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川一頓,隨即回應(yīng),
“這蒼生只要有本君在,你們就休想動搖一分一毫。”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戰(zhàn)神之氣讓身后將士備受鼓舞,士氣大振。
蕭熾挑釁回應(yīng),
“可是這戰(zhàn)神不再是三萬年前的戰(zhàn)神,
而我,自然也不再是三萬年前打了敗戰(zhàn)的魔君?!?p> 隨即他便飛身朝列川那邊攻擊,列川掌心凝聚靈力與蕭熾的魔力相撞,兩邊不相上下,最后列川再次輸出靈力,將蕭熾的魔力擊退,魔界帝君被擊得吃痛后退,身后神兵天將士氣再次大振。
列川收回靈力,抬眼看向蕭熾。
蕭熾一把抹掉嘴角的血,鼓掌夸贊道,“不愧是天界戰(zhàn)神,不錯!”
“看在你的面子上,魔族可暫時不與天界開戰(zhàn),后會有期!”
說罷,蕭熾便帶領(lǐng)魔軍撤退離去。
而列川此時不再掩飾不適,吐了一口黑血,一位將士上前關(guān)心,“列川神君!”
列川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無礙?!?p> 因為列川的傷是被前任魔君的魔氣侵入,比尋常魔氣更難徹底清除,就連最擅長醫(yī)治的神醫(yī)芍藥也只能暫時壓制魔氣。
現(xiàn)在到了魔界傷口的反應(yīng)愈來愈強烈,適才他強忍疼痛,用靈力強行壓迫魔力的反應(yīng)才勉強無事。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列川心里充滿擔(dān)憂,
昭露,你所愛的蒼生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是他無用,所愛之人保護不了,現(xiàn)在連天下蒼生他也保護不了了。
回到天界玄天門時,
雨神甘露飛到列川跟前,憂心忡忡地問道,“我聽說你在魔界因為體內(nèi)魔氣而受傷,可有大礙?”
隨即變幻出一瓶藍色藥瓶,遞給列川,
“這是我在芍藥女神那里求得的法子用四季第一滴甘霖經(jīng)過九九八十一天煉制的良藥,對抑制你體內(nèi)的魔氣大有好處?!?p> 列川接過藥瓶收入袖中,隨即感謝道,
“多勞雨神費心?!?p> 甘露低頭笑了一下,“能夠幫到天界戰(zhàn)神是雨神的榮幸。”
列川微笑,“不敢當(dāng)?!?p> 此時一個小角落里,我正暗自神傷,“從我見到列川神君起,就沒有看他笑過,怎么一見了這雨神,便笑得如此好看。”
一道脆生生的女聲響起,“那是自然!”
我看向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小姑娘,
“你是何人?”
樂菱嘻嘻一笑,“我是灼陽神君的義女樂菱,真身是一只火麒麟?!?p>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前幾日列川神君撿回來的假的昭露女神。”
我一臉無奈,“我只是跟那位女神君長得有幾分相似罷了,并無假冒之心!”
隨后我問道,
“你開始那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樂菱一把坐到我旁邊,神秘兮兮地說道,“現(xiàn)在天界都說雨神和天界戰(zhàn)神十分般配,是很有可能成為一對的噢?!?p> 我追問,
“為何?不是說列川喜歡的是昭露女神嗎?又怎會對雨神……”
樂菱打斷道,“這可不是空穴來風(fēng)!”
“雨神與戰(zhàn)神乃是青梅竹馬,苦苦等了列川神君那么多年未果,
卻不料被昭露女神截了胡,現(xiàn)在昭露女神已經(jīng)不在了,那肯定是有雨神的機會的!”
我一聽有些焉了氣,卻又不服氣,“那雨神等了列川神君那么多年都沒有結(jié)果,神君定是不歡喜她的。”
樂菱站起來正想與我爭辯,卻突然住了嘴,看起來緊張極了,
我扯了扯她的衣擺,
“你怎么了?說話呀?!?p> 樂菱指了指我身后,“神……神君……”
我頓時支棱了起來,
不會吧……
此時列川緩緩開口,
“灼陽神君怕是對他的小徒弟過于溺愛了?!?p> 樂菱連忙賠不是,
“樂菱錯了,是樂菱話多!樂菱這就回殿好好修煉!”
說罷便一骨碌沒了影子。
我連忙起身拱手,“那白古也先退下了!書房我記得還沒打掃呢!”
列川冷聲,“平日里多干點正事,比在這與人嚼舌根要好得多?!闭Z氣里明顯帶有了責(zé)罰的意味,
“你可明白?”
我點點頭,“明白。”
說罷,列川便離開了這里。
我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點悶悶的,
說不上有多難受,但一定是有點難過的。
不想了,還是好好熬過這一萬年,回到狐族去享福吧!我這樣安慰自己道。
可是……
為什么心里會不好過呢?
那肯定是因為被責(zé)怪了呀,誰被責(zé)怪不會委屈呢。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