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在封城?為什么人還這么多?”金蓮看著和往常一樣,人來人往的城南街道。
“我聽說招設(shè)擂比試,聘請護衛(wèi)那人身份不一般,從云陽城來的。而且他是真的拿出了千金要給比武優(yōu)勝者?!?p> “大哥,那咱家生意怎么樣了?”
“你還知道關(guān)心一下家里的生意?!苯鹩缹W(xué)笑呵呵的翻了個白眼。先前說話的也是金永學(xué)。
金永學(xué)長相和弟弟金永志十分相似,但氣質(zhì)很不一樣。金永志身上總有一種從容成熟的氣質(zhì),和金蓮差不多。而且明明看上去低年輕的面貌上寫滿了疲憊,眼袋也有些重。
金永志尷尬笑了笑,他平時根本不管家里的事。也知道自己平時玩心比較重,這一個哥,一個姐,都是對自己真心好,只是恨鐵不成鋼。
如果只是弟弟問家里的生意,金永學(xué)平時只會讓他趕緊滾去背書,但二妹金蓮在這兒,還是仔細的說了說生意的狀況。
“酒坊除了一批年份比較長酒,沒有辦法送出城去,耽誤了行程損失比較多。其他損失還無所謂,無非少賺一點……。蓮兒的客棧的怎么樣?”
金蓮聽到大哥問起客棧,腦海中冒出了一個人的面孔。突然心中有一點小委屈,但還是柔聲與兄長說起。
“封城后,客棧就很冷清了。平時生意挺好,但我并不常關(guān)注,偶爾去轉(zhuǎn)轉(zhuǎn)。老崔平時就都能打點好……”
金永學(xué)并沒有注意到妹妹眼中的神色晦暗,倒是注意到了弟弟又在望向街邊的青樓方向。
嘭!
“呃?。。。〈蟾?!你輕點兒!”金永志揉著頭頂,悲憤說道。
“大哥!我怎么啦?”
金永學(xué)指著金永志剛才看向的地方說到:“你才十七,不要老跟著你那些不務(wù)正業(yè)的朋友玩兒!尤其是去那種地方?!?p> 金永志聲音很小的悲憤到:“我又沒有錢!我連在外面去吃頓飯的錢都沒有!”
金永學(xué)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金蓮忍不住開口道:“據(jù)我所知,你時不時就和門口老劉借五六兩銀子???”
“不是啊,我每回都借十幾兩!”
金蓮芊芊玉手握成了拳頭,瞪眼到:“你當(dāng)我夸你呢?!”
“老劉是金家的老人,算你我長輩。不要一直和他借錢,要錢和姐說一下不就行了嗎?”
金永志不想自己的頭,再來一下。趕緊擺手,往后退了一步。解釋:“姐,我不是那個意思。那老劉是給咱們家守門,給他塞銀子求辦事的人多得去了,我就借點花花怎么啦?”
金永學(xué)這時開口:“不和你姐要銀子,和門衛(wèi)要像什么話?是不是拿錢干什么荒唐事去了?
金蓮聽到大哥說的話,立馬揪住了弟弟的耳朵。“老實交代,那么多錢都去干嘛了?”
這一兄一姐咋還揪著自己不放呢?金永志很是難受,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花銀子買詩哄姑娘。二姐還好,頂多吃個腦瓜崩或巴掌。大哥估計能把他踢死,然后回家估計就是抄詩到天亮......
“姐,你最近怎么?心情不好?誰惹你了你和我說!”
金蓮揪耳朵的力氣不知為什么突然小了些?!皢柲闶聟?!扯我干嘛?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你拿錢去干什么了?!?p> 金永志的確是想扯開話題,可還是感覺到了姐姐的變化與以往不同。突然想起來個事。
“姐!是不是那個李宗彬又來纏你!”
金蓮聽聞稍愣,隨后大怒斥道:“問你話!你扯他干什么?!”
