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袁序沉著臉,自己的行程并未告訴任何人,中途還繞了一段路,怎么還會有刺客?!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是!”
魏釗、梨衣等人也是一臉黑沉,要是一個王爺折損在他們手上,他們也不用活了!
袁序忍著巨痛匍匐在馬背上,魏釗當心速度過快袁序又摔下馬,一路上小心護著。
“王爺,臨川到了。我們先找個大夫吧!”
魏釗看著袁序肩上的傷口有些擔心,一旦發(fā)炎傷口化膿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不小心就沒命了,這可不是京城,沒有太醫(yī)。
“恩?!痹驊K白著一張臉,疼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
臨川地域偏小,雖不到貧窮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城內(nèi)的醫(yī)館只有兩家,袁序等人到時醫(yī)館內(nèi)已經(jīng)人滿為患。
“讓開!大夫,先來看看我家王……主子!”魏釗差點冒出王爺,被梨衣瞥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急忙改口。
“排隊!”大夫手上還把著脈,哪里有功夫管插隊的。
“魏釗,等。”袁序虛弱的伸出手扯了扯魏釗,魏釗只好呆在一旁兩眼瞪著大夫。
等了半時辰才輪到,此時袁序感覺自己熱的很,渾身冒著冷汗。
大夫掀開一看,氣的吹胡子瞪眼:“你們做了些什么?!傷口都快化膿了,才送過來!不要命了?”
魏釗一聽,氣的想砸了醫(yī)館。
“魏釗,外面候著?!痹蛴X得再讓魏釗呆在里頭自己不死也得燒成個二傻子!
處理完傷口已經(jīng)到了黃昏時刻,袁序精神好了些。
“王爺,我們恐怕要在臨川待幾天?!崩嬉抡Z重心長的說道。
“即刻回京。”遲一刻回京,路上的兇險就多一分。
敵暗我明,逗留不是好選擇。
“可是,王爺你的傷……”
袁序抬手打斷魏釗的話,:“去臨川縣衙。”
梨衣等人疑惑,卻也沒有問什么。
臨川縣衙。
“誒,你們誰啊!這里可是縣衙!閑雜人等不可入內(nèi)!”
衙門口巡邏的官差真巧回來替班,老遠看見一個幾人抬著轎子過來,轎子很是古樸單調(diào),臨川縣說得出名字的人家沒有多少,這轎子上沒有任何標示,想必是個外來的土地主。
一高一矮兩名衙役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想著這是頭肥羊,不宰白不宰!
“你指誰呢?再指一下手都給你撅折了!”
魏釗一看,氣勢洶洶的往前一站。
矮一些的衙役有些慫了,這大塊頭不是好惹的。
高個子衙役雖然也被嚇著,但心里素質(zhì)好一些,當下冷哼一聲:“呵,哪里來的泥腿子敢這么和爺爺說話!”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道理懂不懂,你慫個屁!這可是咱們的地盤!
袁序精神頭剛好就碰上兩個想薅羊毛的衙役,頓時脾氣也上來了。
“滾。”
魏釗一聽,立馬推了兩名衙役一把:“叫你們滾聽到?jīng)]?!”
兩名衙役被推了一把險些摔了個狗吃屎,兩人面上過不去。
膽子稍微大一些的衙役挺直了腰板指著縣衙說道:“瞧著沒有?!這是衙門口!我可是知縣的侄兒!你們打哪來?包里什么東西?我現(xiàn)在懷疑你們是通緝犯,為了咱們臨川百姓的安全,現(xiàn)在你們都給我讓邊,我等要例行公事搜查一番!”
“呵,小小知縣也敢……”魏釗當下就想上前理論,袁序咳了一聲,魏釗以為袁序不想打草驚蛇,立馬停住腳步。
“掌嘴?!陛p輕的兩個字從袁序嘴里吐出,講什么理,直接上就完事了,不然對不起定王這個名號。
“誒,是!”
兩名衙役愣住,魏釗上前一個給了一巴掌。
“啪、啪”兩聲抽下去,兩名衙役嘴角滲出血。
“你他娘找死!”被人抽了嘴巴,還是在自己的地盤,兩人立馬拔刀想砍了魏釗。
“來啊,菜雞。”魏釗捏緊拳頭,就這兩個廢物連刀都不配自己拔出來。
膽子大一些的衙役面露狠色,這可是你自找的!呸地吐了一口口水,就沖上前。
魏釗定定的站著,人一到跟前立馬伸手捏住對方手腕,一用力這手上的刀就落了下來,沒兩秒就被魏釗按在地上狂錘。
“錯了,錯了!”
“好漢饒命!”
