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一次的冒險之旅:出海
李紫煙跑了之后,王文濤連忙湊上前來,說道:
“正巧,我也要去廣州城的越秀縣任職,”
沒說兩句,這位文質彬彬的文化人便又抑制不住地激動起來:
“希望蓋倫大人能允許我與您同行!”
“當然沒問題?!?p> 對于正式開啟冒險之旅的蓋倫,多個同伴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且,這家伙的進士身份,一路上也是很有用的啊。
所以蓋倫不假思索地便答應了王文濤的請求。
“對了,等會我們大家一起去海邊逛逛吧”
三個人和在海邊找了一圈,最后在一處隱蔽的入??谡业搅朔秸蔚拇?,船上依稀可以看見留守人員的身影。
蓋倫一人沖上了船,這幫大漢一愣,隨即就提刀來砍,
“小子,惹到爺爺我你算是惹到閻王爺頭上了!”
一下秒殺了三四個嘍啰,其他人都被嚇住了
“抱頭蹲防,丟下武器者不殺!”
亞索立即說道。
哐哐,丟了一地武器,不過蓋倫可沒放下警惕。
果不其然,有幾個嘍啰趁著蓋倫轉身,就想跳海逃跑,結果被蓋倫的百步飛劍當空秒殺,尸體掉進了海里喂魚。
這下一個個都老實了。
兩人把他們全都打暈,然后到處找財寶,不一會就裝滿了一個大箱子。
正找的時候,外面久等的王文濤因為擔心他們,上了船。
“蓋倫大人,你們?”
蓋倫這時候已經(jīng)化身為勤勞的小蜜蜂了。
“咳咳”
“文濤啊..你以為我們在這里尋找財寶,是因為我貪圖財物、癡迷享受嗎.”
“???”
王文濤神色一滯,眼中對蓋倫的崇敬頓時又堅定了許多:
“難道說,蓋倫大人您有更為深遠的考慮?”
“沒錯...”
蓋倫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真正的正義,便是要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處,同時也應該讓好人得到應有的獎賞?!?p> “是這樣沒錯...”
“有這樣一個故事,子貢和子路...”
蓋倫把“子貢贖人”和“子路受?!钡墓适陆o王文濤深入淺出地講述了一遍。
“沒想到...”
王文濤熱淚盈眶地贊嘆道:
“蓋倫大人您不僅是道德上的楷模,還是思想上的巨人!”
“。。。?!?p> “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低調低調啊”
被這樣一個家伙追捧,蓋倫心里覺得有點怪怪的。
自己是不是欺負老實人了。
結了飯錢,回到住處,已經(jīng)到了黃昏了,夕陽發(fā)射出赤金色的光輝,赤金色的天空中掛著一群群的火燒云。
蓋倫關上門。
那時蓋倫擔心走失消息,便想出一個辦法,將《先天功》上下兩冊的內容拆分成6分,交由不同的抄書人抄寫,而后打亂順序分成3次寄回逍遙山莊,但是這樣做也許會導致出現(xiàn)部分內容丟失的情況。
“東西都收齊了嗎,一共6份,封面都是四書五經(jīng)的名字?!?p> “收到了,師父讓我?guī)е砗玫耐赜”竞湍愕暮藢σ幌?。?p> 兩人比較核對之后,確認和原本一致。
當下都舒了一口氣,不由地喜形于色。
就兩人各自的見聞交談了起來。
原來亞索的父親乃是蓋倫父親的一位朋友,去世之后,蓋大力可憐亞索年幼,便與夫人商議帶著身邊親自撫養(yǎng),多年以來視如己出,不曾有過半點虧待,更是讓亞索拜自己為師,一生本領傾囊相授。
亞索年紀與蓋倫相仿,從小爬墻打架培養(yǎng)出來的交情,早就親如兄弟。
“事關緊要,你不會是馬上就要回去了吧?”
