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新月大陸的試劍會
石頭一口酒嗆到,整張臉嗆得通紅。
“難道孫老頭騙我?”李青瞪大了眼睛。
石頭臉更紅,半晌,才撫著肚子,坐直身子,表情怪異無比:“我敢保證,孫老頭沒有騙你!”
“哼,他要敢騙我,他就死定了!”李青惡狠狠道。
石頭收起笑意,認真道:“不過格斗專家很難練,錯了,是非常難練?!?p> 李青搖頭,同樣認真道:“我不怕。只要能變強,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因為我和娑娜約定好了,我一定要去岳麓書院找她,然后我們一起去偉大航路?!?p> 四大門派,岳麓書院......
石頭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片刻會,微微一嘆,他放下手中的酒瓶:“小青,你要去找你喜歡的女孩子,大哥當然很支持,但是假如你要去偉大航路闖蕩的話,我建議你要先有心動期的實力?!?p> “心動期?”李青呆了一呆,但很快點頭:“嗯,我記住了?!?p> “喲,少年們,看樣子完成得不錯啊?!?p> 孫老頭一臉笑咪咪,其他人紛紛與他打招呼。
石頭轉(zhuǎn)過臉對孫老頭道:“雖然還欠些火候,但是算得上通過吧。兩個小伙不錯,能吃苦,孫老頭,你撿到寶了!”
孫老頭滿臉的皺紋舒展,得意道:“眼紅了吧。走吧,少年們,你們的這項特訓完成了?!?p> 鐘航坐在湖面上,看著池塘內(nèi)起起落落的圓月,一時之間,有些出神。
“鐘哥哥,你還在生我的氣?”郝敏咬著唇,楚楚可憐道。
鐘航?jīng)]有回頭,淡淡道:“你言重了,我心中只有劍,沒有氣?!?p> 郝敏一窒,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當初鐘航被她堂姐郝藝打成重傷,挑斷手腳經(jīng)脈之后,她直接讓家族解除了婚約。哪知道僅僅數(shù)年不見,現(xiàn)在的鐘航竟然有如脫胎換骨一般。
六年不到的時間,從練氣期成長為金丹期修士,如此進境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駭人聽聞。
郝敏自負自己頗有幾分姿色,打算重歸于好,哪知這鐘航見她如同冷淡。
“鐘哥哥,你真的不念在我們往昔情份了?我們一起上的小學,一起...”郝敏作了最后的努力,留了很多的眼淚。
“本就沒有情份?!辩姾交卮鸬弥苯痈纱?,沒有一絲遮掩:“夜深了,郝大小姐請回吧?!?p> 聽到身后郝敏已經(jīng)御劍離開,月光中,鐘航自顧自地煉起劍。
劍光揉著月光,是淡淡的悲傷。
星云宗,萬星殿,杰斯看著眼前的愛徒,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欣慰和滿意,溫言道:“名次不重要,那只是虛名而已。重要的是體悟,和不同的人交手戰(zhàn)斗,面對不同的法訣,像偷襲、圍攻這些日后會遇到的,這次都會遇到?!?p> “是?!苯芩勾故坠换卮稹?p> “此次試劍會,你可有預想的對手?”維克托問。
“弟子想與大河劍宗的亞索較技一場!”
維克托忽然皺起眉頭,不悅沉聲道:“這不是較技,是戰(zhàn)斗,是廝殺!”
不知道掌門為什么又發(fā)脾氣,杰斯只能無奈地回答道:“是?!?p> 維克托擺擺手:“去吧,好好備戰(zhàn)。這個叫做亞索的小家伙得到了左老賊的真?zhèn)鳎瑢嵙Σ蝗菪∏??!?p> “對了,你把艾克叫過來。”
“是。”杰斯遲疑了一下,這才退下。
維克托忽然無聲嘆息,眼中浮起一抹深深的擔憂。
靈英劍派,靈英劍派帶隊長老看著眼前松松垮垮站著的奧拉夫,心中有些不喜。奧拉夫脾氣桀驁不馴,在門內(nèi)人緣極差,看他吊兒郎當?shù)卣驹谧约好媲埃瑳]有任何該有的恭敬,他心中不喜歡更加深重。
“奧拉夫,你這次若在試劍會上遇到紫霞劍派的菲奧娜,可莫要再放過她?!遍L老恨聲道:“這家伙屢次讓本派丟盡了顏面,絕不能輕易饒了她!”
