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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貧窮

第三章 青春之歌

我亦貧窮 夢雨書生 1988 2021-09-08 00:27:59

  愿我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愿我獨衷一人,往復(fù)如此。

  愿我花甲之年,仍能頌青春之歌。

  我愛吃糖,十七年來,我亦如此。我認(rèn)為的喜歡一個人最浪漫的事,就是把自己所喜愛的分給她,我想買下很多糖果屋給她,但是我沒有那個財力,我只能給她我目前所能最大程度給予的。

  十六歲尾聲的我,奔向了校內(nèi)超市,買了棒棒糖和德芙巧克力。是的,我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舌之欲,我可能即將迎來我十六年來的第一次表白。我很難再回想到當(dāng)時是怎樣開啟這一荒誕一刻,我也很難明白我為什么突然有這種表白的欲望。一年之久的默默喜歡,是什么讓我抑制不住沖動,又是什么讓我覺得自己僅憑一點糖果能打動一個女孩的內(nèi)心?,F(xiàn)在回想起來,我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做過了,且一定程度上讓我往后很多年仍能回憶起那時的場景。我拿著從超市買來的糖果,從課桌里面拿出來,笨拙的走到她面前,我很慌亂,那時的我是那種和一個女孩子說話都能臉紅的人,羞澀大概是我對于整個青春期的描述。我不敢否定,以至于讓我在大學(xué)我都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羞澀的人,且不善言辭。但就是這樣的我,走到了她的面前,遞給了她那些糖果,后面發(fā)生了什么我忘了,我僅記得班上同學(xué)對的起哄。我很厭惡這種,高中三年亦是如此,我厭惡被他人圍觀、起哄的感覺。但我走到了她面前,發(fā)生了后面所發(fā)生的一切?,F(xiàn)在的我很難理解那愚蠢的行為,但事實是它一直存在,不在于我的主觀臆斷。那段時間,我情緒很激動,我腦??偸怯兴?,我知道,我真的有點喜歡那個平時很安靜、卻又有一點瘋的女孩,我不知道是否是她和我初中所遇到那個女孩一定程度上重合了,還是我真的喜歡這一類型的女孩,我分不清。

  我很大膽,我很沖動。我真的打擾她正常的高中生活,如果時光會倒流,我希望送糖的那件事不會發(fā)生,我希望我能一直默默注視著她。但如嫦娥都拿不到后悔藥,我一凡人又怎么能行呢?有個男孩也喜歡她,或是一見如故,或是......我不知道,我無法給出結(jié)論。高二,她從我們所在的文科班轉(zhuǎn)到了理科班,我卻從未想去學(xué)理,說來可笑,我一男生,數(shù)理化盡是弱項,也就語文、歷史稍稍看得過去。我很是失落,那時的我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些什么,雖說都在一個學(xué)校,但總覺得我們之間出現(xiàn)了一道鴻溝。幸運的是,她又從理科班轉(zhuǎn)回來了,我聽到的消息是她覺得理科太難了,不適合她。我很高興,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開心、興奮等等,她回來了......當(dāng)天晚上放學(xué),那個男孩追來了,想對她表白之類的吧,我不清楚,但我站在了她的旁邊,周圍也有一圈她的朋友同學(xué),我很孤立的站在離她不遠(yuǎn)處。那男孩走了,我還在。待眾人散去,我鼓起勇氣走到她面前,說:我能陪你走走嗎?她沒有拒絕,我送她去校門口的路上。我走在她旁邊,輕聲說道:***,我喜歡你。就這樣,我直白的說了出來,沒有一點點鋪墊。她保持沉默,隨后輕聲說了句: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說:沒事,我等你。我不知道她那句話是拒絕還是有另一層意思,那時的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很迷惑。但我目送她回家之后,興奮的跑回了寢室,興奮步入了夢鄉(xiāng)。不如古人那般,紅顏一笑,傾國傾城。我只覺得,她和我說一句話,我能興奮很久很久,我已然忘了那份興奮持續(xù)了多久,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否還處在那段興奮中。

  通過她的好朋友們,我了解到她家庭的一些情況。不是太好,卻又不是太壞,但我很為她擔(dān)心。給那時的我種下一顆萌芽,我不會主動地提出分手或是離婚,我也不希望我的另一部能提出這種想法。但可惜,至今,仍未證實這顆萌芽,也從未讓它生根發(fā)芽。

  不知道大多數(shù)的人是否相信命運,但我可能會相信。高考,很重要的一場人生考試。我很幸運,在兩三千考生中,我能被分到她后面,以至于讓我看考場的時候人都呆住了,我還看到她和她媽一起走了出來。不管讀到現(xiàn)在的你相不相信,但它確確實實存在過。這是命嗎,我認(rèn)為是的,但更多的是搖號的功勞吧。最后一場考試前,我買了包炫邁,輕輕遞給她一塊......然后我們開始了最后一門考試,是的,最后一門,考完,意味著我結(jié)束了高中生活。我對這段興奮,充滿著排斥,我比較滿意的一項考試,我考砸了,但凡聽力稍微好一點,我就能和她上同一所大學(xué)。

  我不知道她心里可有過我,哪怕一絲絲。我不知道,我無從查證。我缺少那一絲勇氣,我曾經(jīng)有過,后來卻都煙消云散。我只能記得那個呆萌的女孩在我的青春出現(xiàn)過,我沒有抓??;我們本來也應(yīng)該有更多交際的,我沒有抓?。晃蚁肴サ?,我沒有去;我后悔,后悔這一切,我不知道后面我會干嘛,可能,我真的想去那地方一次吧,路過,沒有多少意義。

  青春之歌吹奏完了,但她卻還在那啊。我不知道我年少的歡喜是否是真正的歡喜,我需要思考是否還要繼續(xù)闖入她的生活。我從未膽小過,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一些可能會發(fā)生的變故,我害怕,害怕這種變故讓我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但我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我不知道她有多少變化,但她還是那個她,呆呆的,笑的很溫柔。我手機里僅存的一張合照,都是略帶模糊感的......

  愿你時刻歡喜、愿你安然無恙、愿你還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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