兩名衙役被打怕了,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單方面虐打!
衙門口鬧出了動靜,知縣帶著堂里的衙役走了出來,一看自家的侄兒正被人掄在地上錘,這哪行!分明是不給我面子!
“大膽!還不住手!”
“魏釗,停手?!痹蚩垂分魅顺鰜砹?,咬著牙起身,躺著訓(xùn)人什么的實在太窩囊,還是站著有氣勢。
魏釗聽到袁序的命令,立馬停下了拳頭,站在袁序身側(cè)。
“你們是何人?!膽敢在府衙門口毆打官差,還不跪下!”知縣一看對方停了手,心里松了口氣,還以為是什么來頭,普通鄉(xiāng)紳罷了。
袁序見此冷笑一聲,走上前一腳踩在地上嗷嗷叫的衙役臉上:“小小臨川,九品官員竟如此跋扈,膽子不小?!?p> “你,你,來人!給本官拿下!”知縣感覺威嚴受到挑釁,氣的吹胡子瞪眼。
“梨衣,魏釗,給本王拿下!”袁序冷聲喝道。
“是!”梨衣本來就看不慣此等作風,當下上前就將知縣的兩條胳膊卸了。
“?。〈竽?!我可是朝廷命宮!”知縣疼的快要暈厥,沒注意聽“本王”二字。
“辱罵皇室,試圖對親王動手,你這個朝廷命官告訴本王,你可是要造反?恩?”
什,什么,親王?!
知縣嚇得頓時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當場愣住。
袁序從懷里剛拿出親王令牌,知縣立馬“啪嗒”一聲跪了下來:“參加王爺!我等來遲,望王爺贖罪!”
這下輪到袁序幾人愣住,這變臉也忒快了點!臭不要的!
“咳,朝廷命宮,你手下剛剛說要搜身,還搜嗎?”袁序好笑道。
“下官,下官不敢!”知縣此時只想把自己的侄兒打個百十大板,不長記性的玩意兒!
“還不帶本王進去!”袁序的傷口有些裂開,血水微微滲透出來。
“是,是。”知縣立馬起身,兩條脫臼的手臂耷拉在身側(cè),很痛!但不敢喊!
魏釗走之前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衙役,兩人瑟瑟發(fā)抖,怕了怕了,這瘋子的拳頭簡直鐵拳!
袁序打算在臨川休整一晚,第二天再出發(fā)回京,這里距離京城還有兩三日的路程,既然行蹤遲早被發(fā)現(xiàn),不如浩浩蕩蕩的回去,一路多點官差護送安全性也高一些。
梨衣接了袁序的命令,提早回京城找周慷搬救兵,誰知道剩下的路程會不會再出現(xiàn)一波刺客,就這些官差還不夠人塞牙縫的。
京城,皇宮。
周慷接到梨衣帶來的求救信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
“可有大礙?”周慷眼中暗藏殺意,嘴角依舊掛著淺笑。
“傷勢已經(jīng)抑制住了,并無大礙?!崩嬉鹿Ь吹?。
“刺客有活口?”
“并無,原想留下一名,但沒來得及,刺殺失敗后刺客就嗑藥而亡。”
“可要我去查?”簫可卿蹙眉,狗王爺受傷不重要,重要的是盡早查出敢在天子眼皮下蹦跶的跳蚤。
“沒什么好查的,該收拾都收拾干凈了,你去只會打草驚蛇。怕是朕這個傻弟弟壞了他們的好事,呵?!敝芸堆凵窭滟?。
不知天高地厚!
“子期,北邊該收網(wǎng)了。”
簫可卿字子期。
周慷安排好一隊人馬接應(yīng)袁序后,遞給簫可卿一塊白玉。
“恩,微臣這就去?!?p> “急什么,左相希望你盡早成婚,特地找朕賜婚來了?!敝芸兜托Α?p> “……社稷為重,皇上別在拿臣開玩笑了?!蹦膲夭惶衢_哪壺!
“去吧。”周慷好笑道。
袁序浩浩蕩蕩走了一日便遇到梨衣帶著人馬接應(yīng)自己來了,周慷還配了一個隨行太醫(yī)給自己,想必此行深得他心。
“王爺,這幾日不可動氣,不可……”太醫(yī)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做什么?”袁序瞥了一眼太醫(yī),低頭喝茶,還是君山好喝,不錯。
“不可行房事。”
“咳?!?p> 袁序剛喝進嘴里的茶,愣是被嗆咳了出來。
“出去!”
太醫(yī)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搖了搖頭,年輕人果然氣盛,憋個一兩日都等不及。
還有一日就到了!袁序拉開簾子,看著路邊的風景。
清閑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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