“不必了,來的時候師娘說了,只要確定拓印本和原本無誤,我在外面多留一段時間也好”
這段時間,亞索突破到了后天巔峰,自感已經(jīng)陷入瓶頸,所以此次正好出來透透氣。
“你已經(jīng)到達后天巔峰了?”
“嗯,接下來我們該去哪?”
“廣洲?!?p> 于是各自回房休息,蓋倫也有了獨處的時間,反思今天的這場戰(zhàn)斗。
這場戰(zhàn)斗他暴露了太多的問題,反應遲鈍,不夠果斷,不夠冷靜,比如如果一開始在方正嘆才出現(xiàn)的時候就動手,絕對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再比如,根據(jù)李紫煙救中年隊長的經(jīng)驗來看,如果他趁方正治剛劫持李紫煙時就發(fā)動突擊,方正治有大概率會放過李紫煙而抽刀還擊。
這方面實力比他弱的人卻做的好得多。
蓋倫難得的懺愧了。
其實這根本在于當蓋倫對于這個世界的殘酷性沒有正確的認識,相信經(jīng)此一戰(zhàn)后他會成長很多。
另外,他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就是自己一開始的時候被李紫煙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有些沒反應過來,結果自己就稀里糊涂地當了她的擋箭牌。
唉,蓋倫啊蓋倫,難道你的心里其實還對這些曖昧有著什么幻想嗎?你平日里不是最不屑一顧的嗎?你這樣的表現(xiàn)如何對得起野獸派的各位前輩啊。
他在心里做起了檢討,以后再也不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次日清晨。
“蓋倫大人,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影堰@艘船開到廣州呢?”
“嗯?”
“你剛才說的什么,再說一遍?!?p> 他們繳獲的是一艘中等偏小樣式普通的雙桅風帆動力木船。
它看起來既不大又不小,也許45個人就可以駕駛了。
想想看,蔚藍的大海碧波萬頃、波光粼粼,自己開著船,張起了帆,潔白的海鷗,與自己一路同行。
酷~
要的就是這個感覺,這個項目我蓋倫投了。
蓋倫頓時也覺得可行,一拍王文濤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大拇指。
“你說的對,我怎么就沒有先想到呢?你可真是個人才啊,哈哈。”
“蓋倫大人,輕點,我有點疼?!?p> 能不能不要用那么大的勁啊。
王文濤臉上的表情齜牙咧嘴的。
“等等,讓我來看看。”
只見亞索前后左右都看了看,最終搖了搖頭。
“太冒險了,這船很結實,倒是不錯,但是就憑我們四個人來駕駛,一路沿著海岸航行當然沒有問題,但是這次是走海路去廣州,如果不小心遇上什么大風浪,人和船都要無了?!?p> “我們能不能找到一條沒有風浪的航路呢?”
“那怎么可能,除非我們找到一個大師級的航海士”
“好吧,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中宗城并不是大地方,到哪里去找一個大師級的航海士呢?
“蓋倫大人,我倒是有一個人選,就是不知道,您的意思?”
“你說的人選是?”
亞索只見從船尾處一位女子持漿蕩舟,長發(fā)披肩,全身白衣,頭發(fā)上束了條金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
這一身裝束猶如仙女一般,那船慢慢蕩近,只見這女子方當韶齡,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肌膚勝雪、容色絕麗。
“怎么又是你?”
亞索鄒了鄒眉頭,這才認出來,原來是昨天見過一面的女人,難以想象變化如此之大。
正是李紫煙,她這時換了一身白色的衣物,比起之前的紅衫,多了一些溫柔之美。
蓋倫絲毫不為所動,表情冷淡。
王文濤的臉上有點擔憂,畢竟昨天的那記奧特耳光他可是記得非常清楚。
但是出乎他們預料的是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只見蓋倫和李紫煙的臉上都是平靜自然的色彩。
他們這是什么意思?什么也沒發(fā)生嗎?
