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漩渦之上相擁,世界仿佛被我們丟在腦后,當下的我們只有彼此。狂風撕咬著你我的身體,到處都是神魂鬼魅,來回游蕩又回到原點。淡淡的憂傷的氣息襲來,是熟悉又冷冽的木質香,穿透了我的整個身體,擴散到每處神經末梢。是柔軟的發(fā)絲,叫人貼一百遍也不會厭倦。是你的體溫,從指尖傳向脊背,讓我心安。
“你的日記為什么叫七十二度?”
“一個正常人的體溫是三十六度,兩個人靠在一起就是七十二度。”
“你會一直在嗎?!?p> “不會。”
那么就讓這個擁抱持續(xù)得久一點,再久一點…讓我變得再溫暖一些,足以抵御這個寒冷的冬天,足以擁有一個人面對這個殘酷世界的勇氣。
雪花落在你的肩頭,融化在你的眼中,滾燙的淚水在我們相擁之處灼燒。那些虛無縹緲的幻想,一個個令人費解的夢境,絕望與痛苦交織成永恒。零點十分開場的舞會,汐潮將整個人類的命運合奏一曲,最終卻只剩兩人孤獨的依曲共舞。燈光如晝定格在最后一吻——
我們之間的距離明明那樣近,可心的距離卻隔了好遠好遠,時至今時今日。我們的過往就埋葬在無數飄落的雪里,就算刻意地去尋找也別無蹤跡。
“我們不要再見了…”
“我答應你?!毕袷腔貞饲О俦閺那澳蔷錄]有下文的誓言,可遲到的答案終究等不來你百轉千回的挽留。
時間到了。長針指向孤零樹,短針幾近腐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