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軍營外面來的是鎮(zhèn)將,司馬、參軍、判官、巡官、推官......全部隨行。”
鎮(zhèn)將!
居然搞突然襲擊,幸好留了一手,讓人在軍營周邊警戒,提前做了準(zhǔn)備,傷兵營里費盡心思搞出來的秘密,可不是為了給他人做嫁衣的。
“該藏起來的東西都藏好了吧?”
“校尉放心,都藏起來了,保證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也不會有人多嘴亂說?!?p> 李念點了點頭,向營門走去。
“末將傷兵營校尉李念,拜見鎮(zhèn)將?!?p> “本將居然進不了自家的軍營,你小子不錯,有點細柳營的意思,聽說你小子做了傷兵營校尉之后就動作不斷,這個假肢做的很好,帶本將瞧瞧你還折騰出些什么?”
李念陪著笑道:“在其位謀其職,承蒙鎮(zhèn)將信賴,末將不敢有絲毫懈怠?!?p> “說的好?!?p> 鎮(zhèn)將拍了拍李念的肩膀率先走進軍營,路過校場,看著熱火朝天的訓(xùn)練,和奇異的器械,一行人停下。
其中一人穿著寬袍大袖的儒衫,開口道:“傷兵訓(xùn)練!李校尉不會是事先知道吾等要來巡查,故意為之吧?只是李校尉不知兵事一不練戰(zhàn)陣二不練擊技,在校場上胡亂跑動實屬兒戲”
我擦,這是誰啊?
當(dāng)著我的面給我穿小鞋,這么不給面子的嗎?
孫巡官輕咳一聲,開口道:“李校尉,發(fā)什么愣呢,參軍問話還不回答?”
李念看了一眼孫巡官,明白了怎么回事,我說傷兵營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地方,怎么會搞突然檢查,還這么大陣仗。
就傷兵營之前那慘樣,都不用找茬,大把的理由可以把自己擼了,說不定還得治罪。
站隊最忌墻頭草,屁股的擺正,既然是對手,就別怪小爺不給面子。
李念抱拳行了一禮道:“好叫參軍知道,假肢終究是假的,如此訓(xùn)練是為了讓傷兵適應(yīng)假肢,能夠像正常人一樣靈活自如。
這般跑動也并非兒戲,參軍跑上一跑便知其中奧妙,說句大話,參軍不一定能跑得過我傷兵營的兵?!?p> 沒等參軍說話,孫巡官開口訓(xùn)斥道:“笑話,參軍四肢健全會跑不過一個傷兵,還不給參軍賠禮?!?p> 參軍一聲冷笑道:“我王玉臣雖是一介文官,也曾手提青鋒斬敵酋,欺負傷兵太無趣,孫巡官可有興趣......”
王玉臣話說半截,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這又是跑獨木橋,又是翻墻的看著還挺危險的,孫巡官年紀大了,萬一摔出個好歹,可就罪過了?!?p> “怎么能算了,王參軍盛情相邀,老夫可不能倚老賣老,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p> 孫巡官穿的是勁裝武士服,提起下擺,望褲腰帶里一塞,給了王玉臣一個挑釁的眼神,徑直向校場走去。
王玉臣臉色一沉跟了上去,李念撇了撇嘴,老子頭壞得很,跨樁、壕溝、矮墻、高板跳臺、獨木橋、高墻、低樁網(wǎng)......場地是仿照的500m障礙跑。
校場落成的時候,孫巡官就來過,還親自上手跑過幾次,掌握了其中關(guān)竅,跑出了2分鐘的成績,比李念大學(xué)軍訓(xùn)的時候跑的還好,放在部隊里也是良好。
反觀那個王參軍,第一次見識500m障礙跑不說,還穿著寬袍大袖,今天這臉?biāo)莵G定了。
果不其然,孫巡官跑完了全程,王參軍還在搖搖晃晃的過索橋,連老天都不給面子,大袖招風(fēng),一股怪風(fēng)直接把他吹到地上,摔到下面的泥潭里,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有點意思,本將試試?!?p> 鎮(zhèn)將說著,就要脫下光明凱,司馬出言阻止道:“我觀其中有諸多技巧講究,將軍技癢,回頭建一個一樣的校場便是,今日來還有要事?!?p> “對,正事要緊?!?p> 鎮(zhèn)將點了點頭,看著李念道:“小子,有人舉報,說你小子克扣傷兵撫恤,在傷兵營私自釀酒,放到自家客棧售賣謀利,可有此事?”
“子虛烏有,絕對沒有的事?!崩钅铑^搖的撥浪鼓一樣,矢口否認。
鎮(zhèn)將笑咪咪的,一巴掌拍在李念后腦勺上,拍的李念腦仁晃蕩成了漿糊,腦瓜子嗡嗡嗡的響。
“你當(dāng)本將鼻子瞎嗎!這么濃郁的酒味營門口都能聞的到,還敢說沒有。看在你小子給傷兵裝假肢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再有下次,定斬不饒?!?p> 李念揉著后腦勺,一臉委屈道:“將軍冤枉啊,末將確實在傷兵營釀酒,可這酒不是為了拿到客棧售賣謀利,是為了提煉酒精,更好的治療刀槍箭傷,這事末將向?qū)O巡官稟告過的?!?p> 一身黃泥巴的王參將在邊上陰惻惻的道:“難怪你一個小小的校尉膽敢克扣傷兵撫恤,釀酒謀私,原來孫巡官才是主謀,聽說那客棧也有孫巡官的份子。”
“將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末將釀酒真的是為了更好的給各位袍澤治傷,王參軍若是不信,末將可以帶諸位去看?!?p> “好,那就去看一看。”
“將軍請?!?p> “好香的酒!”
鎮(zhèn)將抽了抽鼻子,打開一個酒壇,就要上嘴,李念連忙把壇子奪下,開口解釋道:“將軍這是酒精,酒中精華,其烈如火,是用來治傷的,喝多了會中毒?!?p> “喝多了會中毒,嘗一口總沒事吧?”
“將軍,酒精比尋常的酒烈?guī)资?,可以說是一口就醉?!?p> “一口就醉?”
鎮(zhèn)將不屑的看了李念一眼道:“說大話,就算是最烈的三勒漿,本將也是千杯不醉?!?p> 孫巡官湊上來道:“李校尉言此酒精喝多了會中毒,將軍身系靜邊軍數(shù)千將士之安危,豈可以身犯險,不如讓下官來試酒?!?p> 鎮(zhèn)將戀戀不舍的放下酒壇,遞給孫巡官道:“少喝點啊?!?p> 孫巡官到了一碗,酒液清澈如水,酒香醇厚撲鼻,在場都是吞咽口水的聲音。
孫巡官迫不及待的端起酒碗就要豪飲,李念連忙攔住,這一碗少說也有一斤,度數(shù)在70左右,一碗下去鬧不好會死人的。
“先嘗一小口?!?p> 看著李念堅定的目光,孫巡官點了點頭,小抿了一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