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小看了他,會死人
“急了,呵呵,急了!”
“哈哈哈……”
流云問天被李信耗得熱汗直流,紅眼大吼了出來,不覺間,令七劍峰的這三位劍主,樂了開懷。
流云問天,耗費八十余載,也未到神武之境,暨妖洛對江流講過的入仙,卻一向自稱流云仙人,又依仗著七皇子信郡王與雍親王及整個四爺黨的勢力,創(chuàng)建出一可比千年道統(tǒng)的流云宗。
繼而,更狂地張揚(yáng)無忌。
甚至有時候連一些如七劍峰、龍虎山等老牌門派,都不大放在眼里。
自然多有江湖門派的長老、弟子,對流云宗,頗有議論。
故而,玉衡子等三位劍主此時不僅沒有擔(dān)心什么,看到了流云問天在李信手中吃癟,反而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了絲絲縷縷的暢快。
可信郡王姜倫就在身側(cè),七劍峰老早就與流云宗又同在一條船上,玉衡子三劍主玩笑歸玩笑,還是迅疾各亮本領(lǐng),攻殺向了還在以力逼耗流云問天的李信。
隨之,見得虎背熊腰的搖光劍主,運(yùn)足了力道,揮舞金光重劍,直斬到了李信手中已被壓彎的長槍。
只聽‘鏘’地一下,那桿長槍猛然顫動了起來,頓時驚得李信臉色驟變,差點沒握住槍桿。
而另外兩位劍主則一奔他頭,一刺他胸,直撲了上來。
好似瞬息間,就要奪他性命。
也是藝高人膽大,李信恍然間感覺到了這沖過來三劍修實力皆不在神武之下,卻不退反進(jìn)。
大喝了一聲。
“開!”
聲未落,那桿長槍已被他緊緊握住,只過瞬息,長槍上突然涌入了更多李信體內(nèi)星魂的渾厚靈力,一槍刺破了流云問天那抵住槍尖的雙拳。
“啊!”
一聲慘叫,隨之從流云問天口中喊出,而不待他疼得痛罵出口,那槍尖竟入龍騰霧,直刺進(jìn)了他的肩膀之內(nèi),接著又是一抖槍尖,受創(chuàng)的流云問天,隨著口中那歇斯底里的叫吼,被挑飛去了一邊。
而槍尖拔出之時,不盡紅艷鮮血,從流云問天肩頭,噴射而出,拋灑在了那桿長槍之上。
然,在幾乎同時,那搖光劍主的金光重劍,亦被突然迸發(fā)的靈力,給反震了回去。
直至退卻了十余步才又緊握住那金光重劍。
亦是李信驟然發(fā)力,速度太快,在拔出槍尖挑飛流云問天之后,玉衡等二劍主揮劍才直斬到他的面前。
隨之見他握住槍柄,提槍一擋,‘鏘鏘’兩聲,竟及時擋住了玉衡二劍主手中寶劍,使那二人攻勢為之一滯,給了李信些許空隙。
而李信也是久經(jīng)過沙場的老將,豈能錯失良機(jī)?
如槍挑流云問天一般,故技重施,蓄力一震,繼而稍收長槍,左右又是橫掃開去。
雖未傷到玉衡等三劍主,卻于數(shù)息間,憑以嫻熟的搏殺手段,及時重創(chuàng)了流云問天,化解了七劍峰三劍主的突然襲殺。
不可謂不強(qiáng)橫!
當(dāng)然,這一交手,李信看出來了,面前這沒管流云問天死活、反而齊齊擋在信郡王面前、持劍而立的玉衡三劍主也并非全力與其相拼,不然,不會讓他如此輕易化解三人聯(lián)手襲殺。
為何如此?
李信不用多想就心知肚明了,一向不茍言笑的他,把長槍往回一抽,沒急著動手,都不由得對著持劍對視的他的三劍主,笑侃道。
“看來你們并不想與我死拼在這兒?只有流云問天這個老蠢驢才如此賣命!”
“而你們既然不想讓我過去,我可以不去,但你們也別想過去,只是你們別小看了他,不然你們會死得很慘!”
