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來者不善
顧向笛也沒指望林淺會給他什么好臉色。
他不急,追女人這種事,他有的是耐心。
他拉了拉繩子,還挺結(jié)實的:“淺淺,你剛剛不是說被懲罰的是他么?”
他下巴朝吧臺里的調(diào)酒師抬了抬:“這么好玩的游戲,一起玩吧?我?guī)湍銕土怂?,不用你以身相許,稍微對我……好那么一一丟丟就行了?!?p> 他伸手,食指跟中指比了大概一厘米左右的距離。
林淺看了眼顧向笛頭上戴的帽子。
這人確實很注重自己的想象,光頭也不是什么不能見人的事,非要遮遮掩掩。
上次他被祁燮燒了頭發(fā)后,躲進(jìn)衛(wèi)生間的畫面,還記憶猶新啊。
她淡淡的點了下頭,看向臉色發(fā)白的調(diào)酒師:“綁!”
顧向笛臉色一喜。
他怕自己走進(jìn)吧臺,等會連林淺離開了都不知道,所以讓調(diào)酒師出來。
對于這個想上他看中的女人,態(tài)度是很不好的,臉色是冷的:“你,給本少爺出來!”
他要是遲來一步,林淺就慘了。
他知道林淺能打,但魅色酒吧幾乎沒人敢惹,就是靠道上那些人庇護(hù)的,林淺在狠,也沒在道上混過,不是他們的對手。
調(diào)酒師難看。
瑟瑟發(fā)抖的走到顧向笛面前。
“顧少,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朋友,我要是知道,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她有想法啊。您放心,我還什么都沒做,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您能不能看在這點的份上,放過我?”
他以為就是個普通的學(xué)生。
哪知道跟顧少認(rèn)識,看樣子還是顧少很看重的人。
這回,是他踢到鐵板上了。
顧向笛冷笑了一下,用繩子把調(diào)酒師的雙手綁了起來:“沒碰到那是本少爺英雄救美來得及時,跟你有個屁的關(guān)系?”
他是站在調(diào)酒師身后綁的。
話落,他一腳踢在調(diào)酒師的后膝蓋上。
“撲通!”
調(diào)酒師膝蓋一痛,跪在林淺面前。
調(diào)酒師嚇得一哆嗦,急忙求饒:“小美女,你幫我跟顧少求求情,放過我吧,我只是想請你品嘗一下我新調(diào)的酒,別的什么也沒做啊。”
林淺冷眼看著,沒說話。
顧向笛單腳踩在調(diào)酒師的后背上:“給本少爺閉嘴!”
見調(diào)酒師安靜的不敢說話,才邀功似的拍了拍手:“淺淺,你看這個懲罰還滿意嗎?”
林淺在椅子上坐下:“還行?!?p> 她看向四周,白天人不多,但也還是有的。
這些人明明看到并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但都只是看熱鬧而已,幾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xù)忙各自的。
這樣的酒吧壞境,在十八年前,只怕更亂。
可媽媽為了生存,卻在這種地方打工。
媽媽當(dāng)時帶著剛出生的她,舉步該有多艱難?
是不是也遇到過像調(diào)酒師這樣的人?有人幫媽媽嗎?媽媽的雙腿是不是在這里被人打斷的?
調(diào)酒師之前說了,這家酒吧有二十年的歷史,所以林淺可以確定,沈月娥說蘇樂十八年前工作的地方,就是這家魅色酒吧。
顧向笛有些懵了,跟他說‘還行’,可林淺怎么眼睛紅了?
“不是,淺淺,你要是覺得這懲罰不夠,你想怎么教訓(xùn)他都可以,別把人弄死就行,但你別哭啊,我當(dāng)初在R酒吧那樣對你你都沒哭,怎么這混蛋連你的手都沒碰,你卻哭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這樣,竟會心疼。
他向來沒有對任何女人有過真心。
就連林曼茹,也不過是看秦海對林玉珠感興趣,想著兄弟兩配姐妹花挺不錯,才一直追的。
可林淺……他從第一眼看到她,就心動了。
為了她,連符如云這個前女友的臉都不顧了,還有以前一起玩的巫樂天蘇思雅等人。
他也說不清具體是因為什么。
可能因為林淺是匹難以馴服的野馬,他想要征服,有了興趣。
聽到這話,林淺收回思緒。
她掃了眼顧向笛:“我沒哭?!?p> 她就是想起媽媽,心疼。
顧向笛笑:“明明就是想哭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
“我不介意肩膀給你靠靠,讓你哭個夠,要是在這怕丟人,開個包廂也是可以的。”
林淺懶得理他,低頭看調(diào)酒師,冷眸瞇了瞇,寒光乍現(xiàn):“開吧?!?p> 在這見血容易嚇到其他人。
她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廢了調(diào)酒師的某樣狗東西!讓他以后再也沒辦法殘害女人!
顧向笛卻誤會,高興的叫來服務(wù)員,遞卡:“給我開間最好的包廂!在送點吃的喝的過去!”
“是,顧少您稍等?!?p> 服務(wù)員接過卡,說完就去開包廂了。
林淺愣了下,站起來:“你經(jīng)常來這里?”
說完,見他點頭:“差不多吧,這家酒吧是思雅她媽媽開的,以前跟如云樂天他們經(jīng)常過來玩。”
她愣了下。
蘇思雅的媽媽?
那十八年前媽媽在這里工作發(fā)生的所有事,她只要找蘇思雅的媽媽,就能問清楚了?
這時,服務(wù)員過來,把卡還給顧向笛:“顧少,包廂已經(jīng)開好了,您常去的那間?!?p> 顧向笛接過,放下腳。
朝林淺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淺淺,我們走吧?!?p> 林淺沒動,看向大門方向:“有人來了,挺多的?!?p> 顧向笛一愣,順著視線看過去,沒人???他也沒聽到腳步聲。
他剛想開口,就睜大了眼睛。
因為林淺說的沒錯,一群人從外面進(jìn)來,而且個個兇神惡煞,手里還舉著棍子,這跟七班藏在樓頂?shù)哪竟髯硬煌?,是鐵的,重重的挨上一下,骨頭都有可能裂了。
他咽了下口水:“淺淺,不會是找你的吧?”
林淺蹙眉:“可能是吧?!?p> 這群人來者不善。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臉上有道可怕的疤痕,穿著黑色背心,肩上露出兇神惡煞的紋身圖案。
在大廳內(nèi)掃了幾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她跟顧向笛身上,眼里露出了殺意。
并朝他們走過來。
“無關(guān)人等,立刻滾出去!”
這群人,頭頂七彩炫日毛,嘴里一根小洋煙,一手拿著鐵棍,一手插褲口袋里,走起路來帶風(fēng),吊兒郎當(dāng)?shù)?,說話時從口袋里掏出手,把煙拿出來,呼出一口煙霧。
酒吧大廳眾人看過去,愣了愣。
臉上有道疤的男人,見沒人理他,臉色黑了。
走到旁邊,手中的鐵棍用力敲在桌上,一聲巨響后,桌子應(yīng)聲而裂!
緊接著是男人怒吼的聲音。
“都給老子滾!”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