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胡人不善攻城,絕對不包括唐朝,因為那些胡人曾經(jīng)也屬于唐軍序列。
之后的遼、金飲馬中原,蒙古帝國更是打下了半個世界,可沒有一點不善攻城的樣子。
殺虎口一戰(zhàn),太過慘烈,即便有護士團的戰(zhàn)地救援支持,三千守軍最后活下來的也只有八百,能重返戰(zhàn)場的更是不到五百。
天氣不錯,沒有風,太陽曬在身上還能感到一絲暖意,校場上裝了假肢的傷兵們正在做這恢復(fù)訓練,懶洋洋的沒有一點精氣神。
也是,殘了終究是殘了,即便是千年后的那個時代,也沒有幾個人能坦然接受,何況是現(xiàn)在,在所有人的認知里,殘了就等于成了廢物、累贅。
李念想起自己初到傷兵營時看到的那副景象,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白叔,我打算把他們組成近衛(wèi)軍,做我的近衛(wèi)親軍保護我的安全,你來做這個指揮如何?”
“那我呢!”
李念回頭看著李大軍道:“你現(xiàn)在騎得了馬,揮的動刀,我把殺虎口五百老兵交給你,整編宋瑤的親衛(wèi)鐵騎組建殺虎軍,這個冬天肅清草原的事就交給你去辦?!?p> “我......我能行嗎??!?p> 白刀不屑的撇了李大軍一眼,嘴角微動吐出一個字。
“慫?!?p> 李大軍立馬急眼了:“誰慫了,誰慫了,我李大軍就不知道慫字怎么寫。”
“說的好像你會寫別的字一樣?!?p> “我......我會寫我名字,防御使教的?!崩畲筌娬f著蹲下,手指頭在地上歪歪扭扭寫了三個字,寫完還不忘給白刀一個挑釁的眼神。
“李大軍,我名字,和防御使一個姓,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切!”
李念看著兩人,笑了笑道:“好了,事情就這么定了?!?p> “啊!”
李大軍撓著腦袋,一臉愁苦道:“以前我在軍中就是個旅帥,將軍們讓怎么打就怎么打,啥都不用想,掄起刀子砍就是了,手底下也就一百個弟兄,誰不服氣揍一頓就好。
現(xiàn)在一下子讓我?guī)б磺Ф嗳耍苯赢斄藢④?,還要去肅清草原,要是把事情辦砸了,那罪過可就大了?!?p> 李念拍了拍李大軍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不會辦砸的,你也不能辦砸,給你十天時間整編,制定作戰(zhàn)計劃。
我會安排梅光輝給你負責后勤,你只管打仗,其它的他會處理好。有一點你要記住,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能讓他掌握殺虎軍的指揮權(quán)。
這些你從大理寺天牢救出來的人,我還信不過?!?p> “防御使放心,那個什么梅光輝好好辦事也就罷了,要是起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我一刀砍了他?!?p> 李大軍盔甲拍的哐哐響,當場表忠心。
李念笑了笑道:“行了,你去忙吧,多問問親衛(wèi)鐵騎那幾個旅帥的意見,他們熟悉這片草原?!?p> “咚!”
“咚!”
“咚!”
......
戰(zhàn)鼓聲響,傷兵們聚集在點將臺下,沒有橫平豎直的軍陣,沒有整齊如一的步伐,東倒西歪的,很多人需要相互扶持才能站穩(wěn)。
幾百雙眼睛看著高臺上的李念,有冷漠,有麻木,有迷茫,有不知所措。
李念頓時感覺肩上沉甸甸的,他找到了如雪、如風、如云之外,其他值得守護的東西,臺下這些人,這些殘兵值得他去守護。
他們是這個民族的脊梁,頭可斷,血可流,脊梁不能斷。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近衛(wèi)軍,我把生死交給你們,我相信沒有什么人比你們更值得信任。
我李念,在此向戰(zhàn)死殺虎口的英靈起誓,向老將軍起誓,向列祖列宗起誓,不拋棄任何一個袍澤,不放棄任何一個為國流血的兵,凡戰(zhàn)致傷殘者皆入近衛(wèi)軍,凡為國死戰(zhàn)者父母子女吾養(yǎng)之?!?p> “不拋棄,不放棄?!?p> 白刀突然拔刀指天,一聲爆喝,臺下響起如山般的回應(yīng)。
“不拋棄,不放棄?!?p> “不拋棄,不放棄?!?p> ......
突來的爆發(fā)嚇了李念一跳,看著臺下狂熱的傷兵,眉毛一翹,誰說雞湯沒用,簡直太有用了,說沒用那是沒有戳中G點。
不過這牛吹出去了,到時候要是做不到,反撲之下怕是會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唉!任重而道遠啊。
都是穿越,砸就沒給開個掛呢?
激情過后冷靜下來,實際問題還得實際解決,可以預(yù)見以后近衛(wèi)軍的人數(shù)只會越來越多,必須要有穩(wěn)定的財源支撐。
幸好家里有礦,明天就帶人出去溜溜,把鐵礦找出來。
白云鄂博大鐵礦就在邊上不遠,可惜還不是自家地盤,先找個小鐵礦對付著吧,在這個時代也足夠用了。
開礦還是得上火藥,單靠人力效率太低。
那么問題來了,制作火藥的事交給誰呢?護士團還是近衛(wèi)軍?
制作火藥要遠離鐵器,近衛(wèi)軍的假肢有鐵器,容易出事,還是交給護士團吧,護士團得洗腦工作做得不錯。
“防御使,今晚要了妾身吧?”
噗~~~~~~
李念一口鹽汽水......茶水噴了出了,一連串的劇烈咳嗽之后平復(fù)下來,對上姜尋直勾勾的眼神,居然有點慌。
“不是,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姜尋用手帕擦著被李念噴水弄濕的衣襟,也不知道怎么擦的,擦著擦著就衣衫半解,欲語還休。
擦完自己的,又伏身過來給李念擦,一邊擦,一邊吐氣如蘭,那香味簡直就是小藥丸。
“妾身說,讓防御使今晚要了妾身。”
“這不好吧?”
咕嚕!
李念吞著口水,告誡自己,最后一眼,就看最后一眼,可那溝是真的深啊,黑洞似的,目光陷阱去根本拔不出來。
“妾身不美嗎?”
“美還是很美的,可是強扭的瓜不甜,而且我有娘子,不渴。”
“真的不渴嗎?”
“不渴。”
“可是妾身渴呀!再說防御使不嘗嘗怎么知道妾身的瓜甜不甜?”
看著快要坐到自己懷里的姜尋,李念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開口道:“你不必這樣?你應(yīng)該找一個自己喜歡男子,嫁給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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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是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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