奧拉夫無動于衷,耷拉著眼睛。
他竟然,在大堂里睡著了。
一見奧拉夫這模樣,帶隊長老愈發(fā)生氣,提高音量:“奧拉夫!聽清楚沒?”
奧拉夫慢悠悠睜開眼睛,瞥了帶隊長老一眼,丟下一句:“啰嗦!見誰戰(zhàn)誰,哪來這么多麻煩。”
說完,不顧一眾幾乎石化的其他弟子和暴跳如雷的帶隊長老,他施施然離開?。?!
前往星河城的大路上。
想想自己馬上就要走出天極了,亞索吹起了笛子:
曲調(diào)簡單古樸,卻含著蒼涼之意。
一曲吹完,蓋倫正想鼓掌叫好,卻從后面?zhèn)鱽砹艘粋€女人的聲音:
“咦?這個人在發(fā)什么顛?”
“是呀,太難聽了……”
笛聲戛然而止。
月影心里暗嘆,雖然這首曲子被亞索吹得忽高忽低,顯得有點凄涼,但他覺得怎么說也有個及格水平了。
回頭一看,原來是兩個人,看上去年齡都和他們差不多。
亞索這邊欲言又止,一面尷尬,一面生氣。
誰知道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又說話了:“你看什么看?我們在趕路趕得開心,被你吹笛子都快吹死了……你說怎么辦?”
李紫煙冷冷地說:“那里吹的難聽了?我看是你們根本不懂欣賞……”
而蓋倫和小龍就沒有那么客氣了,直接怒道:“你竟然敢說我的兄弟吹的不好聽,你,還有你,就是你們兩個,現(xiàn)在就來唱個歌給我們聽聽?。 ?p> 安妮驕傲地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我朋友的外號是什么?哼,告訴你,她的名字叫莉莉婭,就是那個會唱歌的小鹿!”
“莉莉婭的歌聲就像鈴鐺一樣,鈴鐺發(fā)出的聲音好不好聽?笨蛋都知道的。”
所謂不打不相識,在一陣塵土飛揚之后,大家才了解到,原來雙方都是打算去參加新月試劍會的。
星河城依山傍海,港口上停留著無數(shù)巨大的海上靈船,市場上人來人往,到處充滿著小販的叫賣聲。
去往新月大陸東浮仙城的靈船早就準備多時,大家都前往各自門派的房間里。
如此,過了將近半個月,蓋倫終于到了新月界的首府,東浮仙城。
參賽選手們都被安排到了東浮仙城的新月樓里。
新月樓是蓋倫住過的最好住處,它建在一條大型靈脈之上,建筑和布局都非常的美輪美奐。房間里靈氣濃郁,各色日常法器一應俱全,至于新月居的酒水,用的是王叟酒,新月居的靈食,出自于邵師食閣,這些都是新月界的招牌。
新月居的一樓有一個年輕人的聚會場所名叫新月閣,實在是美輪美奐,令人沉醉。
今天,這里聚集了來自新月界各個大陸的青年高手。
“林兄真是好運氣??!”石桌旁,蓋倫忍不住說笑道。
在座的都是參賽修者,每人臉上都是艷羨不已。毫無疑問,眾人之間,林安抽到一根最好的簽。
林安心中得意,嘴上卻道:“我卻是羨慕各位來著,能正大光明打一場。我這般,就算贏了,也落不到喝彩。”他出身于天南大陸的修真家族林家堡,修煉的是極其偏門的天罡烈火錘,威力剛猛無儔,頗為精妙。
原來,敢來新月大陸參加新月試劍會的無一不是金丹高手,怎料竟然有一個名叫勁夫的凝脈期修者也出現(xiàn)在了選手名單之中。
而這位凝脈期修者第一場的對手就是來自于天南大陸修真家族的林安。
“林兄這就是占了便宜又賣乖。”其中一人笑道:“問問在坐的,誰不想和林兄換換?名頭這些東西,到底是虛的,那獎品可才是實在。”
在座的人也紛紛起哄。
林安連連告饒,直到最后許諾這頓酒席他請客,眾人才作罷。
滿天星榭的角落的小亭,輕紗低垂,隱約可見有兩人在對酌。如果揭開輕紗,換作誰都會立馬在座的兩人,赫然是本次試劍會的兩個奪冠大熱門。
“本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沒想到卻被這等閑人掃了興致?!逼渲幸蝗宋櫭碱^,表情不悅。
此時,林安那桌又響起一陣喧嘩嘻笑聲。
“哎,這些天可要好好備戰(zhàn)!”