文濤有些困惑了。
蓋倫心里不以為意。
雖然昨天的事讓蓋倫對她的印象非常糟糕,但他向來也不是個小氣,記氣的人。
況且這也是王文濤的一個情面。
只要還沒做出不可原諒的行為,蓋倫還是愿意一起交流。
他不是為人苛刻自視清高者,這一點他很像自己的父親,
讓她漲漲記性也是很好的。
反正被打得也不是他。
到了城里,蓋倫找人清洗了自己的新船,進行了新裝修,然后把他和亞索的行李搬到了上面。
這時其他人也都把行頭搬了上來。
“開船吧,這是我的無畏先鋒號!”蓋倫很是興高彩烈。
樣式普通的雙桅風帆動力木船上,三個人聚在一起討論
“我們這次走的是哪條航線?”
“這一次我準備順著靠近特離島和比利蘭島的那條航線航行,從蘭芬那幾個小島繞幾個圈,在去廣州。
“這樣我們不就是繞了遠路嗎?”
“這條航線上風浪會很小”李紫煙補充了一句。
“那么需要幾天能到達廣州?”亞索問道。
到底是專業(yè)跑路人士,李紫煙一被問道這方面的問題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走這條航線我們10天就能到達廣州,比客船和商船的那條航線要節(jié)省整整一倍的時間?!?p> 亞索聽了暗暗吃驚,看來海路果然是快捷,從中宗到廣州走陸路的話,一路彎彎折折,加上崇山峻嶺,怕不是要一個半月。
作為一個進士,王文濤很熟悉東海各城的情況。
這條航線中間有一段危險的航路,聽聞那里風向詭譎多變、氣象變化萬千,暗礁防不勝防,稍有不慎船只便會被風浪推到死亡絕地。
不是積年的老舵手根本不敢走那條航線。
他馬上聽出了這背后暗藏的玄機,不由出聲贊嘆道:
“看來紫煙在航海術上的造詣不淺??!”
“你是受歡迎的?!?p> 李紫煙毫不謙遜地接受了王文濤的贊譽。
王文濤又喜悅地說道:
“蓋倫大人你怎么看?”
蓋倫看了看地圖,一臉的深沉。
蔚藍的大海碧波萬頃、波光粼粼,如同一顆來自天際的絢爛星辰,墜落在此化作了一片氣勢磅礴的璀璨晶瑩。
一路上蓋倫像個好奇寶寶。
七日后,他們抵達了那段危險的航路。
這里的海面異常的平靜,看來確實不會有什么風浪,但是暗礁遍布,如果船只航行方向出錯,那就會陷入危險。
這時候,突然起了一陣詭異的大風。
“快點!風向馬上就要有所改變了!”
“動手調整前帆帆位!”
李紫煙此時像個監(jiān)工一樣。
之前個個都表示自己很強,結果上了船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
一個理論狂人半桶水,一個一知半解脾氣大,一個完全不會笑嘻嘻。
“蓋倫,你怎么連控帆索都不會使?還怎么在大海上航行?”
“知道了!”
蓋倫郁悶地對著一堆凌亂的帆繩暗自頭疼。
這艘船體型不小,對于他們這群新手是個大麻煩。
現(xiàn)在的李紫煙忙的抽不開身,他可要把這些事情都一次性記清楚并且一次完成。
不就是學習嗎?我學還不行嗎?
而跑路專家李紫煙的斥責卻是又一次響起:
“太慢了!”
“打繩結的方法,我不是都教給你了嗎?!”
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亞索哪里還能有好氣:
“你倒是自己過來動手??!”
王文濤說道:
“都別吵了,還有多久才能過?”
“如果大家能及時把帆位調整好的話...”
李紫煙隨口說道:“還有差不多一天的時間?!?p> “一天?”
亞索的臉色黑了下來。
其實最操心的是舵手,其他人就時間上來說并不忙,只是需要時刻做好預備工作。
如果像剛才這樣突然遇到了奇怪的大風,那么一定要趕緊調整帆位,因為到了這里每一步都不能出錯。
“別磨蹭了!大家快去工作!”