金永學(xué)原本就覺得妹妹蓮兒哪里不對勁?聽到弟弟金永志說李宗彬,突然以為明白了為什么。
李宗彬在金衡城沒什么太大的名聲,但金永學(xué),金永志都知道他。李宗彬是城內(nèi)大家族李家長子,而據(jù)傳聞城中李氏一族是云陽皇城中的李氏一族的分族。
反正不管怎么說,李家在金衡城的確和金家處于同一水平。
而不到兩年前,李家長子李宗彬偶爾與金蓮相遇,之后李宗彬開始追求金蓮。由于李宗彬不論樣貌,還是家勢,都足夠配得上金蓮。兩個人若能成事,對雙方家族皆是美談。
金永學(xué)當(dāng)時是支持李宗彬和自家妹妹相處。當(dāng)時金蓮對李宗彬也沒有太大的排斥,甚至有很不一般的好感,本以為二人會很快確認關(guān)系,那男娶女嫁。
可那時候突然傳出李宗彬把一戶人家還未出閣的十四歲少女弄大了肚子,還有消息是李宗彬是個淫賊,月黑風(fēng)高翻墻進人家家里玷污女子。
不管怎么說,即便是空穴來風(fēng)也沒有這樣來的呀!
金永志,金永學(xué)兩個弟兄都知道他的姐姐(妹妹)金蓮當(dāng)時并沒有很傷心,只是斷絕了與李宗彬的來往。但從那以后,金蓮對類似的公子哥很是排斥,也時常會讓弟弟金永志少接觸這些執(zhí)跨公子。
“蓮兒這是真的嗎?那姓李的還在纏著你!”金永學(xué)十分關(guān)心的問道。
金蓮知道大哥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大哥,你誤會了,我早就不和那姓李的來往了。”
金永學(xué)覺得這件事,妹妹應(yīng)該不會隱瞞自己這個兄長。
轉(zhuǎn)頭看向弟弟金永志,稍微有些怒氣:“永志!你好端端的提那姓李的干嘛?若真就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遮掩你用亂銀子。以后兩年你就在家背書就行!”
金永志聽到背書有點慌,但還是十分認真的向兄長解釋:“大哥,你有所不知?!?p> “前些日子,我聽說那姓李的不知發(fā)什么酒瘋,要與人私奔,據(jù)說還不止一個女子!聽說都是一些未出嫁的小姐,還有一些已為人婦的婦人?!?p> “但沒有成功,被女子家中人,還有官府當(dāng)成淫賊,差點抓了去?!?p> 金永學(xué)聽完弟弟的話,十分震驚。眼睛不由自主的撇向了妹妹金蓮。
金蓮聽完了弟弟永志的話,心中冷笑不止。心想這淫賊,人渣!做事還是如此的驚世駭俗。
突然注意到自己兄長的目光,兄長目光復(fù)雜,隱隱還有些惱怒。
金蓮十分不解,這時,弟弟永志也是目光復(fù)雜的開口:“姐~……...?!?p> 金蓮?fù)蝗幻靼琢耍 拔艺娴暮湍侨嗽鼪]有來往!我心情不好,也不是因為那淫賊!你們都想哪去了?!我怎么可能去私奔……”
金永學(xué):“蓮兒,不說了......”
金蓮聲音不自覺的放大:“什么不要說,是你們倆誤會了!”
金永志此時一副老實人的面孔:“姐……?!?p> “你閉嘴!”
“好啦,不要說啦,大街上吵什么吵,我們回家!”
“停!就在這說清楚。”
“我真的沒有……”
……
大街上,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三個人,兩男一女毫無風(fēng)范的爭吵著什么,引來了眾人圍觀。
街的另一頭,碩大的一片地方被劃為了擂臺。擂臺旁處的高樓上,一男一女在交談。
男女皆在喘息,但只有壯年男子渾身是汗。壯年男子正是重金擺擂,選護衛(wèi)的王爺。
云樊下床站起身來,開口道:“你確定?她會來?”
房間里只有兩個人,這話明顯是對女子說的。
“一定會的,相信我?!迸诱f話顯得很慵懶,但即便是這樣,那逼人的陰寒媚意還是讓人無法直視。
女子坐起身來,全身一絲不掛,可樣貌還是讓人感覺看上去很模糊,只能看出個輪廓,不過只憑胸前山巒,這女子也應(yīng)是人間尤物了。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讓那個劉帑離開。若影樓還想對你下手,我可保不住你?!?p> 云樊敏了一口茶水,沒有回答。
也許是不想說,也許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