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太澤站在一旁,看著涼燈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挖著小坑,想要出口安慰幾句,卻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雖然他不知道那信上面寫了什么,但是通過涼燈的舉動也能猜出一些大概,這信約莫著就是那些人和涼燈的回憶,或者告別。
涼燈挖好小坑,將三一的小包放了進(jìn)去,還有,那封信。
泥土混著白雪一點(diǎn)點(diǎn)掩蓋住銀色的小包,似乎也蓋住了,那個叫三一的女孩曾經(jīng)帶著歡聲笑語的往事。
接著,涼燈又在附近找了一塊較大的石頭,放到蓋好的土坑的上方,然后抽出匕首,在上面刻上名字。
石頭上刻下的名字不是三一,而是——招娣。
刻到最后一筆時,涼燈小心翼翼地抹去落下的灰塵,接著后退幾步,深深看了一眼有些不倫不類的“石碑”。
“走吧?!闭f完,涼燈轉(zhuǎn)身向回去的路走去。
這個孤島上,有多少年輕而又鮮活的生命,年復(fù)一年的逝去,就這樣掩埋在不為人知的白雪之下。
直到五年,十年,二十年……無人問津,無人提起。
等兩人回到屋子,正好到了午飯的時間。
涼燈收拾好工具,看向身旁的姬太澤,跟男人提議,“今天正好有空,一會兒我出去找食材吧?!?p> 姬太澤正準(zhǔn)備出去,聽到?jīng)鰺暨@么說,便停下了打算,點(diǎn)頭同意,“好?!?p> “走了?!睕鰺粽f完,便推開門,邁向“動物界”的方向,畢竟想要尋找新鮮的肉,“人界”可是沒有的。
涼燈今天想做酸辣魚,于是便沿著河流的方向,走走停停,碰碰運(yùn)氣看看河里有沒有什么魚類。
涼燈踏進(jìn)“動物界”沒多久,路過一個地方,剛準(zhǔn)備湊近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突然,被人悄無聲息的摸到身后。
涼燈驀地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驚覺不好,立馬轉(zhuǎn)身,“誰?”
來人猛地一個重重的手刀拍到?jīng)鰺舻募绨蛏?,又狠又快,涼燈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昏了過去。
等到?jīng)鰺粼俅涡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周圍一片水波蕩漾,而她則處于這個大湖的湖中島。
說是湖中島,其實是有些夸張,這個“島”不過十幾平米,活動范圍很小,湖中島的中央長著一棵參天大樹,樹干很粗,三個成年人都不一定抱得過來。
涼燈雙手被束縛住,捆在腰后,整個人半躺半倚在這棵樹上。
“呦,醒了?”少年慢慢走到?jīng)鰺裘媲?,邊走邊說,“我觀察你們好久了……我還沒動手,沒想到你自己倒送上門來了?!?p> 涼燈視線向上移,意料之中地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涼燈對上少年挑釁一般的視線,面色平靜,“果然是你?!?p> 沒吵也沒鬧,連恐懼似乎都沒有,好似兩人不是“綁架”與“被綁架”的關(guān)系,而是平和的坐在相對的椅子上聊天。
少年有些失望,語氣兇狠地說,“喂,你不害怕嗎?”
涼燈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沒什么表情,“害怕?!?p> “你,你,你!”少年指著涼燈,氣得說不上來話。
涼燈的舉動在少年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少年狠狠地瞪了一眼涼燈,“我就說你們倆怎么能混到一起,果然是物以類聚,說話都是一樣的氣人!”
聽到這話,涼燈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們認(rèn)識?”
“那當(dāng)然,我們不僅認(rèn)識,”少年嘴角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感情還“十—分—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