李紫煙毫不憐惜地督促著:
“這里可是靠近著環(huán)海洋流的!”
“大家不把帆位調整好的話,我們就要被吹到海里喂鯊魚了!”
“是...”
一天過后,終于走出了那片詭異的海域。
那片海域,平時安靜的出奇,但是每過一段時間會出現(xiàn)一陣較大的風,而蓋倫注意到就算是這個時候,海面上都不會有什么波浪。
好像海域下面有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樣。
“終于到了,不行了,我得去睡一覺?!?p> 看見其他人的表情,李紫煙心里暗自得意,其實一路上她故意說了很多充滿暗示的,細思極恐的話。
蓋倫黑著臉埋頭拉起了重重的帆繩,又忍不住低聲吐槽著:
“說好的我是一個來觀光旅游的快樂船長呢?我怎么凈來當苦力了!”
“抱歉了...”
李紫煙一邊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海圖,一邊毫不客氣地打擊著蓋倫道:
“想當只會劃水的咸魚船長?別做夢了?!?p> “就算是天天干活,我也是船長?!鄙w倫發(fā)出不甘的吶喊。
“蓋倫大人?!?p> 王文濤無語的看著他們,隨即他略帶驚恐的聲音驀地在船頭響起。
除了水手以外,王文濤還勉強兼任著瞭望員的職責:“有海盜出現(xiàn)了!”
話音剛落...
一發(fā)黑漆漆的球形炮彈呼嘯著從天而降,沖著蓋倫所在的船身處直直地砸了下來。
“炮彈?”
蓋倫心中一沉,但又馬上冷靜下來:
老式實心炮彈,樣子也是一個大黑球。
以他目前的身體素質根本就無須擔心,于是蓋倫憑借著自己小超人級別的動態(tài)視覺精準地判斷出了炮彈的落點,又不慌不忙地往外避開了兩步,精準而優(yōu)雅。
然后,炮彈落下,把船炸爛了一小片。
花開兩葉,各表一枝。
不久之前...
距離蓋倫船不遠,有另一艘船正在同一條航線上迎風馳騁。
王墓,黑線星榜第198名。
此刻他便坐鎮(zhèn)在這艘改裝過的戰(zhàn)船上。
這里就得說說目前蓋倫了解的世界了。
從西邊的九蒙山到東邊的東海,是大家清楚的世界,中間有二十多個王國,內陸國家比海岸國家要多兩個,其中,兩個大帝國,分別為朱雀帝國和青龍帝國,而蓋倫目前在的宋國,是個中型王國,地域大概有七八個c國常規(guī)省份那么大。
而黑線星榜可是號稱記錄九蒙山至東海的各國高手的排行榜,和白榜相比它不注重武者的師承出生,只注重武者的實力。
其中,200名是一個門檻,達到200名以上的無一不是狠戾之輩。
而此刻,王墓正率領著麾下一批虎狼之師在東海海域肆意橫行。
“找到了嗎?”
“找到了嗎!”
2000兩賞銀的的大海賊王墓,惱怒地連連詰問了身邊的手下好幾遍:
“方正治那個魂淡到底去哪了?”
“沒、沒有...”
手下畏畏縮縮地回答道:
“我們已經(jīng)跟丟對方好幾天了...”
“那批被搶走的貨物恐怕是追不回來了!”
王墓臉色一下子漲紅起來,又羞惱地拍了拍座椅的扶手:
“什么叫被‘搶走’的貨物?!”
“我王墓怎么可能被那種小角色搶走寶物呢!!”
“是、是...”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手下馬上換了一個稍微好聽一點的詞匯:
“是那些陰險小人偷走的一批寶物...”
“恩?”
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另一個腦子機靈的嘍啰馬上接話:
“當然是我們老大,賞給這些后輩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