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丫頭命賤,兒子才金貴
什么吃吃喝喝、住院費,都由那丫頭出。
她自然是一口就要應(yīng)下,卻被全家給拒絕了。
說什么她是裝病,到了醫(yī)院肯定露餡。
露餡不就露餡,槐夏那丫頭是她女兒,還能拿她怎么樣不成?
這些人就是想騙她女兒的錢,還不想讓她躲出去享清福。
“我可沒這樣說!剛剛是你大伯母說的。”馬雪蘭立刻把他們踢過來的鍋,毫不客氣的甩了出去。
芮振國和項月桐立刻陰沉下臉,惡狠狠的瞪著她。
可馬雪蘭卻挺直腰板,無視他們的警告。
她才沒有她家慶華那么蠢。
芮槐夏那死丫頭現(xiàn)在就像瘋了似的。
所有人都知道若承認(rèn)她剛剛的說法,肯定要把她刺激的又發(fā)癲。
他們不想鬧大,可以直接否認(rèn)。
不愿意向個丫頭服軟,就推她這個當(dāng)娘的去捅馬蜂窩,真是可笑!
“大伯母這覺悟?qū)嵲谑翘盍耍磥砦抑挥腥ゴ箨犐习汛箨犻L請來,看看違背最高宗旨,不贊同女人也頂半邊的大伯母,是不是要去小黑屋關(guān)上段時間,好好學(xué)習(xí)再教育一下了?!?p> 芮槐夏這話把他們嚇的一個激靈,神色逐漸變得驚恐。
還是芮老漢最先反應(yīng)過來,用力敲了下旱煙桿,“胡鬧!你知道送去小黑屋是什么意思嗎?我們芮家所有人都會被唾棄的抬不起頭,你為了跟我們鬧脾氣,要把自己也搭上?”
“什么叫把自己搭上?我這叫大義滅親,幫大伯母樹立正確的思想方向,這么多年,子女、夫妻都有互相監(jiān)督教育的,更何況她只不過是我大伯母。
再說了你們不是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那我現(xiàn)在就是陸伯焓的人,而不是芮家人,芮家的榮辱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更何況叮囑身邊的人走向正確的思想道路,這是件光榮且偉大的事。村里人只會以此為榮,你們也同樣要以我為榮?!?p> 芮槐夏有的是耐心。
這些人敢耍狠,最先慘的只會是她懷里的熊孩子。
“你……你這個畜生!”芮老漢拿旱煙桿指著芮槐夏,哆嗦了幾下要敲過去。
但看著那哭的只剩下干嚎的寶貝曾孫,哪敢動手。
“爺爺,你怎么罵我?這是思想覺悟!你們?nèi)羰遣话汛蟛杆偷酱箨犐先?,那我就只能去舉報你們所有人都包庇大伯母。
而你們之所以包庇她,是因為你們贊同她這封建主義殘存下來的糟粕思想。那時候就不是大伯母一顆老鼠屎攪壞一鍋湯,而是一家都是老鼠屎了?!?p> 芮槐夏板著的小臉上,寫滿了嚴(yán)肅且驕傲的神色。
她并沒有再危言聳聽。
剛剛還很是不服的項月桐,這回算是真的知道怕了。
她哪里還顧得上面不面子,立刻諂媚的討好道:“三丫頭,我剛就隨口一說,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么較真?!?p> “我這不是較真,是嚴(yán)肅!在正確的思想指示面前,我們每個人都要嚴(yán)肅對待,大伯母你錯了就是錯了,不要試圖鉆空子。并且我覺得現(xiàn)在大伯母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必須先把大伯母交到大隊上,我們才能處理其他的事情。”
芮槐夏根本不和項月桐講情面,冰冷威脅的目光,在芮振國和芮老漢身上游走。
但所有人都不愿意,被個丫頭片子威脅死,只能沉默著不接茬。
芮槐夏等了差不多有一分鐘。
凝結(jié)的空氣把在場的每個人都逼到快要窒息,她才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們就是要包庇大伯母,那這個惡人只有我來做了?!?p> 芮槐夏說著,抱上懷里的熊孩子,便往外走。
“趕緊把她攔下來?!避抢蠞h怒氣沖沖的大吼。
可還不等芮家的人有動作,芮槐夏便用力捏了把芮家寶被打腫的臉。
“嗚嗚嗚……疼……嗚嗚嗚……”
芮家寶再次扯嗓子干嚎,那沙啞的聲音,明顯已經(jīng)傷到了喉嚨。
芮家的人心都碎了。
想從芮槐夏手里把寶貝曾孫搶回去,又怕拉扯間傷到孩子。
“你這樣人對你侄子,就不怕我們到大隊上告你一狀?”芮振國目光死死盯著她,生怕他孫子有半點差池。
芮槐夏卻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告我什么?告訴我打自己的侄子?大隊還沒那么閑,連這種事都管。若是你去告,我就跟大隊長說,因為我要舉報我大伯母,芮家上下都想要打死我,逼不得已,我只能把我的大侄子抓來自保了?!?p> 芮老漢擺了一輩子的大家長,突然被個小輩這樣要挾,偏偏還沒半點應(yīng)對方法,只能眼巴巴看向他大兒子。
“三丫頭,你非得這么做?要知道做絕了,你可就和娘家徹底交惡了?!避钦駠林暻么?。
一個沒娘家的女人,怎么能在婆家立足。
陸柏焓什么身份,會忍受這么個村姑當(dāng)他媳婦一輩子?
到時候芮槐夏被陸家掃地出門,她可是連個出面撐腰的人都沒有。
“交惡就交惡!我不想你們芮家的人來管我的事,你們也別想從我這里討走半點好處。你們能幫我出什么頭?去找陸家人鬧?我去附近幾個村,一塊錢一個人,能請來幾十個,聽話又好使。
你們幫我出頭,就像個無底洞,我兜里有一分,你們都要想盡方法榨出兩分來,我要你們何用?!”芮槐夏猛的拔高了音量,嘲諷。
那張向來唯唯諾諾的小臉,寫滿了高高在上的冷傲。
明明是同一個人,只是臉比原來白了些,卻讓他們有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別說喘口大氣了,他們甚至都不敢去直視她。
芮槐夏滿意的看著那一個個閃躲的眼神。
“你們心里誰不是覺得我只是個村姑,不可能當(dāng)陸柏焓太久的媳婦,所以一個個想的都是,先把他給我的好東西騙走,再想著怎么把你們,或者你們兒子送到城里去吃商品糧。
等到我家男人真有不要我的那天,你們再以我娘家人的身份,敲陸家一筆。你們舔著那張厚顏無恥的臉,自己問問自己,到時候真拿到了賠償,你們還給我嗎?
我用婚姻做代價討來的賠償,最后成了芮家的錢,你們再隨便把我賣給個只要能出的起錢的阿貓阿狗,最后彩禮錢還歸你們。所以我要你們這群吸血的螞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