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叫喚的聲音,他的幾個師兄和張君正幾人一臉好奇的出來看,見晉七一臉痛苦,張君正幾人只是憋著笑,他那幾個師兄就沒這么含蓄了,一個一個排著隊(duì),往他捂著的地方戳著盡情嘲笑他。
晉七憤怒的推開師兄們的手,一瘸一拐的往茶館里走去,他很不高興,本就輸過五羨一次,臉面還沒找回來呢!這次又丟了一次臉,他堂堂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此時只想找個縫躲進(jìn)去。
一群人笑著目送晉七賭氣進(jìn)了茶館,張君正看向楊懸:“舅舅,我打聽過了,晚上只有城里有官兵巡邏,不可能讓你們天天藏著菜窖里,今晚我們就護(hù)送你們到太平,明晚就送你們?nèi)デЫ??!逼鋵?shí)張君正還要其他的打算,雖不忍心讓他們躲菜窖是其一,但幾人不可能因?yàn)樗麄兂商炀痛粼谏较?,山上還有很多事需要布置,這是其二。
江陵的情況張君正自然了解得比當(dāng)決的人多,楊懸點(diǎn)頭:“聽你的?!?p> 江湖人士做事多利落,這不,幾盞茶前張君正這么一說,此時,當(dāng)決的人就已經(jīng)興沖沖的找到了張君正幾人,就說要走,特別是哪個斷了手又瘸了腿的晉七鬧得最歡。
本想晚點(diǎn)不會碰見一些奇怪的人再帶他們走的,見他們的興頭如此高漲,也沒多廢話,張君正阿麓幾人從暗處拿出佩刀,再往懷里揣了幾個晉七蒸的饅頭,眾人便啟程。
今夜無風(fēng)雪,但卻不安靜,路邊不知名的野物乘著夜色在刨洞,不時會有一個人防備地望著張君正一行人,小心地從路邊溜過。張君正之前擔(dān)憂的就是這情況,不止他們想到了官兵晚上不出來,他們可以跑路,其他人也一樣想到了。
當(dāng)決幾人本以為進(jìn)太平城,張君正會帶他們翻城墻,沒想到他帶著眾人在野地山林里穿來穿去,赫然,太平夜景出現(xiàn)在眾人腳下,房頂積雪屋檐行燈,雖是夜晚,但眾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此時是在山上,張君正指著下方說道:“這是太平城的埋人墳山,這山下一連片全是墳,等會兒小心點(diǎn)別踩了人家的屋頂?!?p> 話落,風(fēng)聲寂靜,當(dāng)決好幾個人同著阿麓,連忙望著腳下后退,晉七咽了口水:“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竄進(jìn)太平城,那可不可以越過太平城,直接到江陵與千江的邊界?”
張君正搖頭,指著正對面說道:“你們看那邊,那邊就是千江的方向,如果不從太平城里出去,野外沒有其它的路,我們也找不見去千江的方向?!?p> 晉五弱弱問道:“所以說,還是得穿過這墳山?”
見這人膽怯的模樣,五羨打趣道:“你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怕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張君正領(lǐng)著一行人找到了下山的小路,楊懸走在前頭,見五羨這樣說,他解釋道:“他們是被嚇的,前年,我們路過一墳場,碰見了一伙子人,月色妖嬈,這群人居然帶著鬼面具在墳間跳舞,更奇怪的是,一眨眼間,這群人就不見了,什么痕跡都沒留下?!睏顟艺f的這些事,雖不知他是在為幾個徒弟的膽怯開脫,還是真的想給張君正幾人開下眼界,但張君正幾人還是聽得極其認(rèn)真。
幾人聽的愣住,江驊眨了眨眼睛,思考著,才不確定的說道:“會不會是南妙機(jī)或者是玄機(jī)變的人,玄機(jī)變精通暗隱,不過說來跳舞,也只有南妙機(jī)的人才這么奇怪,我聽人說,有人碰見過南妙機(jī)的人在刨人家的墳?zāi)??!?p> 楊懸搖頭:“不知道,我也懷疑過,同為江湖門派,玄機(jī)變我也熟知,可那些人看著不像是玄機(jī)變的人,至于江湖上的傳言,南妙機(jī)從未顯世,這世上也沒多少人了解南妙機(jī),也許是有人在說胡話呢?”
這時,五羨開口問道:“江湖傳言說,南妙機(jī)的人是長生境的守護(hù)者,你們說,平都那棵破樹有什么好守護(hù)的?!?p> 話至此,阿麓也有說的,她反駁五羨:“那不是破樹,平都那棵樹叫長生樹,那樹的樹冠齊天,我保證五羨你望過一次后,就再也忘不了。”
見阿麓這樣說,五羨也有像好奇:“長生境真有江湖上傳言的那么神?”
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麓很認(rèn)真的回答道:“傳言歸傳言,不過長生樹附近是吳國最好的風(fēng)景,每到了春天,平都就會像江湖上傳言的那樣山花漫野,只要一吹風(fēng)天上飄著落下的全是花瓣?!?p> 晉七附和道:“我跟你們說,每到了春天平都花開,就會過花神節(jié),平都無論什么身份的女子,都會穿著華衣頭戴花環(huán),手捧著百花從家里走到長生山上把花獻(xiàn)給花神,那場面,花好看,人更還看。”說著,晉七的眼發(fā)光,就差流口水了。他一個師兄見有兩個小姑娘,覺著他說這些話,有些失態(tài)了,捂著他的嘴就把他提到了后邊。
畢竟也在平都浪蕩過幾年,江驊也見過阿麓和晉七描述的景色:“傳說幾百年前,長生樹附近是花神歸去的地方,我在平都的時候,去看過,美歸美,但哪里不似白天你們看見那般簡單?!?p> 見江驊這樣說,眾人不知他說這話是何意,張君正問道:“怎么了?”
阿麓接過話,她對著楊懸等人說道:“嘿嘿!和你們一樣,平都有人看見過月滿之時有一群奇怪的人在長生樹下跳舞,也是一轉(zhuǎn)眼間就什么都不見了,也不知是人是鬼,可是就在第二天,有人兩條街附近的河道里發(fā)現(xiàn)了九具尸體。”
話落,周遭的氛圍再次寂靜,好像有什么聲音在荒草地里簌簌響著,走在最后的晉六開口打破了這即恐怖又尷尬的場面:“我們怎么還沒有下山呢?”
眾人循聲向晉七望去,見晉七指著一處沒有墓碑的墳在說話,他一個師兄拉過他:“說什么胡話呢?我們已經(jīng)快要到山腳了。”
說著,晉一把晉六的身子板正,看見了他的面容,所有人愣住,雖然是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