“哦?”
“什么意思?”
“數(shù)千名高手還拿不下一個小屁孩?”
李信言語一出,姜倫與三劍主也聽了明白了,心想感情這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也不是和江流鐵心一伙的,但他們又感覺李信話里有話,說得云里霧里,聽不真切。
姜倫耐不住性子,就挑明問向了李信。
聞之,李信斗篷下那一張剛毅的臉,浮現(xiàn)出一抹與某少年小臉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一樣笑容,卻沉默不語了。
只不過,心里暗嘆道。
“他真正厲害的殺手锏并非是我,小看了他,會死人的。”
“四爺,你自求多福吧!”
“這……”
“他什么意思?”
瞧得對方不肯再講了,雖未沖殺死戰(zhàn)過來,卻也沒有退走,直接給信郡王姜倫給整迷糊了,扭頭就問向了七劍峰的三位劍主。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說是如今的江湖門派、皇子勢力對江流及其身邊的強(qiáng)者,多少有所了解了,但大多亦是道聽途說。
以至于此時連江湖老道的玉衡子等三劍主,都和姜倫差不多,被李信給繞懵圈了。
而聽得姜倫問來,玉衡子慎重思考了會兒,也說不上來有所論證的猜測,只好憑著直覺,對著姜倫說道。
“殿下,我看他是在恐嚇我們,讓我們抽調(diào)人手去四爺那邊,而他就能有機(jī)可乘,或是趁機(jī)擺脫我們,去往四爺那里,護(hù)住那位。”
“所以,我們決不能上當(dāng),只要能夠?qū)⑵鋱F(tuán)團(tuán)圍住在此,讓他無法與那位匯合,四爺那邊必然穩(wěn)操勝券!”
“是極,玉衡師兄所言極是,只要這個李大統(tǒng)領(lǐng)不在,就算那個小毛孩子長了三頭六臂,也難從數(shù)千人的重重包圍下逃走!”
“嗯,殿下,這家伙可是個神武強(qiáng)者,他若去到后門那邊,我們可就是縱虎行兇吶!”
“就是我們投鼠忌器,不能對他大打出手,但也不能放縱不管!”
無有明證,卻也合情理,玉衡子一番論斷,馬上就得到了其余二劍主的附和。
使得原先聽了李信言語而有些憂慮的姜倫,都覺得自己多少有些杞人憂天了。
心里暗笑了句。
“一個毛孩子,一個老道士,能翻天不成?看住這家伙,才是要緊的!”
遂,姜倫把所有雜念都拋去了腦后,悄聲對三位劍主,下了命令。
“礙于這老鬼太過強(qiáng)大,又是父皇愛將,不能傷他,而他只要去不了他處,我們就只圍不打!”
“敵不動,我不動!”
聞聲,稍作思量,玉衡劍主、搖光劍主等七劍峰三劍主皆對姜倫的安排比較滿意,便一邊注視著面前李信的動靜,一邊招來在此黑衣人們的統(tǒng)領(lǐng),收縮了下包圍圈。
“這幫蠢貨!”
注意到對方的動作,李信又忍不住笑罵了句,然他卻依舊沒什么想沖出去的想法,甚至可能感覺站著挺累,直接大大咧咧坐在三位劍主等人面前。
手中長槍,亦被他平放在雙膝之上,隨之,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而他越平靜,則越被這里眾強(qiáng)者所忌憚,越堅定圍困于他的想法。
一時間,這本來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戰(zhàn)場,竟皆片刻成了一汪平湖。
不起半點波瀾。
……
然,在不遠(yuǎn)之處,將軍府后門外一屋舍上的少年,眼下卻已無平靜可享。
他腳下那房舍周圍,亦是被密密麻麻趕來的黑衣人們圍成了鐵桶般,里三層,外三層。
忽的,那密集黑衣人群后傳來一聲吼,一俊朗王爺帶領(lǐng)著上百儀表不凡的強(qiáng)者,大軍殺到了。
“四哥在此,你還不趕緊給我滾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