“是啊,只有林兄可以偷懶了?!?p> “一個凝脈期的貨色,林兄若是超過三招都不能拿下,那在下可要鄙視你了。”
“不若我們打個賭,賭林兄幾招能夠結(jié)束?!?p> “此言大妙,我賭三招!”
“我賭兩招!”
“我賭一招!”
“好了好了。各位高抬貴手,別埋汰我了?!绷职策B連作揖:“我就說了嘛,你們看看,我就算打贏了,也討不得好。”
眾人又是一陣起哄。
角落的小亭里,青年聽到這群人一直在聒噪,心中大是煩躁,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寒意。他年少成名,修為不凡,性格也很是傲慢。
他剛打算起身給這群人一個教訓,忽然眼前一花,不知什么時候,另一人竟然站了起來。
“我賭十招?!甭曇舨淮螅瑓s輕松穿過輕紗上刻畫的隔音符陣。
一桌人頓時都安靜了,好家伙,又有好戲看了。
林安臉色陰沉得嚇人。
“不知閣下是哪位高人,還請報個名號。”林安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當著這么多青年俊杰的面,被人扇了耳光,他哪里吞得下這口氣?
只是輕紗上有隔光符陣,他們只能隱約看到里面有兩個人,至于相貌和談話內(nèi)容,卻是半點看不到聽不到。
“你還不需要知道我是誰。賭,還是不賭?”那道聲音無動于衷地問。
另一個青年有些意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像這樣的事,她應該絕不會感興趣才對,如今她卻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而和別人打賭,這可真是怪事一件……
當著如此多人的面,若是連這個賭約都應不下來,那林安可就真的聲名掃地了。一個金丹期高手出動十招還能連一個凝脈期修者都對付不了?
對方就是明擺著想當眾羞辱自己!
林安心中極怒,口氣卻十分沉著:“閣下既然劃下道來,在下都接著,賭什么?”
“隨便。”輕紗亭中,傳來淡淡的聲音。
林安愈發(fā)認定對方是戲弄自己,臉上浮起一絲冷笑,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拔開塞子,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藥香和靈氣。
周圍眾人只覺精神一振,而一些略懂靈丹者,都隱隱有些躁動。
左飛心內(nèi)不由暗驚一聲。
“五品天南烈火丹,內(nèi)有三十六粒?!碧炷狭一鸬な翘炷洗箨懶拚婕易濉旨宜赜械囊环N靈丹,采取霸道無比的五品的地心之火煉制而成,功效異常強大,是新月界無數(shù)火系修者夢寐以求的靈丹妙藥。
在場眾人當然都知道天南烈火丹的鼎鼎大名,如今得見實物,直嘆此丹果然不凡。
從亭中飛出一件東西,林安目光一凝,抄個正著。
“五品靈液,水華流殤?!?p> 還坐著的眾人,頓時按捺不住,哄地起身,個個伸長脖子,看著林安手上握著的水晶瓶。水晶瓶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瑕疵,光這個水晶瓶價值便不菲。水晶瓶中,只有指甲大小的一團淡淡云霧狀液體。
水華流殤,傳言每十年,便會有一次中秋月光極盛,水華流殤便是采此夜月光,融入五品靈水之中多加煉制而成,極其稀罕珍貴!
小小一瓶月華流殤,其價值便超過了林安的烈火丹許多。
可羞!
林安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