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時,大娘才發(fā)現(xiàn)張君正帶著這么多人,人多了底氣也足了,她跑著回屋拿了一把菜刀出來,說話的語氣也是狠狠的:“我也要去,那些龜兒子,搶了老娘養(yǎng)了六年的老母雞,我砍死他們。”
聽剛剛大娘的話,張君正猜測,追上去的那群人應該是江驊他們,也只有他們才敢追殺官兵,因為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他心里有些擔心。
以為會追一會兒,但沒有想到,剛出城不久,走在前頭的張君正和一些兄弟便聽見打殺的聲音,噼里啪啦尖叫聲喊打聲混成一片,聽著還挺熱鬧的。
覺察到情況,張君正招呼眾人安靜,一個看著很機靈的兄弟趕緊跑去查探情況,這一看,可不得了,他趕緊向后面的人招手。
遠遠看見兄弟招手,張君正喊道:“走,我們殺上去,把糧食都搶回來。”
走進了,眾人才看見官道上混亂一片,數(shù)不清的人混在一堆打殺著,見著這般情況,張君正帶來的人加入了戰(zhàn)斗。
挽起袖子本想大干一場,沒想著一個被打得滿頭是血的官兵慌不擇路奔入張君正的懷抱,兩人對視?;蛟S是被打蒙了,官兵絲毫沒有平時敏捷的反應,看見對方眼底的迷茫,張君正果斷決定一巴掌扇了上去,一瞬間,肉與靈的結合,發(fā)出響亮的掌聲。
沒再需要張君正動手,官兵一倒地,便被一個老大爺一刀結束了性命,老大爺邊砍嘴里還念叨著:“叫你們搶我糧,叫你們搶我糧,還讓我叫你爺爺,去你老子的,我送你去找你爺爺?!?p> 由于張君正帶來的人比之前打在一起的人還多,所以很快便解決了這場戰(zhàn)斗,果不其然,張君正看見了江驊幾人。
江驊見著張君正身上沾了血,眼一瞇,他大步向他走來:“你受傷了?”
望了望身上,張君正搖頭:“沒有受傷,這不是我的血?!?p> 一雙眼不停在人群中找著熟悉的身影,五羨終于看見了兩個少年站在山腳下說著話,她暗自訝異:這張君正怎么來得這么快。
把沾染血跡的刀往一官兵的衣服上一抹,隨即插入刀鞘,她大步向兩人走來:“這些官兵說是那個水貨將軍的親兵,這些人還挺厲害的,我們也死傷了好些個人?!?p> 張君正點頭:“我看見了,也不知南關那些兵是不是都這樣的身手?!?p> 另一邊,阿麓也在尋找著江驊和五羨的身影,旁邊站著懨懨的韓生,與一臉幸災樂禍的于七。
從一個官兵那里撿起刀,于七一把塞到了韓生懷里,揶揄著韓生:“嘿嘿,今天又差點被砍了吧!老子又救了你一命,還有阿麓,她今天救了你兩次。”說完,于七笑著走開,對于他來說,閑來無事嘲諷韓生是他最好的消遣方式。
抱著于七強塞在他懷里的刀,韓生望著那透著寒光的刀刃,試著拿了一下刀,他對阿麓很認真地說:“有點重。”
這刀有什么重的,阿麓在心里暗自說道,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把自己的刀遞給韓生:“那你試試我的刀?!?p> 同為女子,阿麓和五羨的刀完全是兩個式樣,五羨的刀不是很長但是特厚,而阿麓的刀看著就小巧了很多。
訥訥著接過阿麓手里的刀,韓生的臉一瞬間就變了顏色,另一只手拿著的刀也隨之落下,他兩手握著阿麓的佩刀比劃了兩下,隨即感嘆:“真不得了,這刀真有分量,肯定花了大價錢吧!”雖是門外漢,但韓生可以看出阿麓的刀肯定是精心配制的,薄而流利刀紋精美,這刀很適合阿麓,同樣小巧可愛,也同樣秀外慧中。
感嘆了一番,韓生把刀還給阿麓,說出了自己陰暗的想法:“阿麓,要是那天山上缺錢了,我們把你當肉票向你家里要錢吧!”
瞪了一眼不正經(jīng)的韓生,阿麓反擊:“我哪行,我就這么點肉稱斤數(shù)也賣不了價錢,還是你好,長得一表人才男女皆拜服與你的仙姿之下,你比我更不得了?!闭f完,阿麓捂嘴竊笑,笑看一眼臉色青白的韓生,她小步跑開。
強憋一口氣,韓生追上阿麓,一言一語便把張君正江驊拉下了水:“那你不知道,張君正和江驊也逗了那水貨將軍的喜愛,你說,作為十里寨三大美男,連男子對我們動了心思,我們真的挺不容易的。”
一番話說得凄切哀轉,沒心沒肺的阿麓卻瞪了他一眼:“那你知道與你們匹配的十里寨三大美女是誰嗎?”
紅著臉,韓生說出了三個名字:“小豌豆,小衣,蕓娘?!毙⊥愣故莻€十多歲的小妹妹,沒爹沒娘隨著哥哥投靠的十里寨,年紀雖小但是面白細眉清瞳,笑著還有兩個甜甜的小酒窩,日后定會出落的更加水靈動人。小衣是與五羨阿麓一般大的年紀,雖不會武,但是女工極好,人也溫柔賢惠。蕓娘就不用說了,如今山下茶館的女掌柜,就是那個只要吃不死,就會做成菜的奇女子。
見韓生紅了臉,阿麓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xù)打擊韓生,可罪惡心還是迫使她說出了十里寨真正的三大美女是誰:“花娘,魏婆婆,周婆婆?!?p> 話落,韓生紅著的臉唰一下變白,這三人是誰?這三人是給他們洗衣服的婆婆,整天就愛逗山上的一些年輕人玩,什么葷的勾欄院里的春宮圖都講,有人給她三人起了一個外號:十里女流氓。
圍著江驊五羨轉了一圈,見他們沒受傷,張君正舒了一口氣,他問江驊:“你們是什么時候知道消息追來的?!闭f完,他轉身在人群中找著阿麓幾人的身影,心里有些擔心,也不知他們有沒有受傷。
拍了拍身上的血跡,江驊皺眉似有些不悅:“在茶館喝茶呢,然后一個兄弟就說有官兵在太平城里搶糧,我們就趕來了。”
這時,阿麓拉著垂頭喪氣的韓生走到了張君正幾人跟前:“張君正,你們怎么來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