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哆嗦,懷里的那邪差點(diǎn)兒掉在地上。
“女人……”
蘇璃扭過頭,盯著那邪,“那那!我不是故意的!是那爐子……”
那邪:“……”
“那那?”
見那邪沒反應(yīng),蘇璃又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鼻子,結(jié)果還是一動(dòng)不動(dòng)。
“我幻聽了嗎?”蘇璃拷問著自己的靈魂,難道自己想那那想得精神出問題了?不會(huì)吧?這貨是有點(diǎn)魅力,可還不至于……
直到那聲微弱的呼喚再次響起——“女人……”
“那那!那那!我在,我在啊,你感覺怎么樣???”
蘇璃趕緊把它放下,兩眼死死盯著它。
“本座……本座現(xiàn)在……很虛弱…本座睜不開眼睛,只能與你靈魂互通。”
“呃……噢噢,好吧?!?p> 其實(shí),蘇璃都快忘記有靈魂對(duì)話這一功能了。
“那那,這么長時(shí)間不見你,我有好多好玩的事情要告訴你你知道嗎……”
“女人…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gè)女子,不是人……”
“她不是人嗎?”蘇璃歪起腦袋,仔細(xì)回想,若是顧清清的身份真是九尾玄狐,那她該收妖獸徒弟才對(duì),要真收個(gè)人類徒弟,倒覺奇怪了。
“也…也不是妖……”那邪很了解蘇璃,他知蘇璃腦子里在想什么。
“不是妖?”蘇璃這下搞不明白了,“不是人,不是妖,那是什么?”
那邪吃力地解釋:“我無法感知她的境界…但她又化為人身,那只有一種可能……”
蘇璃猛地憶起一些東西,她一拍腦袋,“??!我知道了!你說的不會(huì)是……器靈吧?”
“好了…女人,我要睡覺了,你加油……”
那邪最后一句說完后,再?zèng)]了動(dòng)靜。
蘇璃一頭黑線,看著懷里的殘貓,自言自語道:“這家伙……強(qiáng)行醒來就為告訴我這事?!?p> 不過蘇璃回想起來,怪不得那姑娘給她的感覺怪怪的,原來是器靈。
所謂器靈,顧名思義,是乃器具之靈魂,它本無形無實(shí),出自遠(yuǎn)古煉器者,他們領(lǐng)悟器具真諦,煉制器具宛如誕一新生,賦予器具靈魂,不論是符器、寶器、靈器、靈寶、仙器還是神器,皆可有器靈。
理論雖如此,可書上記載,器靈者,皆出自神器,也出自少許法寶,畢竟能煉出器靈者皆為煉器高手,他們這些人若是煉出以仙器品質(zhì)以下,也屬實(shí)不像話。
到了二十三世紀(jì),器靈法早已失傳,因?yàn)槿藗儼l(fā)現(xiàn),它其實(shí)并不實(shí)用。
器靈,雖可為主助戰(zhàn),可它有一道致命缺陷,那就是,器靈者,皆是有思想的。那么一件物品,為何要讓它有思想呢?專心服務(wù)主人不好么?
若是忠于主人倒也沒什么,怕就怕那些暴戾的、有想法的器靈,一旦神器逆主,饒是主人也無法駕馭,更有甚者,干出了弒主之事。畢竟,歷史上,是發(fā)生過這種事的,如幾百年后的姜國,當(dāng)年姜國太子用自己妹妹的血肉鑄劍,橫空出世了一把神器——“魔劍”,不過它最終的結(jié)局,是被后來飛升神界的瓊?cè)A派弟子慕容紫英降服,但在那之前……多少腥風(fēng)血雨??!
蘇璃猛地想起,九尾玄狐確有一忠心器靈,名為——惜命。
到時(shí)候再問問她名字,若是真叫惜命,那顧清清便是真正的九尾玄狐無疑了。
一說到這,蘇璃就想起她這具身體的主人,若是某一天真得器靈之法,那將來要不要讓無量破天簪也鑄成器靈。
可原主的怨念極深,蘇璃很怕她將來有一天會(huì)逆主,甚至是弒主……
但更多的,蘇璃還是想讓她重回世間,讓她感受那些她從未感受過的美好,與她一起為世間的美好而戰(zhàn)。
這些問題都先放一邊,蘇璃打算干點(diǎn)別的事。
她本想找些書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藏經(jīng)閣的書大多是功法類的典籍,她對(duì)此毫無興趣,倒是煉器煉丹類的書,一本都沒有,這點(diǎn)令她意想不到,這么大一藏經(jīng)閣,竟然藏的都是功法,也難怪……幾個(gè)山頭的弟子全是來這兒選功法的,為圖方便,自然也沒別的書籍存在。
既然無書可看,不如就地打坐入定,這些日子也沉淀夠了,先天紫氣早已蠢蠢欲動(dòng),提醒著蘇璃,該突破了。
幾天過去了,熙蘭來找過蘇璃,發(fā)現(xiàn)她在努力提升,也就沒打擾到她。
這天清晨,某貓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蘇璃頭頂金光大作,方知自己的天才主人竟已到這般境界,心中不由萬分感嘆。
也在這同一天,蘇璃丹田內(nèi)的金丹“咔嚓”一聲崩裂,緊接著一道元神之嬰迸出,她長舒一口氣,收回釋放在外的先天紫氣,緩緩睜開眼睛。
一只憨憨的,沒幾根毛的貓頭映入眼簾,蘇璃先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她高興壞了,一把將那邪抱起:“那那!你醒啦!哈哈哈哈?!?p> 某貓汗顏:“女人,我再不醒就要餓死了……”
蘇璃嗤笑一聲:“嘁,你都借我光到金丹初期了,還餓呢?分明就是饞了~”
某貓:“唉!”
顯然,那邪的女主人根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蘇璃跟那邪說了一大堆廢話的同時(shí),又把如何將他救出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不過,那邪根本沒心思聽,他指了指蘇璃的手腕。
蘇璃這才明白過來,她爽快地伸出手,“原來是這個(gè)意思啊,早說嘛,給!”
那邪一愣,平時(shí)不都是推三阻四找各種理由嗎?這種情況,那邪倒真不太敢下口,畢竟他的女主人對(duì)血液管控一直都是很嚴(yán)格的,如今這么爽快地給他吸,指不定有什么坑等著他。
見那邪躊躇不定,蘇璃內(nèi)疚地解釋:“好了啦,你放心吸吧,之前是我把你搞丟了,我的問題,我該罰,所以今天就算被你喝死了,我也沒有怨言?!?p> 那邪疑惑了,他的女主人會(huì)主動(dòng)道歉?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又或者說……自己在女主人心里的地位……真的那么重要?
“啊呀,你瞧你,毛都沒幾根了,都快成禿貓了,這樣還怎么帶出去啊!放心吸吧,給你補(bǔ)補(bǔ),乖昂?!闭f著蘇璃把手腕塞到那邪嘴里,然后狠狠捏了一下那邪的耳朵,他一吃痛,一口咬下去,喉口順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