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叫我祁少爺
“林淺,你劃傷我的臉,又傷了富哥,還逼富哥把彩禮交給福管家,你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嗎?”
“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
“過了今天,給我滾回你的農(nóng)村去!”
說到最后,聲音變得瘋狂,夾著恨意。
林淺聽完,臉上波瀾不驚,后背靠在墻邊,左腳曲起,貼在墻上,單手插褲兜,平靜的問:“我媽當年,是怎么受傷的?”
被毀的,是一雙腿!
所以這些年,媽媽都是跟輪椅相伴。
電話那邊,聲音停頓了下。
“我怎么知道?等你下了地獄,自己問你媽去!”
電話被切斷了。
林淺瞇了瞇冷眸,沈月娥在心虛。
要么沈月娥知道什么,要么媽媽的腿,就是她斷掉的!
這時,林淺聽到外面的門被打開,還有反鎖的聲音,接著,是朝她逼近的腳步聲。
她收起手機,不慌不亂的走出去。
看到來人,有些詫異。
林家門口見過,當時跟林昱站在一起。
顧向笛看到林淺,瞬間雙眼發(fā)光,勾起他自認為很帥氣的邪笑,興奮的走過去:“秦爺爺?shù)耐鈱O除了長得好看點,沒權沒勢,這些年,全依仗秦家他諷刺:“連讓你做個女人的能力…都沒有?!?p> “我不一樣,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衣食無憂,夜夜笙歌,幸福到不想下床!快樂到下不了床!”
林淺看著眼前的男人,滿臉問號:“…?”
眉頭微挑,這糞噴的,挺高級的,她聽不懂,但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什么意思?”
顧向笛表情僵了一下。
旋即,笑了起來,上前,一把摟住林淺的腰,低頭,暖昧的朝她臉上吹了吹氣,摘掉她臉上的口罩,露出那張精致絕美讓他心跳加速的臉:“別裝了,你不是嫌棄那病秧子,才想爬上我的床嗎?還開好了包廂等我?”
沈月娥在電話里,是這么跟他說的。
他也沒想到,林淺是這種人。
不過…他喜歡!
林淺就算對這方面不懂,這么直白的話,也聽懂了。
她站著沒動,但她眸子極冷,戾氣很重,帶著血絲,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危險氣息,拳頭緊攥著,像是在壓制什么:“你,是林昱的朋友?”
如果是林昱的朋友,她可以手下留情。
醫(yī)院。
掛斷林淺電話的沈月娥,立馬打開電視。
她沒有林淺跟蘇樂的號碼,所以用林富家的手機給蘇樂的號碼發(fā)了短信,留的是她名字跟手機號。
沒想到現(xiàn)在打給她的號碼,是林淺自己的。
隔著面紗,她撫摸被林淺劃傷的疤痕:“富哥,林淺已經(jīng)到了,這會顧少應該也到了,等他們干柴烈火的時候,記者就會拿著鑰匙開門進去…”
“直播的時候,記者會說,林淺貪圖秦家的錢,跪著求我們讓她替嫁的,結果昨天新婚之夜發(fā)現(xiàn)新郎不行,不甘寂寞的她,今天爬上了顧少的床。
林富家看著被包扎好、但還是疼得心肝顫的大褪,冷漠又無情:“這是她自找的!”
他本來只想讓林淺替嫁,沒想做這么絕的。
說完,有些擔心:“顧少態(tài)度怎么樣?事后不會找我們算賬吧?”
沈月娥拿了個蘋果,邊削,邊安撫:“富哥放心,我看顧少對林淺那小狐貍很感興趣,吃到了人,感激我們還來不及。”
“他只要說自己是被林淺勾引的.就不會有事,更何況他跟秦家走得這么近,秦家只會把林淺掃地出門,不會怪他。”
“顧少如果來找我們,我們就一口咬定,記者是林淺叫的,為了逼他負責娶她。這點,記者那邊,我已經(jīng)提前溝通好了?!?p> 其實隨便找個男人都可以,顧少不是普通人,他們林家得罪不起。
但她冒著風險,也要設計顧少。
就因為顧少一直糾纏曼茹,但她不想把曼茹嫁給這個花花公子,等直播的事一出,帝都人都知道顧少睡了林淺,顧少也就沒臉在繼續(xù)糾纏曼茹。
一箭雙雕!
這些話,沈月娥是不敢告訴林富家的。
因為林富家看中顧家能給他們帶來的利益,贊同林曼茹跟顧向笛在一起。
沈月娥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林富家,笑得花枝招展,仿佛已經(jīng)看到林淺被趕出帝都:“我們就等著看直播過后,林淺有多慘!”
林富家覺得沈月娥說的有道理,只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林淺身上,顧少就不會知道記者是他們安排的。
他咬了口蘋果,陰著臉,盯著電視。
這會兒,直播還沒開始。
“燮爺,R酒吧門口停的車,好像是您派給少夫人的車?!?p> 祁風開車從商場回秦家,快到R酒吧時,突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為了確定還多看了幾眼。
祁燮抬起桃花眼,看過去。
見真的是他派給林淺的車,臉瞬間沉了下來,語氣暴躁:“停車!”
祁風嚇了一跳,踩剎車。
正好停在R酒吧門口,離停在前面樹底下的車,不到五十米。
車剛停,祁燮就開門下了車。
大步流星的走向前面的車,敲車窗。
因背對著,司機并沒有看到祁燮的車,聽到敲車窗的聲音還以為是交警,扭頭一看卻是燮爺,嚇得立馬開門,從車上滾下去:“燮、燮爺?!?p> “少夫人在哪?”
司機有種帶少夫人出門鬼混,被抓個正著的錯覺,嚇得低了頭:“少夫人進、進酒吧了?!?p> “呵!”
祁燮的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買完紅色連衣裙的興奮,這會兒淡然無存,他怎么也沒想到,淺淺跟發(fā)消息給她的男人,竟約在酒吧見面!
他轉身,走到酒吧門口。
掏出木牌,放在保安眼前,問:“剛剛是不是有個女的,通過木牌進去?!?p> 淺淺長得嫩像未成年,保安不會讓進。
但木牌可以讓她進去。
保安看清木牌上的封字跟紋路,恭敬地回:“您說的是祁少夫人吧?幾分鐘前進去的。”
祁燮一怔:“你怎么知道她是祁少夫人?”
“她讓我這么叫的。”
祁燮愣在原地。
下一秒,陰鷙的情緒,散去了,有些心花怒放,驕傲的揚起了唇:“以后看到我,叫我祁少爺?!?p> 保安頓了下,忐忑的回:“是,祁少爺?!?p> 祁少爺,祁少夫人,這不就是一對夫妻嗎?
這位祁少爺黑著臉過來找祁少夫人,該不會是來…捉奸的吧?
這個想法剛落下,就聽祁少爺問:“知道她去哪個包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