右臉也留下了醒目的指印。

  陸知舟在一邊看得瞠目結(jié)舌,而更讓他大跌眼鏡的,要數(shù)顧行朝接下來的話。

  只見他把臉往前湊了湊,聲音有些討好,“打疼了嗎?還想打嗎?左臉給你打?!?p>  這話一出,陸知舟一臉驚悚的看著顧行朝,誤以為是他被魂穿了,這咋回事,這討好人的還是他顧爺嗎?莫不是被什么臟東西給奪舍了吧。

  如果顧行朝知道他在背后這樣議論自己的話,一定只想把他打死了讓人奪舍。

  看著湊過來的頭,景脂冷笑了兩聲,一點也沒客氣的推開了他,沒有防備的顧行朝被她推得踉蹌幾下,一邊看著的陸知舟差點就忍不住沖出去扶住他了,幸好他及時制止,不然的話,那里還能繼續(xù)看下去呢?

  “你是瘋子我可不是,沒時間在這里陪你發(fā)瘋?!彼f,眼睛對上顧行朝的眼睛,直視著他,“顧行朝,分手是我提的,你也接受了,如果你是為了白思涵準備把我哄回去繼續(xù)玩弄我的感情,那我告訴你,不用費心了?!?p>  “你和白思涵之前的事我不在乎,也不計較了,你愛跟誰上床跟誰,愛喜歡誰喜歡誰,愛把誰供起來都隨便你,我沒空跟你玩游戲了?!?p>  和他對戲一場,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不是,我沒有?!鳖櫺谐B忙說道,在公司運籌帷幄的男人,在她面前倒顯得是剛剛學(xué)語的孩童,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有時候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景脂,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我嗎?”他放棄了,她說的那些事都是他曾經(jīng)做過的,是他這輩子都賴不掉的。

  他早就不干凈了,怎么敢去擁抱純凈的她呢?

  顧行朝永遠都忘不了,景脂離開的那一天,第一次露出了高傲的神情,說出來的話是那樣的刺骨:

  “可惜了,你太臟,我不要了?!?p>  任何水都洗不掉他身上的味道,他知道,所以在這件事上他沒有反駁的能力,但是,除了這個,他自問他其他的也不比別人差啊。

  論家世,他是顧家的太子爺。

  論前程,整個顧氏都是他的。

  論相貌,他也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一彎唇也有很多女人前仆后繼的湊到他跟前來。

  “呵呵?!彼α藘陕?,舉起手中的紅繩手鏈,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如跟它道個歉,它說原諒你了我就原諒你了?!?p>  顧行朝抿了抿唇,沒說話。

  陸知舟:“……”

  一邊的陸知舟摳著墻壁,一臉擰巴的看著她,直覺得她在刁難人。

  手鏈會說話的話,那不是成精了嗎?

  建國后不是不許動物成精嗎?連首飾也不行!

  景脂也是開玩笑的,晃了兩下就收回了手,繞過顧行朝剛走了兩步,顧行朝突然開口,“你的項鏈,是陸徹送給你的嗎?”

  咋一聽到的這個名字,她的心臟比她的大腦先反應(yīng)過來,狂跳了兩下,被她壓了下去。

  “是?!?p>  早有答案的顧行朝眼眸沉了沉,剛剛大腦升起來的激動,如今散了不少。

  “他死了對吧?!?p>  “跟你有關(guān)系嗎!”景脂激動的轉(zhuǎn)身,朝著他吼,這是五年來,他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了疾言厲色的表情,還是為了別的男人。

  他忽然就相信了,那個死了的人,是她捧在心尖上的人。

  偷聽墻角的陸知舟也震驚了,沒想到吃瓜還能吃到自己家頭上。

  哦不對,是他家堂哥的頭上。

  “一個死了五年的人才讓你念念不忘?”顧行朝不依不饒,非要在她的心上戳著刀。

  景脂氣到發(fā)抖,拳頭握的死緊,繃緊了身體盯著他,“如果不是你們這種人,他也不會死的?!?p>  “正義得不到申述,罪犯仍然逍遙法外?!?p>  “憑什么,受傷勞苦的就是我們,把委屈咽下去的也是我們!”她抬頭看著他,逼出來的眼淚被她隨意的一擦,“顧行朝,你以為我為什么接近你呢?”

