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袁序便打算找曾廣言告辭。
“大人援軍今日便到,咱們何時前往省府?”
“援軍一到,馬上清點人數(shù),核對名單,身份可疑的全都記下來,單獨排列。清點完,即刻前往省府支援!”
曾廣言經(jīng)過喬府一事后,察覺到省府大概率被圍攻了,擔心援軍中有奸細,敵暗我明,特意留了一手。
“是!”
曾廣言剛吩咐下去,手底下的人立馬跑了過來。
“大人,禁衛(wèi)軍校尉兵驍龍來了!”
“快請!”
禁衛(wèi)軍直屬皇室,驍龍又是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如今前來河下想必是為了省府的事。
“曾大人,這是皇上的密信?!?p> 驍龍面容疲倦,半個月的路程硬是三天趕到,一路上快馬加鞭,跑死了三匹好馬。
“辛苦了!驍大人先去休息吧?!痹鴱V言立馬安排人帶著驍龍去驛站休息。
袁序到時,曾廣言正跟滄州趕來的前鋒中兵將領(lǐng)商量省府之事。
“省府離河下雖說不遠,但中間隔了酈江,現(xiàn)在正是漲潮之際,現(xiàn)在突圍過于兇險,更何況我們還不知道省府的情況,不行,過于草率,我不同意現(xiàn)在渡河!”
“是啊,省府情況未知,現(xiàn)在突圍過于草率?!?p> “這還沒開戰(zhàn),總不能讓弟兄們白白沒了性命!”
幾人圍著沙盤爭論不休,言語上皆是不同意此時渡河。
曾廣言雖機智過人,但年紀尚輕,又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被這些兵三言兩語氣的怒火中燒,可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省府之事刻不容緩,幾位將軍所言甚是有理,但這是皇上下的命令!即刻出發(fā)!”曾廣言語氣強硬,你說的都對,但這是皇命!不就是不想打頭兵嗎?!
“曾大人拿皇上壓我等,我......”
眼看滄州將領(lǐng)馬上就要撂蹶子干架了,袁序急忙進來勸和。
“將軍何至于此???都是為了省府百姓,這還沒開戰(zhàn)可別鬧得自家人不痛快,要是傳了出去可不是讓苛察鼠輩笑掉大牙?”
氣氛得到緩解,滄州都尉沈衛(wèi)國臉色還是很不好看,本來就不喜文人,覺得整天耍嘴皮子,嘴里都是什么“子曰”“非也”,迂腐!聒噪!
“你是何人?”
“定王周游?!?p> 袁序笑笑,走近沙盤看了眼作戰(zhàn)圖。
“王爺還是回京去吧,小心傷了身子!”沈衛(wèi)國一臉不屑,這些個王爺大人什么的還是趕緊回去,凈添亂!
曾廣言一聽拉下臉,哪里會不知道這是在諷刺自己,剛要出言呵斥便被袁序攔下。
“滄州離河下千里卻能第一時間趕到,本王在這里先替省府百姓謝謝將軍了!圣上知道你們舟車勞頓辛苦的很,但省府情況未明,甚是心憂啊。”
袁序先摸順了一干將領(lǐng)的毛,又特意點到皇上都知道你們很辛苦,但是省府百姓還在水火之中,趕緊救人。
沈衛(wèi)國一聽,心里舒爽了,臉色也好起來了,哼了一聲坐下繼續(xù)聽。
其他將領(lǐng)都以沈衛(wèi)國為中心,老大都坐下了,自然也沒什么好爭執(zhí)的,這王爺說得對,戰(zhàn)還沒開始,怎么就自己起了內(nèi)訌呢。
袁序點到即止,直接說明其中厲害,讓滄州來的將領(lǐng)自己體會。
“將軍應(yīng)當知曉省府一旦淪陷,苛察就得了這地利,再聯(lián)合周邊領(lǐng)國,大周的百姓必將流離失所!曾大人也是著急,咱們還是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盡快到達省府,了解情況后再一舉攻下。將軍覺得如何?”
沈衛(wèi)國沉默了,自己又何嘗不知道省府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著急忙慌千里迢迢趕來。
“可這酈江水流急促,又是漲潮之際,確實難以現(xiàn)在就渡河啊。”
“酈江河水湍急,如果繞著走何時才能到達省府?”袁序指著酈江詢問。
“繞過酈江,需要7天?!甭烦烫h,又帶著這么多兵馬......
“漲潮何時結(jié)束?”
“約莫3天方可渡河?!?p> “萬人渡河不行,那十人如何?”
省府和河下之間是有修建渡橋,但只能容納百人之力,軍隊人馬過多一上橋就得塌。
“十人自然是可以,可這十人面對未知的苛察軍隊如何抵擋?”沈衛(wèi)國皺著臉,不解。
曾廣言也看著“周游”,十人如何抵擋?
“十人隨我潛入省府,先了解省府情況,將軍等人在河下等待其余援軍。所有援軍到齊后分兩撥,少部分軍隊曾大人帶著渡河正面抗衡,沈?qū)④妿Т蟛筷犂@過酈江側(cè)面進攻,我做內(nèi)應(yīng)?!?p> 袁序思來想去省府情況未明,只能先查清楚具體形勢。
“你去?!”曾廣言一臉難以置信,長了腦子的定王自己還沒有適應(yīng)。
“恩,我人手不足,麻煩廣言調(diào)一些手上功夫好一些的給我?!?p> 周慷調(diào)撥過來的暗衛(wèi)重傷,手上能用的只有魏釗和其余兩名暗衛(wèi),人手不足啊!
