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動用私刑
翌日,九公主歸寧之日。
一大早小翠便捧著一封暗紅色燙金紋的信封,小心翼翼地走進張沫沫的寢宮,殿內(nèi)一個女子靜靜坐在桌前,對鏡端詳,她五官清麗淡雅,獨有一番韻味。
胭脂粉盒散落,張沫沫正急急地在首飾盒中尋找著一對鎏金翡翠耳環(huán)。
“小翠,你來的正好,有沒有看到本宮的耳墜?”張沫沫瞥了她一眼,如遇救星。
“殿下......”小翠猶豫地開口。
“還愣在那里作甚,今日是歸寧之日,遲了總歸是不好的!雖說蘇儀賓本家在琴國,不過大梁國皇室也算是他半個娘家了......”
“殿下......皇后娘娘發(fā)來信函,言下之意是惦記公主身體不適,今日歸寧宴取消,屆時同櫻光宴一同慶賀?!?p> 張沫沫瞬間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望著神情復(fù)雜的小翠。
看來大梁國皇室始終是不愿意接受蘇漾這個小國質(zhì)子,即便是作為妾室。驕傲如同大梁國,國力舉世無雙,榮耀理所當(dāng)然被視為是最重要的存在。
這本就很正常。
張沫沫抬起頭看著窗外,她剛喝完藥,身子也不算痊愈,小翠忙上前將窗子關(guān)得小了一些。
大漠中的天氣晴朗居多,刮來的風(fēng)又干又燥,然而碧藍(lán)的天安卻澄澈如洗,只是公主府的窗子好像都有些窄,房間里總是暗暗的,映得人面孔也隱約帶有些失落。
半晌,她開口,嗓音喑啞,“罷了......蘇儀賓那邊怎么樣?”同時邊隨手拆了滿頭的朱釵。
小翠面色一愣,這時外面再次傳來侍衛(wèi)的通報聲——
“報!——”
小翠忙出去取了信件進來,臉上笑意盈盈地說道,“殿下,說來也巧,顏將軍當(dāng)真是關(guān)心您呢,昨兒才派人送信,沒想到今日又來了?!?p> 她手中正是一個純黑色的信封,信箋上的字跡遒勁有力,是顏若傾親筆。
大概內(nèi)容是邊疆戰(zhàn)事緊急,如果櫻光宴趕不回來,會在龍舟節(jié)前返回。希望她照顧好自己。
“顏將軍真是對殿下一片真心,遠(yuǎn)在邊疆但是一天一封信,從沒間斷過呢?!毙〈溥B忙說道,眼睛笑瞇瞇的,像是一輪彎彎的月牙。
張沫沫忍不住笑了,這丫頭自小跟著九公主一齊長大,性子養(yǎng)得大大咧咧的,還真是把什么都寫在臉上,好惡完全不掩飾。
見公主笑了,小翠又加了一句,“顏將軍早有成婚之意,怕不是過不久公主府即將迎來第二波喜事了呢!”
第二波喜事?還是不要了吧,那她還怎么攻略蘇漾。
“你啊你,扶本宮去用膳吧。蘇儀賓今日還是去上男德班了嗎?”張沫沫想了想又補充一句,“男德班是在哪里上?離公主府遠(yuǎn)的話,記得叫個馬車去接蘇儀賓?!?p> 小翠支支吾吾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兩人走著走著,越過幾個回廊便到了錦繡宮,隔著一個假山,便是蘇漾所在的景山宮。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錦繡宮里人山人海,一眾美男竟然是早早就等候在大殿門口,為首的正是溫和如玉的竹君。
一見到張沫沫,眾人連忙涌上來,在距離幾步之遙的位置,齊齊跪下,整齊地行禮問安,“參見九公主殿下?!?p> 張沫沫雖然見過幾次,但是仍舊頂不住這般大陣仗,她剛想說“平身”,正在這時——
“啪——”
張沫沫皺眉問道:“什么聲音?”
小翠抬頭飛快地瞄了張沫沫一眼,隨后說道,“回殿下,小翠也不清楚,不過今天是初二,估計只是例行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奴仆吧......”
話音剛落。
啪——
又是一聲鞭響,緊接著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質(zhì)子攀上高枝就該守好本分,擺出這般臉色是給誰看?大梁國的男德沒學(xué)過嗎?”
是蘇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