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武館
宜早不宜遲。
四人商量出結果之后。
第二日一大早，老李便去找李氏說明了情況。
李寡婦慵懶地伸著腰，呼之欲出。
臉上掛著成熟少婦的哀怨：“李哥，我也想加入，做一份貢獻，對這些妖魔鬼怪，我可是恨的咬牙切齒?！?p> “不行！”
“哦……”
呵，男人……李寡婦盯著老李，老李打了個寒顫。
……
平安縣，老石街。
堅硬的青石鋪成的路面。
在街道中間，有一間平房，外面帶著大院子。
紅棕色漆大門，除了沒有人高的獅子石雕，倒也有幾分威嚴。
這正是老張的武館。
這時候，在武館的門口，一位身上到處打著補丁灰塵仆仆的老人，帶著一位十來歲的小娃，站在門口。
佝僂著背，抬著頭，伸出干裂的手，指著門上牌匾上的字，
一個字一個字數著。
“一……二……”
“沒錯，就是這家?！?p> 這老人渾濁的眼睛亮了起來，牌匾上字數的數量是對的……這就是要找的武館。
“爺爺，我們來這里干呀，家里的地還沒翻呢？”
老人身后的娃娃仰著頭，眨巴著眼睛，好奇問道。
“傻孫兒，我們這是來學武?！?p> “種地的事情交給爺爺就行了，你爹娘死的早，讓你受了苦……爺爺也沒用，攢的錢也只夠來這家武館?！?p> 老人心疼的看著娃娃，滿眼慈祥。
這娃娃也心疼的看著老人，伸出小手，在那張又黑又皺的臉上摸了摸，“爺爺，可是你年紀大了呀，鋤犁那么重，都拉不動了?！?p> 老人一聽，樂地張開嘴，露出滿嘴的黃牙，笑呵呵說著：“乖孫兒懂事，知道心疼爺爺?！?p> “只要乖孫兒學了武功，出息了，爺爺以后也就不用種田翻地，就靠我孫兒養(yǎng)著，頤養(yǎng)天年?！?p> 娃娃一臉嚴肅，重重的點了點頭，“以后我養(yǎng)爺爺。”
“哈哈，我的乖孫兒！”
咚咚咚。
老人上前敲門。
不一會兒，門打開，露出一張滿是汗的臉，年輕，充滿活力。
還有陣陣呼喝聲。
“老人家，你這是來干啥？”
“送孫兒學武功。”老人搓了搓手，滿懷期待。
“學武功？這小娃娃正是好年紀，要去也去好些的武館，來我們武館干嘛?！?p> 這……老人明顯愣了愣。
就算不懂，也知道賣菜的也要說自己的菜鮮，賣瓜的也要說自己的瓜保甜。
哪有像他這樣說的，這不擺明了貶低自家，把生意往其他地方推。
正納悶著。
又有人從門內出來。
這人年紀也大，花白胡子，只不過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一旦靠近，就感覺有針扎在身上一樣難受。
“田宏說的對，你的孫兒正是好年紀，打基礎的時候，去其他武館學武功，比我這家強?！?p> 這人正是老張。
老人被整暈了……
“誒喲……”
“其他武館都是吃人的老虎，不吐骨頭，一年的錢也不夠一個月的學費，我這老骨頭哪里供的起?！?p> “這也是攢了許久的錢。”
在他手上，有一串銅錢，上面的繩子都黑的發(fā)臭。
小娃娃躲在老人身后，眼巴巴地看著爺爺手上的銅錢。
老張看了眼，沉默片刻：“進來吧?！?p> 伸手收下銅錢。
一老一少進入武館。
在武館內，還有數十個年輕小伙子，光著胳膊，一招一式練著。
“這銅錢夠一個月的學費，一個月后如果想繼續(xù)學習，就要再交錢，不想交錢也可以，”
老張看著依舊躲在后面的小娃娃：“一個月后，那里的武器，一口氣，每一樣都能耍半個鐘頭，就可以不用交學費?！?p> 老人順著手指的方向，院子里武器架上架著數十種武器，光是從頭挨個耍一遍，自個的孫兒都要脫一層皮。
“這……”老人心里不舍了。
“怎么，不想學了？那也行，讓你孫兒跟著你回家種田地也好，至少不會挨餓?！?p> 老張走到大門口，將合上的大門又打開。
不強求，錢也照退。
老人心頭一震，用手拍了拍大腿，驚起大片的灰塵：“是我糊涂了?！?p> “學，當然學，哪怕是一個月，也得讓我孫兒學武功?！?p> 小娃娃被老人放在武館。
臨走前，還很溺愛地摸了摸娃娃的頭，娃娃也聽話，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地站在院子內。
“你叫什么？”
“鐵娃?！?p> “你先跟著那大個的，挨個把架子上的這些武器摸個遍?！?p> 老張指著前面開門的年輕人，“田宏，好好盯著這娃，別讓他偷懶?！?p> “哦……”這年輕人回了一聲，之后領著娃娃，在一群人目光下，到了武器架前。
“先試試這個小的?！?p> 鐵娃好奇又忐忑，小心翼翼地伸過手去，兩手緊緊的握住武器柄，慢慢地抽了出來。
一身的勁兒都蓄到胳膊上……
咣當～～
武器在手上脫落，掉在地上，砸的叮當響。
……
……
……
老張之前是衙門的捕快，捉賊緝兇，練了一些基礎武功，也會制作一些強身健體的藥浴。
只不過，武館備用的都是二十歲左右年輕人用的，如今武館里來了娃娃，原先的藥浴藥效就過于猛烈，不太適合。
需要重新購置草藥，重新制作藥浴。
老張離開武館。
老石街沒有草藥鋪子，需要往靠縣城中央走，這中間隔了幾條街，和一大片商鋪區(qū)域，也有幾家武館。
大武館便是其中之一。
老張路過大武館的時候，正巧武館開了門，眼睛看進去，三家武館的館主都在。
看樣子，是一次業(yè)內頂端人士聚會。
“奇怪，什么時候這幾個館主之間這么和諧了？”
老張搖了搖頭。
以往這三家是水火不容，為了拉取學員，除了降學費以外，明的暗的，手段層出不窮。
不過這些都和他沒關系。
當務之急是把武館里新來的娃體質提升起來。
因為年紀小，體格弱，想把基礎打牢，需要花費些功夫。
他有預感，萬劍歸宗快要到小圓滿了！
到時候便可進行一次武道講學，這可以說是開館以來最大的事情，基礎打的越牢，武道講學能得到的好處越多。
到了草藥鋪子。
百草閣。
一進門，撲鼻而來的草藥味道，多是木香味。
“白芍，人參，玄木……各來五兩?！?p> 這分量足夠制作五份藥浴。