“沒問題。隨后我就讓手下身手好的過去找你,任憑王爺差遣!”
曾廣言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省府情況我會讓人給你們傳信,我先回去準備。”袁序打算今晚就趁夜?jié)撊胧「?p> “傳信之事王爺可交與我手下之人,他們自有辦法。”
“好。”
“王爺保重!”曾廣言以及滄州一干將領(lǐng)紛紛對著袁序行禮,眼里帶著慎重。
這一刻過去那個紈绔不堪的定王形象漸漸的在曾廣言心中淡化。
魏釗大包小包的行李剛打包好,就在院內(nèi)等著袁序。
“王爺!”魏釗一看到袁序立馬迎了上來,眼里冒著小星星。
“你這么快就接到消息了?”袁序詫異指了指魏釗身后的行李。
“王爺,不是你讓我打包?”魏釗懵了。
“......”
糟了,我是去告辭回京的,怎么就變成去省府當間諜了?!
“咳,臨時改了。我們?nèi)ヒ惶耸「!?p> “是!”魏釗沒有多問,王爺去哪,咱就去哪。
一切準備完畢,曾廣言那邊也派了人來。
“王爺,小的石隨,接下來任憑王爺差遣!”
石隨身后站著五名男子,一看就是個頂個的好手。
袁序點了點頭,不錯。
“你們之中誰身腳輕快?”
袁序一問,石隨身后一對雙胞胎站了出來。
“王爺,這兩位腳上輕功還能看,擅長帶信兒?!?p> 石隨讓雙胞胎上前一些,指了指兩人介紹。
“小的伍博文/伍博武參見王爺!”
袁序想了想,開口道:“恩,石隨跟著我。你們兩一個跟我,一個在省府外盯著,保證通信暢通,一有任何消息馬上帶給你們主子?!?p> “是!”
“走吧,仔細些!”袁序沒有再多的話,抓緊時間趕路。
袁序等人趁夜出發(fā),沒日沒夜地趕了兩個晚上終于到了省府城門口。
城門口重兵把守,別說進去,就是接近一步都有可能被城上的弓箭手射殺。
“我們?nèi)颂?,目標太大了。按照之前說好的分頭進行,有任何消息伍家小哥負責傳遞?!?p> “是,王爺!”
“一切小心。”
袁序帶著魏釗和石隨偷偷繞到側(cè)門。
“王爺,怎么進去?”魏釗看了眼城墻,這可不是自己能翻進去。
“石隨,抓三個人過來!先混進去!”
袁序盯著側(cè)門口巡邏的守衛(wèi),翻不進去只好裝成守衛(wèi)了!
側(cè)門的巡邏的隊伍一共五隊,每隊十五人。
“頭兒,待會換班去坊里面耍耍?”
“最近沒看風(fēng)頭緊嗎?膽子挺肥!”
“我瞧著牛大說的對啊!咱個把月守著了,是該去快活快活了!”
“行!哥幾個就去耍耍!”
三人撒了潑尿,整理了下就準備歸隊。
落后的牛大打了個哈欠,石隨、魏釗兩人彎腰接近。
“噗”的一聲,魏釗一只手快速捂住牛大的嘴,一用力解決一個。
前面的兩人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的瞬間就被石隨扭了腦袋。
解決!兩人相視一笑。
石隨兩人麻溜的脫下三人的衣物,拿了身份令牌就回到袁序身邊。
“王爺,解決了?!?p> 袁序隨手拿了件穿上,看了眼身份令牌:申,陳勝。
石隨拿著是:申,牛大,魏釗拿著是:申,楊泰。
袁序手上的令牌稍微有所不同,應(yīng)當是申隊的隊長。
“走?!?p> 三人將頭盔戴上,大搖大擺的走到隊伍中去。
“頭兒,該交班了!”
“恩?!痹蛞粫r不知道該答些什么,只好點點頭,誰也不理。
小兵一臉迷茫,頭兒好像心情不好,還是別上前找罵了。
進了城,袁序三人找了個借口獨自活動。
城中每條街道都有巡邏兵,省府衙門被重重包圍。
“王爺,咱們進不去,咋辦?”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調(diào)動這么多人手包圍省府、禁錮省府府衙......
查律所言屬實,禁軍首領(lǐng)胡瑯叛變!
袁序臉色難看,原本害抱著查律只是誆騙的僥幸心理徹底崩塌。
“找間屋子,別在大街上晃蕩!”
三人找了間破舊無人的民房作為暫時的落腳點。
“石隨,去查巡邏守衛(wèi)交班的時間。這時候少三人會引起懷疑,摸清楚城中叛軍一共多少人再傳信!”
“是!”
石隨身手好,加上又是行軍打仗過的,很快就混入叛軍的圈子內(nèi)。
袁序沉著臉等待石隨的消息。
此時憤怒沒有任何幫助,必須盡快聯(lián)系省府內(nèi)未投敵的官員!
清閑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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