  “別說?!鳖櫺谐驍嗨?,即使答案隱隱出現(xiàn),但他還是不想親耳聽到她承認,這會讓他不甘心的。

  被他扎了刀子的景脂怎么可能不說,恨不得多扎幾刀,“因為你冷淡,只會玩弄別人的感情,這樣不會動真情的人很符合我的要求?!?p>  顧行朝一愣。

  “因為你玩的花樣多,接觸的女人也多,讓我對你不會有感情?!惫罩鴱澱f他身體臟。

  顧行朝臉色一變。

  “還有,因為……”她淺淺一笑,笑容有些嘲諷的迷人,“誰讓你是顧家的太子爺呢?”

  剛好壓了陸家一層,這點才是讓她最后選擇的原因啊。

  顧行朝徹底愣住了,連一邊聽墻角的陸知舟都忍不住搖了搖頭,被景脂的話震驚了三觀。

  他一直以為她是菟絲花來著,沒想到這多花還是有毒的。

  他爸爸說的果然沒錯,越漂亮的女人越毒。

  “因為,我是顧家人?”顧行朝覺得難以置信,苦笑著指了指自己,“就因為這個愚蠢的原因?”

  “是啊?!本爸幌氪碳に?,但同樣也說了真心話,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怕前面兩個原因再誘人,她都會考慮考慮。

  而且,她從來沒有告訴顧行朝,她最討厭不潔身自愛的人,所以在他幾次要吻下來的時候,她都會躲開。

  討厭這個的原因,絕大部分來自父親給她的記憶。

  那時的景脂才十一二歲,某天放學(xué)途中突發(fā)奇想的想去找母親,在她店里做完了作業(yè)才和她一起回家,才剛走到門口,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景媽媽還沒來得及拉住她的手,就被景脂反問住了,“媽媽,為什么不開門呀?”邊說邊推開了門,里面的場景讓她有些難受。

  胃里難受。

  景母拍了拍她的背,讓她回房間收拾東西去,景脂乖乖的應(yīng)聲上去了。

  江彥坐在他們對面,對著這副不忍直視的畫面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微微瞇眼,看著女人身上的衣服。

  女人嬌嬌一笑,“景姐姐別跟我生氣,我的衣服被景哥撕掉了,沒辦法……你不會介意吧?”

  和她矯揉造作的笑容相比,江彥很平靜,就好像出軌的人不是她丈夫一樣,“我不介意,衣柜的衣服很多,你喜歡那件拿去就是?!?p>  景鎮(zhèn)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這副沉靜如水的樣子,把女人揮開,站起來怒瞪著她,“江彥!”

  恰好這時,景脂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從樓上下來,喊了她一聲,“媽媽?!?p>  女兒要下來了,他連忙去找衣服,江彥扔了一件衣服給他,他慌忙的套在了身上,樣子有些狼狽。

  扔完了衣服后,她坐在原地,一如執(zhí)行審判一樣,高冷的神圣不可侵犯。

  景鎮(zhèn)冬討厭這樣的她,每每看見她毫無波瀾的臉時,他都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丑一樣,被她看得無處遁形。

  “脂脂。”江彥伸手拉住了女兒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后去,擋住了她的大半目光。

  “脂脂?!本版?zhèn)冬也喊女兒。

  “鎮(zhèn)冬?!北缓雎缘呐藡陕暽锨?,卻被他一把推開,倒在了沙發(fā)上,本來松散垮垮的衣服也滑了下來,露出了潔白的身軀。

  江彥下意識的去護女兒,而景脂輕輕的拉下了他的手,看著追過來的父親,臉上是和江彥如出一轍的眼神,清冷又純凈,“爸爸,你好臟啊?!?p>  純凈的眼神,說著最刺人的話。

  景鎮(zhèn)冬被她的話定在了原地,而江彥只是微愣一秒就笑了,寵溺的揉了揉女兒的頭,轉(zhuǎn)頭對著他說道,“離婚吧景鎮(zhèn)冬?!?p>  “我們都不快樂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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