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于謹慎,李長青將司徒往和余彤讓進了自己的宅院,討論了起來。
“回稟師叔祖,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我先前聽師父說了,這場宴會,整個青瑯宗的面子都在師叔祖您身上了。
像您這樣相貌堂堂,出類拔萃,雄韜偉略又低調(diào)堅忍的長老已經(jīng)不多見了。
您一旦出面,一定會讓整個宴會增光添彩,蓬蓽生輝的?!?p> 司徒往的馬屁真誠無比,一點都不生澀,讓人聽后飄飄欲仙。
“小王啊,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說了,師叔祖不吃這一套。拍馬屁的話,師叔祖聽了可會不高興的。”
李長青聽完后,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然后目光灼灼又正氣凌然地回復道。
“師叔祖教訓得是,司徒往一定謹記于心。
只不過有些話,師叔祖一定要責罰的話,我也必須要說清楚。
先前的夸贊是司徒往的真心所言,一點沒有諂媚之意,句句肺腑,絕非溜須拍馬。
請師叔祖明鑒?!?p> 司徒往立刻滿臉熱忱地回應道,亮著小迷弟的真摯眼神盯著李長青。
李長青使勁地揮了揮衣袖,別過臉去,笑意差點蚌埠住,心中美滋滋的樂開了花:
嘖嘖,沒想到這500歲的小伙子,這么有眼光。
但是宗師嘛,還是要有宗師的樣子,馬屁雖好,但是不能貪多。
否則以后怎么在宗門立威?
……
【言不隨心,系統(tǒng)判定為假話,將進行制裁?!?p> 【宿主將應風雨劫,一個月內(nèi),只要出門必落雨。】
“??!嘶……”
只是天不遂人愿,一股刺骨的疼痛在李長青的全身掠過,如同有數(shù)百鋼針穿過身體,直擊骨髓,疼的長青子師叔祖一個趔趄,叫出了聲來。
“師叔祖,您沒事吧?”立刻,司徒往和余彤連忙將李長青扶住,有些惶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李長青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訓,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說道:“讓我緩緩!”
失策啊,最近是有些飄了,差點忘記還有謊話懲罰了,大意了。
就是這個系統(tǒng)啊,昨天那么好的獎勵機會,你不出現(xiàn)。
今天一個不注意就被你逮個正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p> 還有,風雨劫是什么鬼?出門必下雨又算什么?我是雨神嗎?
半盞茶的時間過后,李長青深呼一口氣,那股疼痛感才徹底煙消云散。
“師叔祖,您若身體有恙,就不必去了吧,我替您和師父說去?!边€是小朋友貼心,余彤見狀實在耐不住性子,沒沉默多久便關切道。
“行吧,小彤,小王,代我和你們師父說一下。
這次的宴會,我就不去了,如果你們真有心的話,可以給師叔祖打包些。
至于先前答應過你們的,放心,師叔祖說到做到。
今天我不會出去,就只呆在屋子里,決不食言。”
好容易打發(fā)走這兩位門神,李長青終于有了些許的安寧,一頭栽倒在床上,思緒萬千:
“一個盛大的宴席?還是花銷頗大的珍饈靈獸宴?
這么大的陣仗要說只是個普通飯局,誰能信?
這次懲罰的機會還別說,來的正是時候,否則還很難找個借口推脫呢。
就是不知道,余守年到底有什么所求,還搞了這么一出。
似乎還要我出去撐場子,難道是迎接樊光聯(lián)盟的大人物?
不對啊,這說不通,若真是樊光聯(lián)盟的人,余守年不會不提前告知自己。
聽昨日余守年的話外音,這次盛宴估計是個人情宴,盛情難卻之下才需要我這個千年閉關的長老出來鎮(zhèn)鎮(zhèn)場子。
嗯,這么一分析就很合理了,邏輯就對上了。
不涉及到青瑯宗的生死存亡,所以余守年才吞吞吐吐,他深知如果提前告訴我,我肯定會一走了之。
只是余守年你不知道啊,如今我身背這個說實話系統(tǒng)。
酒局,對我來說,可能就是個死局。
酒桌上那套吹牛,套近乎的勸酒之術,分分鐘能要我命??!
萬幸,現(xiàn)在這樣一鬧,倒是清靜了許多,省去了諸多麻煩?!?p> 洋洋灑灑分析了一通,李長青大致猜到了余守年宗主的企圖,隨后繼續(xù)仰臥在床上,翹起了腿,暗自慶幸自己靠著聰明才智,成功躲過了一劫。
至于之后,這位余大宗主會有什么后招,李長青不清楚,也沒必要去清楚。
只要不再是像上次樊光聯(lián)盟這樣,會毀滅宗門根基的大事發(fā)生,他有自信,都可以從容應對。
…
……
………
時至中夜,不出李長青所料,他的宅院大門還是被別人給敲響了。
“長青子,開門!”來人氣勢洶洶,聽聲音似乎還是個女子。
這讓李長青反而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余守年,竟然是個女子。自家宗門不是沒有女子修士的嘛。
“長青子,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閉死關,怎么沒本事開門哪?
開門吶!你有本事躲著我,你有本事開門吶!
開門開門快開門,長青子快開門,別躲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幾個呼吸過后,女子的聲音愈發(fā)響亮,還伴隨著激烈的敲門聲。
“這個,有何貴干???請問您是?”
李長青心中微微一顫,躲在屋子里,小心翼翼地問道。
青瑯宗怎么說也是個隱世宗門,如今在樊光聯(lián)盟里更是排名靠前的上宗地位,余守年絕不會任由一位女子在自己門前叫板的。
這就很說明問題了,這個女子背景深,實力強,余守年不敢得罪。
“好啊,你果然在里面!你這個負心漢!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迸勇犚娎铋L青的聲音,幾乎是瞬間調(diào)高了聲調(diào),惱羞成怒道。
?。??負心漢???
李長青腦中忽有驚雷炸響。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有事我們可……”李長青話音未落,便看見自己的房門微搖,隨后竟開始緩緩往外張開。
這可得了?
這間宅院可是余守年精心為長青子師叔準備的,設置了多重的聚靈陣和防御陣法。
若不是李長青有心讓人進來,外來人強行解陣叩關的話,沒有個六境分神境的修為是絕對沒有辦法打開的。
俄頃,門扉緩緩展開,月色如水,若銀壺光轉,將屋門外映襯得一片澄清。
李長青有些失神地望著屋門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