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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撿了只小鮫人當娘子

第五十五章 月神

仙君撿了只小鮫人當娘子 奶糕雪梨汁 2132 2021-08-20 18:53:26

  古語云:飭望舒以馳范兮,戒羲和以正御。

  望舒,月神也,上古之神,駕月車馳騁于天地,帝賜神劍少昊,鎮(zhèn)妖獸鉤蛇于魔界橫羅山,傷重而逝。

  這是人界古籍中對于望舒的記載。

  只有寥寥數(shù)言。

  但寧曜對她的思念,就是千字萬字也道不盡、說不清。

  當初孤高清冷端坐于明月之上,手握星辰、俯瞰眾生的神女,現(xiàn)在像個未及笄的少女一樣,醉了酒,抱著他的胳膊酣睡。

  她手腕的湖藍色玉鐲上縈繞著淡淡的光暈,隨著呼吸起伏平緩。

  望月卻做了個關(guān)于月亮的夢。

  從小都只抬頭看過天上的月亮,月遙遠而神秘,即使是看似觸手可得的水中月影,都可望不可即。

  滿月之時,望月會浮到海面,坐在礁石上唱歌,這時月亮離她最近,她希望自己的鮫人歌聲能傳到月亮上,讓月宮里的仙人也聽一聽鮫人歌。

  而這次她也在礁石上唱曲,海浪潑灑在魚尾上,一下一下撩撥著她的尾鰭。

  礁石上還有只小蟹,只有一只鉗子,還朝望月?lián)]了揮,望月伸了一根手指過去,和小蟹碰了碰。

  “望月?!?p>  身后忽然有人喚她的名字,望月回頭,看見一位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仙子立在她身后,只是這仙女比她高上許多,一襲月色衣裙,白紗披帛隨海風飄揚,好似隨時都欲騰云登仙。

  仙子生得溫柔高貴,嘴角含著淡淡笑容,彎腰摸了摸望月的臉。

  “蒼生有難,汝當一馬當先?!?p>  仙子紅唇微啟,說了句望月完全聽不懂的話。

  “蒼生有難?”

  望月問了,仙子沒有回答,而是眺望著遠方,遠處雨云消散。

  “天降喪亂,饑饉薦臻,何辜今之人……”

  何辜今之人……

  語罷,仙子身影逐漸透明,消失不見,只留淡淡蘭花香,被海風吹散。

  望月睜開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床帳。

  頭疼欲裂,她的記憶只到昨晚喝了酒,自己怎么回來,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睡覺的,她一概沒有印象。

  剩下的便是夢里仙子留下的那句話。

  “天降喪亂,饑饉薦臻……何辜今之人?”

  這話的意思望月能懂,也不太懂。

  人世若真有天災,最受苦的便是無辜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更甚者餓死于荒野,尸骨為鳥獸而食。

  但人界這一年也算是風調(diào)雨順,并無天災之兆。

  這夢難不成是預示了什么?

  望月掀開床帳,外頭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果真喝酒誤事,兩杯下肚,六親不認,也不知她喝斷片了之后做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怎的文南早上也沒叫她起來?

  望月下床穿鞋,徑直往門口走,準備叫文南過來。

  她腳步忽然止住。

  剛剛好像看見,屋里的矮榻上有個人影。

  文南睡在她屋里了?

  望月剛準備推門下樓,又折返回去,那睡在矮榻上的明顯不是女人的身形,不可能是文南。

  能是誰呢。

  走到跟前,看清了矮榻上的人是誰,望月的臉色頓時十分精彩。

  所以說,為何寧曜會睡在她這里?

  寧曜身上只蓋著件外衫,到現(xiàn)在還沒睡醒,想必昨兒晚上是真累著了。

  望月有點不敢想,她昨晚上難道發(fā)酒瘋了,才把這一幫人累成這樣,連文南早上都累得起不來叫她起床。

  她有些僵硬地轉(zhuǎn)身,輕手輕腳地開門、關(guān)門、下樓。

  文南、連英和玉竹都在一樓坐著,三人手里都捧著個繡繃,文南在教連英繡花,玉竹還時不時搭上一句話。

  “姑娘起了?!?p>  玉竹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望月,提醒了文南和連英。

  “姑娘睡了好久,”文南放下繡繃,朝望月走過來,“昨兒晚上想必是累著了,才睡到這時候?!?p>  她有什么累的?

  望月有點摸不著頭腦:“還好吧,不覺得累。”

  文南和連英相視一笑,臉都有些微紅。

  連英還說:“奴婢燉了鍋排骨湯,給姑娘補補身子?!?p>  排骨湯,聽起來不錯,可望月覺得自己沒什么需要補的,倒是寧曜看起來累得不行,他才應該補一補。

  “也給你們將軍盛一碗送上去吧,他到現(xiàn)在還沒起呢。”

  三人立刻露出會意的眼神。

  這三個人是怎么回事,總覺得她們有事沒說。

  搞不懂,望月?lián)u搖頭,怎么她只喝了杯酒,第二天早上醒來每個人的反應都怪怪的。

  文南伺候她回二樓洗漱,那時寧曜已醒了,披著外裳倚在窗邊,一言不發(fā)。

  床上地上都一片狼藉,望月昨晚穿的外衫還丟在地上,床上也不知為何弄得那么亂,被褥枕頭像是隨意扔上床的一樣,都不像是人睡覺的地方。

  她睡覺從來都不鬧騰,可昨天夜里的事情,望月半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最后做的那個夢,還有夢里那位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仙子。

  看到寧曜,望月頭就更疼了。

  也不知怎的,寧曜不理她。

  松羽從照晞閣過來給寧曜送衣服,來時深深看了望月一眼,眼神中竟還有幾分幽怨。

  一直到飯菜上齊,兩人面對面坐一張方桌,寧曜沉默不語,低著頭夾菜吃飯。望月捧著碗都不知道怎么下筷,考慮好久才冒出兩個字:

  “昨晚……”

  寧曜咀嚼的動作停了一瞬,依舊沒有抬頭。

  如果望月仔細去看,就能發(fā)現(xiàn)寧曜到現(xiàn)在臉都是紅的。

  “昨天晚上我什么都記不得了,我沒做什么吧?”

  望月小心翼翼地問。

  寧曜有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咽下嘴里的東西,悶悶道:

  “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文南和連英又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寧曜似乎有些為難,又有些失落,好像被人拋棄在街頭的小狗。

  “那你昨兒晚上輕薄我一事…你也不打算負責了嗎,望月?”

  這話一出,望月直接把嘴里的米飯從鼻孔里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

  她一邊瞪著寧曜,一邊捂著嘴咳嗽。

  一旁的文南和連英一臉“果真如此”的表情。

  而松羽的眼神越發(fā)哀怨了。

  天地良心,她做過這種事情?

  望月的腦袋里,突然出現(xiàn)了寧曜被她壓在床上調(diào)戲的畫面。

  “這絕對不可能,”望月斬釘截鐵,“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法子,”寧曜明顯非常失落,“明明是你拉著我不讓我走的,也是你……”

  寧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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