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找錄音棚
和攤主結(jié)算完分成后,陳瀟被團(tuán)員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導(dǎo)游,你唱歌這么好聽,為什么開始不唱給我們聽?。 ?p> “陳導(dǎo),你這瞞我瞞的可太苦了??!”
陳瀟不予理會,一心低頭數(shù)著錢。
這錢啊,是真香!
“小陳,你之前唱那歌是原創(chuàng)的嗎?”徐雅皺著眉頭,十分認(rèn)真嚴(yán)肅地問道。
“是啊!”陳瀟點點頭,手里還沒有停下點鈔的動作。
“就……完了?”
“不然呢?”陳瀟淡定地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這首歌從立意上就遠(yuǎn)高于現(xiàn)在的流行歌曲,詞和曲更是能讓現(xiàn)在浮躁的人能夠靜下心來聽歌?”
這次開口的不是徐雅,而是陸倩倩。
“知道啊。然后呢?!?p> 陳瀟終于數(shù)完了手里的鈔票,激動得手都在顫抖。開心得說話聲都高了八度:“一千七百六十五塊七毛,發(fā)財了!”
“瀟哥,咱中午是不是可以找個好地兒吃頓大餐了!”尚英豪笑道。
剛才,他已經(jīng)徹底被《Imagine》這首歌所折服了,現(xiàn)在腦子里還在回蕩著這旋律。雖然他比陳瀟還要大上兩歲,但這聲“哥”他叫的是心甘情愿。
“走,咱吃大餐去!”陳瀟面露微笑,揮手示意道。
……
“話說回來,小陳啊,你這首歌是什么時候?qū)懙陌??!毙煅抛陉悶t對面,十分悠閑地手持刀叉吃著牛排一邊問道。
“哦,剛在塔頂上看見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有感而發(fā)?!标悶t十分淡定地回答道。
“意思是,現(xiàn)寫的……版權(quán)啥的都沒有?”陸倩倩試探性問道。
陳瀟狼吞虎咽地吃著東西,壓根沒時間說話。于是點了點頭。
不過這里的西冷是真的好吃。
徐雅一驚,手里的刀叉都沒握住摔落在地上。
“徐雅姐,你怎么了?”
邵子珊坐在旁邊,注意到徐雅眸子里閃過的一抹異色,便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我……沒事兒?!毙煅艢獾米齑蕉荚谖⑽l(fā)顫。
小伙子心是真的大啊!這么好的歌都不提前注冊版權(quán),簡直暴殄天物!
“徐姐,要不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陳瀟語帶關(guān)切地問道。
“不……不用了!”徐雅有些發(fā)紫的嘴唇慢慢恢復(fù)了紅潤,沒有控制好情緒,大聲呵斥道,“你小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徐雅姐,我怎么了?”陳瀟攤了攤手,一臉懵地露出了黑人問號的表情。
“你小子,這么好的歌,居然不注冊版權(quán)!你就不怕別人搶注?”徐雅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徐雅生活中雖然有些斤斤計較,但在音樂上她卻是十分認(rèn)真的。
“徐雅姐,您英文怎么樣?”陳瀟問道。
“滿足日常溝通交流沒有任何問題。”徐雅繼續(xù)道,“怎么?”
“吃了飯我在附近找個地兒把版權(quán)注冊了,您帶著他們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過會兒我來找你們?!标悶t答道。
“這樣您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可以,可以!”徐雅眼中的笑意已經(jīng)掩飾不住了。
“那我先走了,徐雅姐,他們就都交給您了?!?p> ……
走在維野那的馬路上,陳瀟還在想著徐雅的事情。
之前她在住宿方面的挑剔,拱火欺負(fù)人的事情是陳瀟親眼所見。今天在他開嗓唱歌以后,徐雅又是另一番模樣。
她震驚的神情,欣賞的語氣卻又不似作偽。
“不想了,不想了!”
大不了當(dāng)做一個老藝術(shù)家生活中的小毛病吧,或者說直接將她當(dāng)做小區(qū)里的普通大媽。
對,就這樣!
陳瀟在大街上四處晃悠著,正愁沒個頭緒,他又來到了之前的攤位前……
“先生!”
“先生!”
陳瀟這才緩過神來。
唉,等等,這聲音怎么有點熟悉?
陳瀟轉(zhuǎn)過頭去,眼神正好落在攤主白人大叔身上。
“大叔?”
“話說您知道附近有沒有什么錄音的地方么?”陳瀟沒帶什么希望地問了問。
“前方一百米有家琴行,那里的二樓就是錄音棚。我以前去過?!贝笫逄骊悶t指明了方向。
“謝謝大叔!”
陳瀟借著腿長的優(yōu)勢,連跑帶跳十幾秒就到達(dá)了大叔所指的那家琴行。
陳瀟推開門,只覺得一陣涼風(fēng)撲面而來。雖然維野那本就不算熱,但這感覺實在是舒服!
“您好,您這里有沒有錄音棚?”
前臺見陳瀟長著一副黃種人的面孔,衣著簡陋。
想到這里她便一陣嗤笑,開啟了她的腦補之路。
“我們這里不歡迎來自華夏的乞丐。”前臺冷哼一聲,用德語說道。
“小姐,您是覺得我聽不懂么?”陳瀟收起溫暖的笑容,表情逐漸變得冷漠,同樣用德語回復(fù)道。
“哦,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前臺有些慫了,她挑釁時萬萬沒想到人家能聽得懂自己的語言。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
聽聞樓下有動靜,樓上的聲樂總監(jiān)便小跑了下來,見陳瀟眼里充滿了憤怒,他便神色冷漠地看著前臺。
“親愛的客人,她怎么惹您生氣了?”聲樂總監(jiān)賠著笑臉說道。
“您是?”
“我是這家樂器行的老板兼聲樂總監(jiān)——約瑟夫?馮?!?p> “約瑟夫先生,您好。您家的員工歧視我來自華夏,衣著簡陋,要趕我走。
我只是想來錄制一首歌曲,她就對我惡言相向。還罵我是‘來自華夏的乞丐’。
難道我作為游客,連在旅行地消費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陳瀟用失望的語氣不緊不慢地回道。
“先生別生氣,她是因為以前受過華夏男人的欺騙,所以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沒關(guān)系的,我?guī)先ヤ浉?,免費的,就當(dāng)補償您了,行嗎?”約瑟夫回答道。
陳瀟想了想,馬上就明白了這老板的用意。
這可是金色大廳附近,想追求音樂夢想的人多了,可不止是奧國本地人,這要是讓這些街頭藝人都知道這家琴行搞歧視,這里還開得下去么?
陳瀟倒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饒人的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老板來日必成大事!
棄卒保帥,這招還行。
約瑟夫帶著陳瀟進(jìn)了二樓的錄音棚。
“您要錄什么歌?”
“我?guī)砹艘粡埱V,這上面的歌就是我要錄的。您看看?!?p> “《Imagine》?”約瑟夫接過譜子,嘴里一直念叨著。
“您就是上午和徐雅女士一塊在街頭演出的陳瀟先生?”
“是的,就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